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雲學院給學生們放了一天假,不過後麵兩天連著是周六周日,因此學生們連著有了三天的假期,三天的時間足夠學生們將考試的疲憊緩過來了。
三天後,新的一周開始了。
在周一早上的全校大會上,龍玖所在的班級果然遭到了校方的點評批評,雖然沒有取消他們班的成績,但給出的懲罰卻半點沒少。
龍玖站在班級的隊伍裡,眼尖地發現隊伍最前麵的班導周紀然全程黑著一張鍋底臉,幾次掃過來的眼風都陰測測的十分不善。
等到全校大會一結束,龍玖他們班就被留了下來,周紀然跟個黑臉包公似的看著他們,說話的聲音都冷颼颼的:“行啊,現在你們都全校出名了,真厲害。”
作為本次事件的罪魁禍首,周欣語三人就跟三隻鵪鶉似的,從一開始就躲在了龍玖的身後,前麵的周紀然每說一句話,躲在龍玖身後的三隻鵪鶉就跟著抖上一抖。
“周欣語、韓嬌嬌、李牧川,你們三個站出來,彆躲在龍酒酒的身後,就你們三個那身高,是龍酒酒一個人能擋住的嗎?”
這話說的,龍玖當即就不樂意了,怎麼還帶人身攻擊的呢?
四個小夥伴,就龍玖最矮,雖然這是事實,可這麼當著她的麵說出來,她不要麵子的嗎?
不管龍玖要不要麵子,在周紀然開口後,躲在她身後的三隻鵪鶉還是磨磨蹭蹭地從她身後站了出來。
周紀然抱著雙手就走了過來,他一臉青黑地看著恨不得將頭埋到地縫裡去的三人,冷笑一聲道:“都低著頭乾什麼?是覺得沒臉見我嗎?你們膽子不小,自己在考試中找了外援作弊不說,居然還幫著班裡的其他同學一起作弊,你們可真能耐啊!”
三隻鵪鶉裝死不說話。
周紀然怒道:“周欣語!”
“到!”被點到名字的周欣語裝不下去了,隻能抬起頭來。
周紀然冷笑著道:“說說吧,是你們三個人誰的主意?”
周欣語臉上的表情扭曲了一下,但還是挺講義氣地將鍋往自己的身上背,“是我的主意。”
周紀然輕嗤了一聲,顯然不怎麼相信這話。
韓嬌嬌本來還在默默裝死,但見周欣語想要一個人頂鍋後,她默默地舉手,道:“我也出了主意的。”
韓嬌嬌的話音還未落,一旁的李牧川也裝不下去了,當即也舉手道:“還有我。”
三個人搶著分鍋的行為都把周紀然給氣笑了,他看著他們三人,邊笑邊點頭道:“所以是你們三個一起想出來的主意?”
三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而後齊齊點頭,不過周欣語卻壯著膽子小聲嘀咕了一句:“雖然我們找外援其實是一個意外,但學院也沒有規定在考核期間不能找外援啊,而且我們這個‘外援’也不算是我們主動找的,我們是被動接受..........”
沒等周欣語把話嘀咕完,周紀然就一眼瞪了過去,“你還有理了?”
嚇得周欣語當即縮了縮脖子,將嘴裡沒說完的話又咕咚一下吞了回去。
龍玖瞧著自己的三個小夥伴著實是太可憐了,不忍心他們繼續被罵,她沒忍住在旁邊幫腔:“其實.........”
周紀然朝她看了過來。
龍玖堅持把話說完:“.......小魚兒也沒有說錯啊,學院的確是沒有明確規定學生不能找外援啊,而且這次考核的要求也是讓他們想儘一切辦法在追擊他們的教官手裡‘存活’下來,既然都要他們想儘一起辦法了,那他們這個‘外援’就不算違規吧。”
本來還挺生氣的周紀然被龍玖這麼一說後給噎住了,這次考核的要求的確是要學生們想儘一起辦法在追擊他們的教官們的手裡存活下來,但學院的所有教官們大概並沒有想到會有學生這麼的喪心病狂,居然能把石坦圖叢林的霸主給招惹出來當外援!
甚至喪心病狂到帶著那位‘霸主’到處溜達,幫著自己班上的其他同學一起逃脫教官們的追擊。
隻要一想到自己班上的學生帶著石坦圖叢林的霸主在考核期間將追擊他們的教官給嚇得不敢再靠近他們,周紀然卻覺得自己的眉心一個勁兒的狂跳。
周紀然抬手捏了捏跳得歡快的眉心,心累地道:“龍酒酒同學,你是不是忘記了你自己還是一個缺考人員?”
誰給你的勇氣站出來幫同學開脫的?
龍玖在心裡嘖了一聲,心想明明是你們製定的考核規則有漏洞,怎麼還不讓人說實話呢?
可她到底還是個缺考人員,所以龍玖隻能選擇了閉嘴,跟自己的小夥伴一起安安靜靜的當鵪鶉了。
周紀然當然也知道這次的錯也不全在他們的身上,但既然學院已經給出了處罰,那肯定還是要受罰的,因此他也不跟辯論是非對錯了,而是板著臉宣布道:“你們今天上午的課就暫時先停了,將學院給你們的處罰罰完之後再恢複課程。”
周紀然抬手看了一眼時間,皮笑肉不笑地道:“彆杵在這裡了,都去三號訓練館吧,教官們都在那裡等著你們呢。”
一班的所有人:“...........”
本來以為能拖一時就拖一時的眾人在周紀然走後,集體發出了哀嚎聲。
而在一片哀嚎聲中,龍玖正在回憶學院給他們的處罰是什麼。
方才龍玖在開小差,所以並沒有回憶起學院給他們的處罰內容,她隻能偏頭看向身邊一臉生無可戀的小夥伴們,問道:“我們的處罰是什麼來著?”
周欣語哭喪著臉,用著如同要去給自己送葬的語氣,道:“跟格鬥教官們一對一的實戰練習,隻要能在教官的手裡堅持三十分鐘,就算我們過關。”
韓嬌嬌同樣是一副給自己提前送葬的口吻,哭唧唧地道:“我完全有理由相信,這是教官們對我們的打擊報複。他們之前在考核營地裡沒能揍我們,這次學院給了他們正大光明揍我們的機會。”
“果然還是沒能逃過這一頓打。”李牧川神色呆滯,喃喃道:“我現在還能想起教官們在營地時看著我們的那種不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