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付石堅好高的領悟力,不愧是天南宗新一代弟子魁首,僅僅通脈境巔峰便初步領悟到了意境。”貴賓席上,蘭山門的那位長老驚歎道。
“一般的武者,想要領悟意境,至少也要煉血境後期才行,而付石堅他才通脈境巔峰。此子潛力不可限量啊!”旁邊一個勢力頭領點頭歎道。
在不遠處,一位天南宗長老暗暗點頭:“付石堅的資質天賦俱是上佳,才通脈境巔峰就有如此領悟,看來也是修煉極為刻苦勤奮,此子可以作為天南宗未來支柱培養。
至於風澤,也是一個難得的天才,可以作為精英弟子。”
“噗……”受到付石堅的這一擊,風澤張口噴出一口鮮血,身體倒飛出數十丈遠,躺在擂台上胸口急劇起伏。
“你輸了。”付石堅背負雙手,淡淡開口。
風澤深吸一口氣,苦笑一聲從地上站了起來,猛地,他朝付石堅微微欠身,沉聲道:“多謝傅師兄手下留情。”
“嗯。”付石堅淡淡點頭。
風澤也不猶豫,他轉過身,輕鬆便躍下了擂台。
風澤可是心中清楚,剛才付石堅那連續十數掌攻擊,並沒有動用全力,隻是速度奇快,而如若剛才付石堅在那擊出的十數掌中,加上哪怕半成的真氣,風澤至少也會重傷。
完全不是對手!
就算風澤再打下去,也隻有被付石堅虐。
在擂台下,一片嘩然,諸多弟子崇拜的看著付石堅,付石堅的實力,大大超出了諸多弟子的預料,就算是風澤,也未能逼出付石堅的全力。
“真是期待啊,不知道誰能讓付師兄出全力,或許,這一屆內門大比,沒人能逼傅師兄出全力吧。”一個弟子敬佩的說道。
在人群中,常樂看完付石堅與風澤的擂台賽,則是陷入了沉思。
“付石堅勝!”
隨著裁判的宣布,付石堅也緩步從擂台上走了下來,驀地,他的目光不經意間看到常樂,付石堅猛地心中一跳。
“頓悟!?”付石堅口中驚呼一聲,神色震驚的望著常樂。
所謂頓悟,便是有武者在刹那間得到靈感,從而進入頓悟狀態。
頓悟狀態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一旦進入頓悟,那麼這個武者的實力至少能提升數倍,乃至十數倍。
當年付石堅領悟意境的時候,實則上就是進入了頓悟中這才領悟意境的。
他心中清楚進入頓悟狀態的難度。
如果沒有妖孽般的天賦,堅韌的毅力,根本做不到這一點!
付石堅從修煉到現在,也隻是唯一一次進入過頓悟而已。
不過很快,付石堅的眉頭皺了起來。他看到常樂的忽然眉頭皺起,雙眼也隨之睜開,似乎注意到了付石堅的目光,常樂也朝這邊望了過來。
付石堅笑了笑:“這不是頓悟狀態,想必常樂是有所感悟,才陷入沉思吧。”
頓悟豈是那麼容易進入的。
付石堅心中清楚,常樂或許天賦不錯,但還不至於那麼妖孽。
沒有再看常樂一眼,付石堅轉身徑直離去。
常樂仍舊是站在原地,看著付石堅遠去的背影。
“不知道,他領悟的是快之意境,還是慢之意境。”常樂暗道一聲,旋即也轉過身,朝廣場的外圍走去,一邊走,一邊沉思。
在遠方,同樣結束了擂台賽的上官溟兒看到常樂沉思的背影,原本還想過去頓時停下了步伐。
“他似乎有所領悟,我還是不要去打擾他了。”上官溟兒沒有感到驚訝,常樂的領悟力擺在那裡,看一場比試有所領悟,她是完全能夠理解的。
就在上官溟兒思索之間,司徒欣的臉色有些鬱悶的走了過來。
“真是鬱悶,原本我還想這一場擂台賽運氣好,遇到一個實力低一點的弟子,結果卻遇到這麼厲害的高手。”司徒欣口中嘀咕著。
“高手?”上官溟兒轉過頭來,疑惑的看著司徒欣。
司徒欣自從突破修為後,實力也進步了許多,一般的通脈境巔峰弟子,根本不是司徒欣的對手,能被她稱為高手的,這人實力恐怕很強。
司徒欣點點頭,說道:“是的,他叫做吳榮,也是通脈境巔峰,他的刀法極為淩厲,我感覺……就如同以前我見到常樂施展劍法時一樣。”
“與常樂施展劍法時一樣?”上官溟兒的心中微微一驚,她可是心中清楚,常樂領悟有半步劍意。
不過,常樂每一次釋放劍勁攻擊,都是暗藏在劍上的,因此司徒欣等人對此並不了解。
可這並不代表著,司徒欣不知道常樂施展劍勁時那強大且淩厲的劍法。
而此刻,司徒欣稱那吳榮的刀法與常樂所施展劍法時一樣,豈不是說……吳榮領悟了刀勁?
與劍勁一樣,不就是刀勁嗎?
沒有多想,她當即與司徒欣一起,一邊閒聊,一邊朝廣場外走去。
內門大比進行到現在,已經決勝出了前十三名,而明日,這十三個弟子,將會逐一、彼此進行擂台賽,勝者得一分,敗者扣一分,平手不加分也不扣分,最終以積分的多少進行排名。
也就是說,如果全勝,將得到十二分。
在自己院落的中央,常樂靜靜的盤膝在地上,他時而眉頭緊鎖,時而眉頭展開。
片刻後,常樂忽地站起來,拔出震靈劍,竟是在原地比劃了起來,出劍的速度越來越快,最終,竟是比之之前付石堅施展出的那十數掌,也不遜色。
可出了十數劍,常樂猛地停了下來,眉頭緊鎖的自忖道:“不對,不對!我擊出這十數劍,每一劍都有一個間隙時間,而當時,付石堅是在瞬間完成十數掌的攻擊!付石堅,是怎麼做到在瞬間擊出十數掌的?”
常樂靜靜思索著,付石堅與風澤對擊的那十數掌,毫無疑問,定然是動用了意境。
他感覺,如果他將付石堅所領悟的意境,與半步劍意融合,隻怕半步劍意的威力,會瞬間提升數層!
很快,一夜時間眨眼過去。
第二天清晨,院落內,常樂仍舊盤膝在地。
“呼”忽地,常樂睜開眼,緊鎖的眉頭展開,搖搖頭自忖道:“付石堅的那十數掌,有意境蘊含在裡麵,當時我看到他出掌時,相距有一段距離,根本無法分辨出他的是什麼意境,如果,如果讓我與他麵對麵比試……”
常樂的雙眼驟然亮了起來,一夜的思索,並沒有思索出什麼來,但他很清楚一點,付石堅每一次出掌,都是有意境蘊含在其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