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到了晚間。
拔步床上,凜兒團成一小團,小手托著雙頰眼睛亮晶晶聽唐媱講故事,唐媱聲音嬌軟,講故事卻抑揚頓挫,關鍵處,讓凜兒焦急得小臉發紅。
李樞瑾在旁邊守著他最最親密的兩個兩人,他一生摯愛,看著他們歲月靜好的場景,今天卻心中抓心撓肺,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娘親,再講一個。”一個故事講完,凜兒清涼水汪汪的大眼睛注視著唐媱,一瞬不眨,祈求得望著唐媱。
唐媱被他看得心頭一軟,抬手撫了撫凜兒白軟的小臉蛋兒,杏眸彎成淺淺的月牙,柔聲應道:“好。”
“嘩啦——”聽著唐媱耐心得又翻了一頁紙,李樞瑾卻有些坐不住了,他抬眸望了望窗外,夜幕早已降下,月朗星稀,早到了凜兒就寢的時間。
“凜兒,該睡覺了。”李樞瑾惹不住上前打斷了唐媱,他目光閃爍躲著唐媱有些戲謔的目光,目光和煦得凝視凜兒。
他坐在床邊,大掌摸了摸凜兒的發頂,一本正經,坦然自若道:“凜兒,你三歲了,要自己睡了,好不好?”
“……”凜兒像黑葡萄一樣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纖長卷翹的眉睫撲閃撲閃,望著李樞瑾不說話。
堂堂武親王世子,腹有文韜武略,勇冠三軍,此時被三歲的凜兒看得心中發毛,他額角沁出細密的汗珠,他抬手撫了撫自己的額角,麵上訕笑,正要再解釋。
“好啊。”凜兒重重點頭,脆生生應道,他眨著水汪汪的眸子無辜又認真道:“我下午就答應了娘親哦,丁香姐姐已經給我整好了被褥。”
說著,他邁出小短腿,在唐媱的臉頰落下一吻,又在呆呆愣愣的李樞瑾的臉頰蜻蜓點水落下一吻,他慢慢爬下拔步床,軟糯糯又脆生生道:“爹爹,娘親,明天見。”
“明天見,寶貝。”唐媱衝他揮揮手,溫柔得同他作彆。
小家夥下了床被丁香牽著手去了側殿,偌大的寢殿腳步聲漸消,“哢——”房門被丁香從外麵拉上。
“哈哈嗬——”唐媱拍著軟枕大笑起來,笑著笑著便笑彎了腰,伏在軟枕上杏眸淚花閃現。
銀鈴般的笑聲讓李樞瑾從呆愣中回神,“騰!”得一下,一股熱氣直撲麵頰,耳垂都是火辣辣得燙,可望著嬌憨可人的嬌妻他又生不起來。
“好啊,糖寶,你是不是和凜兒串謀好了,要看我笑話?”他笑著一把握住了唐媱的纖腰,抬手去撓唐媱的腰窩。
唐媱本就在笑,被他撓得笑得更是花枝亂顫,她的襦裙因為剛才的躲笑變得團皺,前襟鬆鬆跨跨跌半敞著,她精致的鎖骨像是汪著一汪泉水,瑩白細膩的肌膚更是瑩瑩生輝。
幾番撓弄之下,她躲在李樞瑾懷中軟酥軟酥得求饒:“瑾郎,好瑾郎,我錯了,我錯了。”
她聲音裡帶著蜜,又帶著小羽毛,一字一句都在撩撥李樞瑾的神經,尤其她剪水秋通波光瀲灩,霧煞煞甚是好看,如水裡的眸光裡隻映著李樞瑾一人。
李樞瑾情難自禁攬住了她,自上而下凝視著她,目光一寸一寸細致得描摹著她的嬌顏,一眼萬年,他忍不住一看再看。
“瑾郎。”唐媱杏眸流轉,顧盼生輝,羞答答輕聲喚了他一聲,倏爾,又低下了頭,將自己瓷白的頸項送至李樞瑾眼前,隻餘一對撲閃撲閃的眉睫泄露她心中的忐忑。
李樞瑾血脈乍然滾燙起來,他垂首在唐媱的眉心落下一吻,而後唇角輕移,在唐媱的眉心、眼尾、臉頰、耳廓落下細細密密的輕吻。
倏爾,他終於輕輕啄了一下唐媱的耳廓,舌尖點在唐媱瓷白可愛的耳廓內。
“嗯——”唐媱身子一顫,在他懷中化成一團水,聲音嬌甜得發甜發膩發酥。
李樞瑾再難克製,他目光灼灼望著豔若桃李的唐媱,她此時如同春雨後盛開的山桃花,花瓣上還帶著晶瑩的雨露,嬌豔欲滴,讓人移不開眼。
她是他的妻,他跨越時間的洪流,上天入地方尋得的瑰寶,一生摯愛,恨不得將她揉入懷中,寵她入骨,他重重撅住了唐媱的唇……
窗外的月色太美,皎潔的月光比不過懷中嬌若秋月的美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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