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樞瑾怕她跌倒,站在他身邊扶著她,一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怎麼這麼涼?”
他皺著眉捉住了唐媱的手,她此刻的手拔涼拔涼,沒有了以往的溫軟。
“鬆開。”唐媱繡眉擰在一起,不自在得要抽出自己的手,可是她手上沒有力氣。
“彆動,給你暖暖。”李樞瑾紋絲不動,兩隻手把唐媱的兩隻小手交握著捧在掌心。
暖了一會兒,他覺得有些慢,蹙眉思索片刻,乾脆向前一步把唐媱的手揣在了他的心口。
唐媱愣愣地瞪著圓溜溜的剪水秋眸,修長卷翹的睫毛撲閃撲閃,櫻桃小嘴微微張開,顯得有些迷惘和純真。
李樞瑾鳳眸半垂,可以清晰地看到唐媱卷翹如蝶翼的美睫,她粉嫩嫩軟乎乎的雪腮,她殷紅嬌潤的唇珠。
尤其,李樞瑾輕輕吸了一口氣,鼻尖縈繞著她若有若無的女兒香,嗯,確實是比剛才的芍藥香好聞。
這會兒沒有了驚險時刻,李樞瑾突然生了些兒旖旎心思。
他垂眸盯著唐媱的瑩潤的唇珠喉結微動,他咽了咽口水,決定不再委屈自己。
他上半步貼近唐媱,抽出一隻手捏住唐媱精巧的下巴尖,低頭重重吻了上去,唇瓣貼著唐媱的軟唇研磨,舌尖舔舐著她的唇珠,一口又一口,像是品味著美酒佳肴。
“唔唔唔!”唐媱驚得大呼,貼在李樞瑾心口的手用力拍著他。
唐媱此時軟著身子哪來的力氣,李樞瑾隻以為唐媱在撒嬌,欲拒還迎。
他用另一隻手包著唐媱的兩隻纖纖小手不讓她亂動,放在唐媱下巴尖的手更用了一分力,貼得很緊些,緊得兩人肌膚相扣。
他趁著唐媱張口的瞬間侵入她的嬌唇,舌尖舔過她的軟腮,掃過她的牙齒,狠狠撅住她的舌頭,在她的口腔裡反複吮弄,吻得熱烈凶猛。
半響,等他一口氣用完,李樞瑾才放開唐媱,看著唐媱豐潤殷紅的唇瓣和杏眸閃著的水波蕩漾滿足地舔了舔唇。
唐媱雙手依著李樞瑾胸脯起伏喘著粗氣,她抬眼看了眼還色眯眯直直盯著她唇的李樞瑾,抬起右手一巴掌狠狠打下去。
李樞瑾機敏鏟住了她的手腕,挑著眼尾笑道:“怎麼,哥哥吻得你不舒服?”
唐媱抬手重重地擦著自己的嘴唇,彎腰“呸呸呸”幾口。
“登徒子!”她鼓著雪腮瞪著恨恨道,起身要站起來,踉蹌一下摔倒了。
李樞瑾眼明手快地抱住她,唐媱狠狠捶著她的胸,覺大聲罵道:“混蛋,放開我!”
她手腳並用,李樞瑾後知後覺得感覺到她動了真格的,略略扶著她的胳膊退開些,擰著眉頭沉聲道:“怎麼了不喜歡我吻你?”
“混蛋!神經病!登徒子!”唐媱踹了他幾腳,瞪著他道:“我上次說過了不要招惹我!”
李樞瑾眼眸猛地暗了下來,周身散發著清冽鬱氣,黑沉沉的眸子緊鎖著她的雙眼,壓著嗓音道:“剛沒我你可能就死了。”
唐媱眼瞳猛地一縮,想到了剛才的那物她打了一個寒顫,她自小就害怕這種軟溜溜無骨動物,今天真得差點魂飛魄散。
尤其拿東西還有攻擊性,正要攻擊她,唐媱呼吸滯了一下,抬眸認真看著李樞瑾道:“謝謝世子爺的救命之恩,也請世子爺以後不要對我動手動腳,我和你橋歸橋,路歸路。”
“嗬。”李樞瑾輕笑,輕挑的眼尾劃過莫名的神色,他重複了一遍,輕笑:“橋歸橋,路歸路,好啊。”
說罷,直接放開了唐媱,唐媱踉蹌一步堪堪站穩。
李樞瑾站在兩三步開外,挑著眼角看唐媱有些狼狽的樣子,唐媱咬著貝齒,輕輕挪到大石頭旁邊,伸手把上麵的外衫掀起。
她舉著李樞瑾剛才鋪在石頭上做墊子的外衫:“你的,給你。”
李樞瑾瞥了她一眼,利落地穿上外衫,看著唐媱要直接坐下施施然說了句:“深山石塊寒涼,今天直接坐下,明天你就彆想下床。”
唐媱頓了一下,沒有坐下,靠著石塊活動了下雙腳。
李樞瑾看著唐媱艱難地動作,沒有任何搭把手的意思,他瞥了眼有些西斜的太陽,拉長嗓音懶洋洋說道:“太陽要下山了。”
唐媱瞥了他一眼,覺得他神經病,李樞瑾聳聳肩接著道:“不知道山下有些人找不到他們的嬌嬌女,會不會哭泣。”
唐媱突然反應過來,她在山上耽擱了太長時間,父母該擔憂了,她動了動還是有些酸軟的手腳,估計靠著自己沒辦法下山,她看了看看風景的李樞瑾咬了咬唇。
半響,唐媱有些為難地看著李樞瑾,軟著嗓音糯糯道:“世子爺,你可不可以幫我下山傳個話。”
“我?”李樞瑾指了指自己,直截了當地拒絕:“不可以。你我可是橋歸橋,路歸路。”
他看著唐媱瞬間暗下去有些潸然欲泣的眸光,輕挑地笑了笑:“不過……如果你肯喊我一聲哥哥,我就背你下山。”
說罷,彎腰蹲在了唐媱跟前兒。
作者有話要說: 唐媱:你就是做牛做馬我都不會搭理你!
李樞瑾:哦。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