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兒毀容(2 / 2)

“是。”百餘人共同行禮異口同聲恭敬應道。

沒人注意到人群中有一丫鬟捂著臉畏畏縮縮,低垂著眼眸,眸光裡滑過憤恨、嫉妒、惡毒、不甘種種複雜神色。

人群散了之後,唐媱回了臥房,李樞瑾正要抬步跟上去,“啪!”李樞瑾被掛在了門口。

李樞瑾摸著鼻子聳肩若無其事說道道:“世子妃是希望本世子去學習。”

說罷他背著手施施然去了書房,院中還沒散儘的小廝丫鬟看到了這一幕,心中對於新來的世子妃更是多了幾分敬重。

他們可是知曉世子自小便是頑劣孤傲、桀驁不遜,武親王和大將軍都不一定管教得住他,沒想到現如今世子被剛過門一日的世子妃治得死死得,還甘之如飴。

“丁香。”唐媱坐下揉了揉自己的肩,她最近越發較弱,動不動就身上酸軟。

她歪著頭水靈靈的大眼睛波光流轉對丁香道:“我剛看香兒畏畏縮縮擠在人群中,捂著臉不敢站直,不像她昨日的性子,怎麼回事?”

丁香眸光輕閃,昨日她們仆人房其實都聽見了錦榮懲罰香兒的聲音,這話她卻沒打算說給唐媱聽。

丁香站在唐媱旁邊為她鬆鬆肩,柔聲回道:“聽說昨夜她不小心打翻了熱水盆,熱水濺在了她的臉上和手上。”

“哈哈哈哈”唐媱彎腰笑了出來,杏眸亮晶晶道:“真解氣,這是老天在懲罰她。”

“是的。”丁香看她笑得開心眉目也不由得柔和下來,順著她的話說道:“誰讓她昨日心壞,想用熱水燙傷小姐,可不遭了報應。”

“就是!”唐媱重重點頭,臉上掛著解氣的笑容道:“人就不能做壞事,人在做天在看,這種存了壞心的人遲早要遭報應。”

她早就對香兒不滿了,上世的前仇舊恨,加上這世,可是若是香兒不作妖自己也不能憑白處置了她。

昨天扇了香兒兩巴掌都不如此時聽了此消息心中痛快,上一世她可就知曉香兒可寶貝她的臉了。

“哈哈!”唐媱又笑了兩聲。

笑罷,她向著香兒平日裡矯揉造作的樣子和今日畏畏縮縮掩麵不敢示人的樣子,杏眸裡更是諷刺和輕嘲:香兒不就是一個風塵狐媚子的臉,還讓她覺得自己貌比天仙,這次若是毀了看她以後還怎麼辦。

丁香不知她上世事情,隻以為她是為昨日香兒想傷了她得此懲罰開心。

這邊李樞瑾在書房坐了一會兒,他心情雀躍,新婚大喜根本靜不下心看書和雕刻,就讓小廝和唐媱稟報一聲,轉身出了門。

“世子您來了。”李樞瑾平日常去的茶館小二看到李樞瑾忙討好得迎上去,帶著李樞瑾朝二樓走去。

李樞瑾踩著木階向上走,突然腳步頓了下來,他聽到了唐媱和他的名字。

李樞瑾鳳眸眯起朝著右下方斜斜看去,一桌四個青年賊眉鼠眼、油頭粉麵,看著就讓李樞瑾皺眉。

四人吃著花生米和小菜,牛飲清茶,隻聽得其中一人道:“唐家姑娘嫁人,唐家十裡紅妝陪嫁,大手筆,嘖嘖,你說我家怎不如唐家有錢。”

另一個人點頭,也是長籲短歎,又應和道:“武親王世子甘願求聖旨去唐家姑娘,下聘高王妃規格,迎親也是浩浩蕩蕩,想必是極喜歡。”

市井之人喜歡討論一些閒言碎語,雖然不鐘聽,李樞瑾皺眉他也不至於自降身份和他們理論。

可是突然,賊眉鼠眼一人猥\瑣得笑著道,壓低聲音朝著同桌的人道:“那是。你們是沒見過唐家姑娘,那唐家姑娘長得是芙蓉月貌,膚如凝脂能掐出水來,嘖嘖——”

他嘖嘖兩聲,右手撥了撥自己的羊角胡子,賊眉鼠目鎖著脖子笑得更為猥\瑣,伸著頭小聲道:“尤其那嬌唇粉嘟嘟,不知道吸一口什麼味道,哈哈哈!”

“哈哈哈!”其他三人聽了這話也意會得縮著脖子大笑起來,四人眯著眼睛,搖頭晃腦,神情滿足不知道在臆想什麼。

“世……世子”小二望著李樞瑾麵容冷峻冰霜,鳳眸裡寒光如柱,小二哆哆嗦嗦哭喪著臉喊了一聲李樞瑾。

李樞瑾不理會小二,他麵容冷肅不變,轉身大跨步下了台階。

他步子很重,在木階上踩下“嘎吱嘎吱嘎吱”的聲音,木階顫顫巍巍漸起塵土。

“世……世子。”小二望著李樞瑾殺氣淩淩的背影快要哭了。

“咣!咚!”

“誰這麼大膽掀了爺……”眯著眼睛的四人被掀起的桌子踉蹌滑坐,剛才賊眉鼠眼的人豁得睜開眼睛大叫。

叫著,他像是被攥著了嗓子,突然說不出話,目光瞪大,望著越來越靠近的人影脊背和聲音發顫:“世……世……世子。”

李樞瑾一步一步走向他,眸光淩厲冰冷如同出鞘的寶劍,麵容冷肅,唇角抿成一條直線。

“世子……小,小人知錯了!”那人瞬間反應過來,哆哆嗦嗦跪下,朝著李樞瑾猛磕頭顫顫巍巍說道。

“咣!”李樞瑾飛得一腳刷得一腳將那人踢得兩丈遠。

那人捂著肚子爬起來,不顧唇角的血跡,猛磕頭朝著李樞瑾求道:“世子,小人知錯了,求您饒命,求您饒命!”

“噠,噠。”李樞瑾慢條斯理步速沉穩,一聲聲像是踩在了那人心葉上,他冷汗淋淋,兩股顫栗。

其餘三位人也磕頭求著李樞瑾。

李樞瑾走到賊眉鼠目那人跟前,一腳把他踹在地上,右腳死死得踩在那人身前將他釘在地上。

“求世子饒命,求世子饒命。”那人看著李樞瑾冰冷的目光抱著李樞瑾的腳,淚流滿麵得懇求道。

李樞瑾看著他目光無波動,像是看著一個泥人,他踩著那人胸前的腳朝下,挪到那人襠處,唇角滑過一抹諷刺,重重踩下,又貼著地麵碾磨一下。

這種醃臢人也敢臆想他的糖寶,不配為男人。

“啊啊啊啊啊!”那人麵色猙獰,目眥欲裂捂著自己的襠處,此時他的襠處褲子暗紅暗紅濕漉漉得,地上一攤殷紅的血。

李樞瑾收回目光,腳在地上蹭了蹭,臟。

他目光涼涼得掃過其他人,那三人兩股顫栗,有尿騷味自腿間顫顫迸濺,三人腦門重重得磕在地上驚惶道:“世子饒命,世子饒命。”

李樞瑾看著地上黃色的液體,英眉緊蹙,目光更是不屑,太臟了。

他轉身,三人還沒來得及舒一口氣隻聽李樞瑾聲音清淡無波道:“小二,將這三人送去京兆尹,給我閹了,罪名是對皇族不尊。”

“世子饒命,世子饒命!”那三人膝跪前行,涕泗橫流,卻隻看到李樞瑾步履從容跨出了茶館,他們被小二差人架了起來。

“不要!不要!求求你,我不要被閹,我不能被閹,我還沒有娶媳婦,我還沒有兒子!不要,求求你,求求你……”

李樞瑾無視身後淒慘的求饒聲,站在門口望著人來人往的街道唇角滑過輕嘲。

他的父親,大旭軍職最高的大將軍生前教導他:“上兵伐謀,殺人誅心。”

殺人不如誅心,將一人最在意、最驕傲、最祈望的東西在他麵前毀去,讓他生不如死,方是懲罰的最高境界。

作者有話要說:  世子:糖寶,沒有人能對你不敬和不恭,你是我的掌中寶,心尖肉。

翠兒:好肉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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