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都是我的錯,請教主恕罪。”張浪看到楚目犀利如刃的目光,感到身軀一寒,急忙認輸道,而後又回到床上,蓋上鬆軟而又舒適的被子,樣子呆萌呆萌的。
“難道你沒有看出來,本教主這是昨天出門沒看黃曆,被人打劫了一通,還被暴揍了一頓麼?”楚目吐出來一口濁氣,眼睛微微一眯,語氣低沉而又壓抑的說道。
“什麼?”
“教主你被人打劫?”
聽聞此言,張浪瞬間神色巨變,差點就要從床上跳起來,同時,也為此感到不可思議,楚目的身板這麼威武雄壯,誰還敢打劫他啊!
隨後,張浪就鎮定下來,總感覺這是楚目在開玩笑,對他的話完全不相信,懷疑的目光在他的身上回來打量:“教主你確定你真是被打劫了,而不是去外麵海闊天空了?”
打劫了,總該狼狽與頹廢吧,或是怒目圓睜,鼻青臉腫,麵目全非,麵容猙獰可怖才對嘛!
你見過被打劫了一頓,還精神百倍的嗎?
你見過被暴揍了一頓,還安然無恙的嗎?
張浪從小到大,都沒有見過。
即便是有效果極佳,快速顯而易見的療傷藥,也總該有點痕跡不是。
楚目安然無恙,精神抖擻,雖然頭發有些蓬亂,衣服有些臟破,很可能是被海闊天空的另一方主動出手,而將楚目弄成這個樣子的,這樣才能解釋得通嘛!
與楚目口中所說的被打劫被暴揍了一頓,真是差得太遠了,誰信誰就是傻子。
反正,張浪是堅決不相信的!
從地上將卡通的內褲撿起來之後,楚目就不再搭理張浪了,來到了衛生間裡,先是洗漱一番,而後才是洗澡,頭發上與身上全是泡泡,一隻手拿著一麵鏡子,將渾身上下都仔細檢查了一遍,愣是沒有找到任何的傷痕,不禁疑惑起來:“難道我有不死不滅體質不成,弄得跟九命狸貓與打不死的小強似的?”
“又特麼的睡著了,還說當什麼牛逼哄哄的大俠呢,就這樣子,我看他當一條野生鹹魚都不合格吧。”洗完澡之後,換了一套乾淨的休閒服,將臟衣服洗滌晾曬之後,一看張浪,這家夥還真是厲害啊,又睡著了,弄得楚目一陣無語了。
啪!
一巴掌拍在張浪的臉頰上,楚目說道:“給本教主起來,該交稅了,兩千靈石。”
“誰特麼的又在……”張浪下意識怒氣衝衝的說道,還沒說完就主動停了下來,睡眼朦朧地看著楚目說道:“我說教主大人啊,您老人家又怎麼了,難道又被人打劫了?”
“快交稅,兩千靈石。”楚目瞪了一眼張浪,將寬厚的手掌伸出來,在他的眼前晃悠著,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你要是不交稅,你就彆想繼續睡覺了。
“教主大人饒命啊,您老人家又不是不知道,我家很窮,我老爸老媽也很窮,我就更窮了,實在是拿不出來這麼多的靈石啊。”張浪瞬間哭窮,一把鼻涕一把淚,說得那個辛酸苦辣,自己都信了。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這三年以來,每年都儲存了好幾千靈石呢,讓你隨便拿兩千靈石出來又怎麼了,我這是向你借點靈石,又不是不還,還敢在本教主麵前哭窮,信不信老子把你的腎給你賣了,讓你分分鐘變成‘女人’?!”楚目又給了他一巴掌,有一種咬死張浪的可怖麵容浮現出來,眼睛微微一眯,不疾不徐的說道。
“原來是借靈石啊,早說嘛,我還以為教主您老人家這是要攔路打劫呢。”張浪瞬間就‘明白’了前因後果,給了楚目一個你懂的眼神,十分豪爽地從錢包裡掏出來一遝紅彤彤的軟妹幣,正在一張張地數著呢。
目測這一遝軟妹幣的厚度,應該有五六千吧,不等張浪數出兩千,楚目就一把搶了過來,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裡,義正辭嚴的說道:“多多益善,放心吧,本教主不會虧待你的,等本教主渡過難關之後,就給你介紹一個前凸後翹膚白貌美的女盆友,算是利息了。”
張浪瞬間就朝著楚目撲了過來,哭爹喊娘道:“不要啊,我的修煉資源啊,你拿走了,我會被餓死的,教主大人,您老人家不能這麼做啊!”
他哪裡肯相信楚目的話啊,楚目自己都還沒有女盆友,怎麼給他介紹個萌萌噠的女盆友啊,這是鏡花水月,轉折與安撫實在是太過生硬了吧:估計楚目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說出來的話。
“安納,你不會被餓死的,你可以找其他的道友先借點嘛。再者說你的功力深厚,最多隻是瘦一圈罷了。”楚目急忙撇開張浪抓著自己胳膊的兩隻手,咻的一聲,奪門而出,百米衝刺一般的速度,消失在宿舍樓裡。
“啊!教主,還我修煉資源啊!”還不到十秒鐘,張浪就光著腳板衝出了宿舍樓,舉目四望,哪裡還有楚目的影子啊,所殘留在空氣中的氣息都快隨風而逝,散儘了。
張浪的咆哮聲瞬間就引起了其他同學的關注,有男有女,使得他尷尬了起來。不過,他覺得,又到裝比的時候了,頭顱一揚,說道:“看什麼看,沒見過狼爺我的絕世風姿啊,一群土鱉,哼!”
土鱉?
周圍的十幾個同學麵麵相覷,簡直就是難以置信,看張浪的眼神,就像是看啥子似的,一個人居然得罪我們十幾個人,難道是活膩了,想要故意找死?
有幾個男同學麵色不善地朝著張浪走了過來,嚇得張浪轉身就朝著宿舍樓跑去,大吼道:“教主救命啊,有人想要弄死我……”
急匆匆的跑回宿舍裡,將門反鎖起來,張浪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還好自己跑得快,坐在凳子上,悶悶不樂起來:“難道攔路打劫這也是一種病,會傳染?”
他知道,那些軟妹幣落在了楚目的手裡,今天肯定是拿不回來了,也就‘認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