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胡大哥,事情不都寫在上麵來了嗎?”葉蒙咬著牙說出這番話的時候,連胡荒的臉色都不敢看,都差點要把腦袋低到地麵上了:“你倒是給拿個主意啊,下麵的那些人還在等著我回話呢!”
他的心中非常清楚,胡荒可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萬一把這煞星惹惱了,臭罵一頓都是輕的,搞不好還要受皮肉之苦。
“葉蒙,這紙上寫的是很明白,可我完全沒法理解啊,什麼叫有人在暗中偷襲我們幽城的人,這兩天甚至還打傷了許多人?”不過,讓葉蒙沒有想到的是,胡荒在聽到他這話之後,並沒有發什麼脾氣,而是一臉疑惑的問道:“難道你沒有仔細查探過此事,你隨便派出幾個衛隊,去把那暗中宵小解決了就是,為什麼還要我拿主意呢?”
“胡大哥,我正是因為已經沒有辦法了,這才敢過來找你的!”葉蒙都快要哭出來了,也不管胡荒會不會要對自己發脾氣,直截了當的站起來,大聲對胡荒說道:“我前前後後派出去四支衛隊把幽城附近翻了個底朝天,可就是沒有發現偷襲者的蹤跡,關鍵是還有人在不斷被偷襲受傷中,你這讓我怎麼和他們交代,難道隻能說自己沒有任何辦法,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挨揍?”
“行了行了,你去把那些受傷的人叫幾個到我這來。”胡荒非常不耐煩的呼喝一聲,然後就把葉蒙給趕出去了:“我親自過問此事,我就不信一點辦法都沒有!”
其實,胡荒這段時間的確是比較煩躁,從最開始在比鬥中輸給了鹽城讓他麵子上非常過不去,後來好不容易遇到個徐州城連家的老前輩連成,可把他給高興壞了。
胡荒的心中一直幻想著,要是把連成老前輩伺候好了,說不定就能借此攀上連家的高枝,從而讓整座城池興盛起來。
不過,讓胡荒沒想到的是,這個連老前輩在幾天前出去之後就一直沒有回來,也不知道是不是離開此地了。
要是如此的話,他之前的苦心等於都是白費了。
現在倒好,之前的那些事情還沒有平息,幽城附近又出現什麼偷襲事件,這讓胡荒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火氣。
很快,葉蒙把幾個受傷的人帶了過來。
胡荒鐵青著一張老臉,開始盤問起來。
看著站在最前麵的那個年輕人,胡荒認出此人是葉家的一名高手葉隴,在五大家族年輕一輩弟子中修為算是非常不錯的。
葉隴的修為在地仙境界中期,在整座城池裡麵可謂是風光無限,無數人都想要巴結和拉攏他。
不過,葉隴現在的形象卻是有些慘不忍睹,身上穿著打扮倒是非常的充滿貴氣,可他臉上不僅青一塊紫一塊,連手好像都受了不輕的損失,一邊的肩膀根本抬不起來,正軟塌塌的耷拉在那裡。
“哼!葉隴你說說看,你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胡荒非常不爽的冷哼一聲,指著葉隴問道:“好歹你也有地仙境界中期的修為,難道偷襲你的人是地仙境界後期的高手,或者是天仙境界的強者?”
“啟稟胡家主,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葉隴哭喪著一張臉,把自己受傷的經過說了一遍:“就在前天晚上,我正想從城門進城的時候,突然被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給偷襲了,她二話不說上來就是一頓狠揍,打的我毫無還手之力,我想她的修為至少都要比我強上幾分,應該是地仙境界後期無疑了。”
不過,當看到胡荒臉上的神態越來越顯得憤怒之時,葉隴的心中不禁暗暗叫苦,他可不願意獨自被胡荒的怒火燒死,便急忙補充道:“胡家主,偷襲我的那個白衣女子修為的確是很了得,我想你們大家都是傷在她手中的吧?”
在場的受傷的幾人,隻有兩個隨後附和了他,。
至於其他人,則是七嘴八舌的爭論起來,有的說偷襲他們的明明是個身穿青色衣服的女子,還有人說偷襲他們的是個男的。
聞言,葉蒙都傻眼了,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其實,此事都怪葉蒙太過大意了,在那幫人找他想辦法的時候,他隻是聽到說有人在暗中偷襲,便急匆匆的派出衛隊去尋找敵人。
葉蒙哪裡能想的到,原來隱藏在暗中的敵人或許不止一個呢,說不定是一隊人馬。
這樣一來的話,那他的責任可就大了。
畢竟,一個高手和一群高手,那根本就是兩碼事情。
對付一個敵人,他們可以用圍攻的方式直接把那人困死。
可如果對方是一群人,那就不好辦了,誰知道敵人會不會相互配合,做出什麼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呢。
葉蒙一直低著頭,連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胡荒也是很生氣,不是說隻有一個高手在暗中偷襲嗎?
怎麼會突然間冒出來這麼多人?
葉蒙的查探工作是怎麼做的?
居然連敵人的數量都沒有搞清楚!
不過,胡荒的脾氣雖然很不好,可他作為胡家的家主,幽城名義上的城主,還是知道事情是分輕重緩急的。
目前最重要的事情,並不是責怪葉蒙,而是查清楚隱藏在暗中的敵人到底有多少?
這些人是來自什麼地方?
是什麼勢力的人?
他們來幽城的目的是什麼?
難道隻是為了惹是生非嗎?
“葉蒙,你讓我說你什麼好?”胡荒沒有葉蒙那麼多花花腸子,所以想事情也要比葉蒙簡單和透徹,在飛快的計劃好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之後,先是揮揮手讓那些受傷的人都退了下去,然後才對葉蒙說道:“我把偌大的城池交給你打理,那絕對是出於對你自身能力的信任,你平時就這樣做事的麼?”
“胡大哥,我知道錯了,其實都怪我太過心急了!”麵對胡荒的質問,葉蒙差點都要嚇哭了:“當時他們十多個人一起來找我,我也是被他們逼的沒有辦法啊,隻能馬上派人出去尋找敵人,根本就沒有來得及細問,你就放過我這一次吧!”
他和胡荒算是從小長大的玩伴,不過,他幾乎是被胡荒一直壓製著。
在言語上稍有不合,脾氣暴躁的胡荒便會對他大打出手,葉蒙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等到長大之後,分彆接管了各自的家族。
按理說,他們的地位應該是平等的,但胡荒在他的心中已經變成了一塊怎麼都挪不開的巨石。
他在胡荒動怒之時,連反抗得信心都不敢提起,第一反應就是求饒。
做家主做到他這個份上,葉蒙也的確是夠窩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