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掉馬甲(2 / 2)

“不要你管,騙你!負心之人!”唐媱蹙著眉頭,杏眸含淚,圓瞪著眼睛瞪李樞瑾。

李樞瑾見她是肚子難受,一把打橫抱起了她,將她抱到了拔步床上輕柔放下,半跪在拔步床前幫唐媱輕柔得揉著腹部,誠懇低聲道:“唐媱,我沒有想要騙你,我是真得傾心於你,前世今生,我隻有你。”

“滾開!”唐媱並不聽他解釋,推開他的手,轉身抱著自己腹部,背過身靠在牆角安撫凜兒。

凜兒不知為何又開始了翻騰,伸出小腳丫小手鬨騰,可著平日唐媱還好,這會兒她痛得一直抽泣:“嗚嗚嗚,嗚哼!”

“唐媱,唐媱。”李樞瑾忙跪到床邊,擰著眉心去安慰唐媱,他徑直伸出溫厚的大掌服帖得放在腹間,低聲柔聲哄道:“凜兒乖,不許鬨,你母親正難受。”

他聲音低啞,溫柔,帶著厚重的情深繾綣,他手掌大而溫厚,這樣服帖著竟然剛才鬨騰的凜兒溫和了下來,兩個小手趴在李樞瑾大掌前,慢慢沒了動作。

李樞瑾望著唐媱慢慢眉心舒展開來,心頭緩了緩,可看著無聲落淚的樣子,他心如刀絞,趁著這個動作低聲解釋道:“唐媱,我是想解決了上一世害你和凜兒的人後,再和你說得。”

他明明此時妻兒在側,還是陰冷發抖,他忍不住上前攬住了唐媱的肩頭。

“滾!”唐媱推他,卻又不能讓他的大掌離開,不然凜兒又要鬨騰,不知他今日為何如此淘氣還是機敏,讓唐媱心中又酸又澀。

難不成她的兒子也不和她一心……

李樞瑾緊緊攬住唐媱的肩頭,與她像兩個調羹一樣貼合蜷在床上,望著唐媱如瀑的青絲低聲道:“上世是香兒害了我們的凜兒,我讓她日日溺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語氣嘶啞陰森,說這一句話的時候能夠讓人聽出他咬牙切齒之恨。

唐媱抗拒的動作一愣,她原疑惑李樞瑾那次為何輕而易舉抓了香兒,明明她並未受傷,原是因為他已然重生。

“我前世就說她害了凜兒,你卻不信,還護著她!”她驀然轉身,圓瞪著眼恨不得吃了李樞瑾衝著他吼,眼睛凶狠。

李樞瑾雙目猝不及防又落了淚,兩行清淚無聲無息順著眼角流入鬢發中,他捂著唐媱的手,聲音低訴,啞得隻是氣聲:“都是我的錯。”

都是他的錯,他明明知曉唐媱不喜歡香兒,香兒亦是不服從唐媱,還置若罔聞,不早早將香兒處理了,一切的起源都是他的漫不經心和不在意。

“是,都是你的錯,你害了我的凜兒!”唐媱目齜劇裂,杏眸鼓起,黑白分明的眸子裡都是憤恨。

聽得李樞瑾承認,她忍不住抬起李樞瑾握著她的手掌,恨恨得用了吃奶的勁兒要咬下去,若不是李樞瑾放任,我能任香兒端著“我娘是世子乳母”的架子在她跟前耀武揚威。

李樞瑾愣愣得望著唐媱在她虎口咬,切膚之痛,他隻目光和煦溫柔縱著唐媱。

“馮梔,我並沒有納她為妾,唐媱,她騙你的,我隻是讓她做一個騙母親的幌子。”他提到馮梔語氣很是陰涼,望著唐媱急聲道。

說完,他眸間閃過冷厲之色,補充道:“前世今生,她都受千刀萬剮淩遲之痛。”

他語氣重重落在“千刀萬剮”之上,字字鏗鏘,隻聽此言以讓唐媱聽出了他怒目切齒、

深惡痛絕的綿延恨意。

唐媱心中一頓,眸中劃過一抹輕嘲,沒有納妾,那上一世馮梔何來的底氣,說到底不過李樞瑾和她給了馮梔底氣。

她齒上更是用力,重重咬牙切齒,口中腥甜,難解她心頭之恨!

“還有,我的母親。”手上劇痛,李樞瑾麵色不改,隻說道“母親”一詞頓了一下,聲音有片刻的低沉哀慟。

他緩了緩情緒,凝視著唐媱一字一頓道:“唐媱,所有害了你和凜兒的,我都會一一討回來,請您相信我。”

“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他低低懇求,卑微qiang

“呸!”唐媱吐出一口血水,瞪著李樞瑾冷笑道:“我和凜兒所有的苦難最終都源於你,你怎麼討過來?”

“我——”李樞瑾愣愣得望著唐媱黑白分明的目光,一時語滯。

確實,所有的苦難終究是因為他,可他要如何才能為唐媱討過來,他前世一夜灰發、吐血而亡是他該,在唐媱麵前不值一提。

那他,此生又要如何此生再替唐媱討過來?

“嘁!”唐媱冷嗤,翦水秋瞳裡波光粼粼,有厭惡有冷嘲,還有隱藏在伸出不易察覺得哀慟和期待,她冷冷道:“滾!現在彆讓我再看到你。”

她目光太過凜然,眸中的厭惡的情緒太過分明,讓李樞瑾心頭一個咯噔,摧心裂肺得疼,又無法言出口心中的愛慕與苦痛。

他怔楞得望著唐媱,明明那厭惡之色他多看一眼就痛得死去活來,他卻像是自虐一樣直直得望進去。

“咚,咚咚!”門口響起敲門聲,錦榮無波無瀾淡漠的聲音在門前響起:“世子,聖上請你即刻前去宮中。”

“不去!”李樞瑾轉頭朝著門口大吼一聲,他又一瞬不眨得去望唐媱,唐媱已然閉上了眼轉過了身,懶得再看他一眼。

錦榮在門口聽得寢殿中世子嘶啞怒氣的聲音,眨了眨眼,躬身而立又朗聲道:“世子,聖上請您即刻前往宮中,不得耽擱。”

李樞瑾一瞬不眨得望著唐媱,看她麵朝牆壁雙手扶著腹中的凜兒,閉著眼睛,眉頭緊蹙,纖翹的眉睫濕漉漉沾著淚花,淒楚可憐又嬌美。

“世子,請您速去宮中。”空寂偌大的寢殿又傳來殿外錦榮清冷的聲音,甚是執著。

李樞瑾眉心一跳,鳳眸暗沉,他回頭溫柔得蜻蜓點水啄了一下唐媱的眼尾,溫聲道:“唐媱,我去趟宮中,速回,等我回來。”

說罷,他緊抿著唇角,冷肅著臉又變得矜貴霜冷,腳步匆匆朝著殿外走去,能讓錦榮如此不顧場合催促定是宮中來了嚴肅的急令,不得不去的皇令。

殿內唐媱豁得一下睜開了眼睛,抬手重重抹了抹剛李樞瑾啄吻的眼角,重重地帶了嫌棄之意,眼角發紅方止,她杏眸忽閃忽閃,麵色繃緊。

倏爾,她猛然起了身,坐起,眼角劃過一抹堅決的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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