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林以軒一頭撲在黎耀楠懷裡:“夫君去哪兒我去哪兒。”
黎耀楠皺了皺眉,暗悔自己思慮不周,心中真有些擔心夫郎身驕肉貴,兒子年紀又小,如若出個什麼閃失,那豈不是得不償失,自己在官場中奮鬥,為的便是給他們一個好的生活環境,如果讓他們吃苦受累,反而倒置本末。
小旭兒被爹親的激動嚇了一跳,小手學著林以軒模樣,拍拍爹親腦袋,小嘴巴嚷嚷道:“乖,聽話,爹親不怕。”
林以軒撲哧一聲,被孩子的舉動逗笑了,平複了激動的心情,嗔了黎耀楠一眼,笑著問:“雲南有三種東西最出名,夫君可知是什麼?”
黎耀楠詫異地看向他,搖了搖頭,他隻知上輩子雲南有個十八怪,這輩子卻是無從聽說。
林以軒伸出三手指:“窮山、惡水、刁民,邊境還有外族侵襲,我心並無畏懼,隻是雲南的地裡環境,外加風土人情,還有那些本地土著,聽說他們野蠻得很,我隻擔心在那兒為官怕是會難上加難。”
黎耀楠心知夫郎沒有說真話,他如今隱隱有了一些模糊猜測,隻是尚未查證,他也並不打算去查證,不管如何,夫郎是他的愛人,也是他孩子的爹。與夫郎的想法不同,雲南四季如春,玉石草藥後世就很出名,黎耀楠笑著說道:“夫郎多慮了,越是貧困的地方,往往越是容易出政績,我隻怕你和孩子不習慣。”
林以軒搖了搖頭,清澈的眼眸暗了暗:“總比待在京城好,咱們人言輕微,京中這潭水太深,不如遠去。”
黎耀楠心中歎息,為了夫郎的體貼,也為心中的歉意,說實話,將夫郎和孩子留在京中他舍不得,但若婉拒這次機會,兩年後還不知會是怎樣一副光景,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夫郎能夠和他一起遠去雲南,他心裡是感動的。
夫夫兩又說了一會兒,黎耀楠抱著旭兒,林以軒跟在身側,夫夫兩準備出門去雲仙樓。
旭兒從小長到大,除了九個月的時候,還從未在京中逛過,這一去不知多久才能回來,他們想給兒子留下一個美好的回憶,哪怕兒子如今還小,或許過兩年就會忘記,但隻要孩子現在快樂就好。
小旭兒一來到街上就東張西望,開心的不得了,什麼東西都想看看。
黎耀楠也不拒絕,兒子喜歡什麼,隻要合適,他都會讓人買回去,看著兒子天真的笑臉,心裡升起一陣滿足的感覺,這些日子他確實冷落了兒子不少。
三天後,黎耀楠的調任書下來,跌破了所有人的眼睛,先前同情的眼神,轉瞬化作為嫉恨,有的人還暗暗詛咒,隻希望黎耀楠一事無成,辜負了皇上的信任最好,看他以後還怎麼張揚。
就連黎耀楠都很意外,這一次皇上居然讓他擔任玉溪通判一職,連升兩級不說,這個職位還有直接向皇上奏報的權利,非皇上心腹不能勝任。
黎耀楠心裡樂得沒邊兒,當天就去禦書房謝恩,心裡情緒激昂,感動的一塌糊塗,簡直想為皇上肝腦塗地。
黎耀楠激動的表情,皇上看在眼裡,心中對他的反映很滿意,連連點了幾下頭,又給了他幾顆定心丸,揮揮手打發黎耀楠下去了。
張啟賢真心為表弟高興,步入官場一年,連升兩級成為六品通判,小表弟恐怕是翰林院中的第一人,以往也不是沒人升職,但絕對不會是實權位置,雲南雖是邊境,環境困苦,但若能夠熬出頭,小表弟前途無量。
廖大人氣了一個倒仰,需知京官平級調任,示意的肯定是踢出了權利中心,升一級調任,如果不是實權位置,那等於明升暗降,同樣示意失寵的前兆,但若連升兩級,還是實權位置,那就是明擺擺的簡在帝心。
廖大人怎麼也沒想到,皇上對黎耀楠竟是如此厚待,不過他也並不擔心,隻要把這個刺頭提出京城就好,皇上日理萬機忘性大,又能記住那小子多久,更何況雲南那地方他知道,窮山惡水,連換了幾任知府都沒做出成效,他就不相信了,區區一個黃毛小兒,還能將那破地方治理出一朵花來不成。
禦書房之恥不敢忘,他現在很想看看,黎耀楠勝任玉溪通判之後,會為朝廷增添多少稅收。
黎耀楠冷靜下來,心裡懊惱得想吐血,這時他才反映過來,自己中了皇上的計,艾瑪,皇上的帝王心術,用的要不要太好,分明是打一根棍子給一顆棗,他居然抱著那顆棗高興得感激涕零,隻差點沒對皇帝五體投地,他的智商果然退化了嗎?
不過無論如何,能有這樣的職位,他依然真心感謝皇上,儘管明知這是皇上的禦人之道,他也心甘情願的拜服,京中這個地方,明明隻來了兩年不到,他卻感覺到心力憔悴,皇上能夠放他離開,還給他這樣的職位,稱得上是知遇之恩,他又怎能不記在心上!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啦,會繼續努力噠。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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