翹課沒翹成。
倒不是五條悟硬是把人留下來上課了,而是十枝空翹課大業被其他事情打了岔。
學校人來勢洶洶,來人跑到邊上杵著、大爺站姿五條悟身邊耳語了幾句,白發老師若有所思,隨後點點頭,再點了十枝名字。
“空,有人找你,好了不要跟棘說小話了。”兩手插著口袋,見自己學生沒打算挪窩,他準備親自上手拎人了,“接下來自主訓練,要是一年級來上課我還沒回來,讓他們也自由活動。”
五條悟說完便朝著十枝走去,早就聽到他想法銀發少年腰杆一挺,從斜倚著同學姿勢站直了身體。
他瞟了來通學校人員一眼,沒有吭聲,主動邁開步子,不讓五條悟揪他領子。
幾分鐘後他坐到了學校一間空蕩蕩會議室內,投影儀幕布已經放了下來,十枝隨便挑了個空位置坐下,拆了根棒棒糖塞自己嘴裡。
過了會又進來幾個人,把不大不小會議室給填滿了。
他老師筆直地坐到了他正後方,沒幾秒他背脊被戳了兩下。
“棒棒糖還有嗎?”
十枝沒理,隔了幾秒,他背又被點了點。
“我說十枝空同學,給老師分一根棒棒糖。”
十枝還是沒理,接著五條悟就保持著幾秒鐘戳兩下頻率,最後把十枝戳煩了,拆了個鯡魚罐頭口味捅對方嘴裡。
不具備惡意攻擊性動作當然沒被阻擋,白發老師猛然間接觸到奇怪口味,饒他是五條悟臉也扭曲了一瞬。
眼疾手快把這難吃到他想原地放個無量空處棒棒糖吐了出來,五條悟語氣不善地搭住了他學生肩。
“空,放學後老師想跟你談——”
“咳咳。”站在投影儀前夜蛾校長沒給五條悟與自己學生約架機會,隨著人員到齊,他開始講話了。
事情是有關上周六在神戶市一處咖啡廳內離奇死亡兩名女高中生和一名服務生——死因,頭部變形而導致腦壓上升、呼吸麻痹。
夜蛾校長操縱了幾下投影儀,放出幾張圖片給會議室人看。
十枝本來是在走神。
他不清楚一屋子老師和不認識咒術師聚在一塊喊他乾什麼,等投影儀圖片顯現出來後,他想他知道為什麼了。
這咖啡廳他眼熟,不就是他約信徒見麵那一家嗎?
圓形糖果抵著舌尖在口腔內轉了一圈,半截白色棒子含在唇齒之間。
他和信徒見麵又沒遮遮掩掩,估計是在監控裡被看到了,喊他過來問情況。
至於其他事情?十枝眼睛轉了兩圈,他坐位置差不多是監控死角,也看不出什麼名堂來。
——應該……沒有被發現吧?
上麵還在一點點介紹案發現場情況,比如屍體呈現出什麼樣,異樣是因為外力而產生,調取了監控什麼都看不到……之類。
咒靈作案,拍攝不到是理所當然。
案情介紹得差不多了,問話也就開始了。
十枝被夜蛾校長點了名字,他懶洋洋地舉起手,一副興致缺缺模樣。
他表現和反應堪稱冷漠,這要換成其他學生坐在這,早就因為咒靈惡劣行徑而憤怒了。
可他是十枝空。
銀發少年被自己老師點著脊梁骨提醒了兩句才稍稍坐直身體,挽回了幾分自己懶散形象。
在被問詢當天行程後,十枝托腮裝作認真思考樣子,過了會給出回答。
“周六我是去見信徒,名字需要說嗎?先不說了吧,感覺不必要。”
“處理完工作就普通聊了會天,向他打聽了一下普通男高中生之間應該怎麼相處?聊完他就走了啊,我坐那又吃了一輪甜點。”
“離開時候……沒什麼印象了,那會兒店裡人本來就不多了,好像是有這麼兩個女生?服務生好像給我來送過餐。”
從頭至尾十枝沒說一句謊話,隻是隱瞞了些事。
他話音剛落,追問就出現了。
不認識咒術師:“那詛咒?咒靈?有沒有看見?”
十枝眯了眯眼:“嗯……沒有吧,我走時候咖啡廳很普通啊。”
不認識咒術師:“這樣……嘖,要是你還記起什麼一定要說啊!”
說完房間裡大人們進入了激烈討論中,開始分析這究竟是什麼級彆咒靈作為,從殘存咒力殘穢來看……
十枝把這幫子咒術師討論聽了個頭就沒了興趣,重新窩回椅子中,吃完了棒棒糖就再拆了根。
哦好,這次是可樂味。
撥開糖紙丟到桌子上,十枝正準備一口咬碎糖球,一隻纖長白皙手攤到他麵前。
十枝:?
往邊上瞟了一眼,他老師沒參與小團體討論,又從後方伸出了手,看樣子是向他討要糖果。
“五條老師你跟過來到底是乾什麼?”
“確保一下學生人生安全和出勤率,不要一不小心人又沒影了。”五條悟說著不走心答案,手依舊張著,“老師看到你口袋裡糖了,來給個正常口味,生薑不要,榴蓮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