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楚家年輕一代都紛紛開口,基本上都是讓楚恒自己束手就擒,不要連累家族之類的話。
有兩三個替楚恒說話的,但卻被人潮的聲音給蓋過了。
“你們全都給我閉嘴!”就在這時,楚瑤大喝道。
瞬間,整個會客大廳安靜了下來。
“這就是你們所謂的一家人嗎?”楚瑤義憤填膺的說道:“出了事情不知道團結,卻在窩裡鬥,難道就不怕被外人看笑話嗎?”
“你也彆站著說話不腰疼,你想死,但我們還沒活夠。他既然能惹事,當然也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楚無烈不屑的說道:“我們和他是一個家族不假,但是他犯的錯,憑什麼讓我們和他一起承擔?”
“你......”楚瑤還想要再說些什麼。
“我想知道,除了他們,在座的各位長老和叔伯是什麼意思?”楚恒打斷楚瑤的話,臉上沒有任何慌亂,目光看向在座的蘇家長老等人,問道。
“你放心,不管如何,你二伯我都會站在你這邊。”楚長林第一個表態,說道。
至於其餘的人,全都沉默了,雖然沒說話和表態,但沉默無疑就是最好的回答。
楚恒的神情很平淡,仿佛這些人的態度根本影響不了他。
“看到了嗎?”楚無烈大義凜然的說道:“你最好就自己束手就擒,免得連累家族!”
看到這一幕,柳讚的眼中露出了一抹不屑之色。
“不用你們趕,我們父子自己走,從今以後我父子和楚家再無瓜葛。”楚長天鏗鏘有力的說道,聲音響徹整個會客大廳:“柳家你們誰想要我兒的命,儘管放馬過來,我要是退縮一下,老子就不叫楚長天!”
“父親!”楚恒的鼻子一酸,眼淚差點流出來,沒想到楚長天竟然會如此維護自己。
“長天,你這又是何苦呢?”大長老楚長圖歎一口氣,說道。
“既然楚家容不下我們父子,那我們也不必再在楚家停留。”楚長天說道:“從今以後,我們父子和楚家再無瓜葛。”
“小恒,我們走,我看今天誰敢阻攔!”楚長天手上出現一柄火紅色的寶器長劍,長劍森森,散發著炙熱的能量波動,道。
“老三,你走可以,你想和蘇家撇清關係也可以,但是蘇家家主的信物還請留下。”就在這時,楚長風強勢的說道。
楚長天猛地轉身,眼睛死死的盯住自己的大哥楚長風,不敢相信這種話竟然是從自己大哥的嘴裡說出來的。
家主的信物有兩件,一是空間戒指,還有一個是中品寶器赤炎劍。
此時,在楚家的外麵,說不定就埋伏著柳家的高手,很有可能還有柳家家主柳青飛。
如果手上有赤炎劍,楚長天的實力最少可以提升兩成。
此刻,楚長風卻要他交出空間戒指和赤炎劍,這已經不是簡單的想讓他交出家主信物了,這是要陷他們父子於死地。
“哈哈哈,想我為楚家操勞半生,卻落得如此下場!”楚長天揚天大笑,笑聲之中充滿了無奈和失望,揮舞著手中的赤炎劍,便要朝著自己的袍子割去:“罷了,罷了,僅以手中此劍,斬斷和楚家今生之緣!”
“老子送出去的東西,誰敢收回?”就在這時,從外麵突然傳出一個老者的聲音。
聽到這道霸氣強勢的聲音,楚長天的動作忽然一滯。
“總算到了!”楚瑤也緩緩吐出一口氣,露出一種如釋重負的表情。
會客大廳的外麵走進一個六十歲多的老者,身著一身灰色長袍,雙眸之中散發著極為強烈的光芒。
“父親!”楚長風和楚長林等人全都露出一抹驚訝的神色。
“爺爺!”楚無烈等人同時驚呼道。
柳讚等人的麵色則再次變得極為難看,他們都知道,楚家老爺子楚淩狂霸道狂放,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
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已經三年不曾露麵的老爺子竟然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
“你通知的爺爺?”楚恒對楚瑤小聲的問道。
“當然!”楚瑤微微點頭。
“你一直都在這裡,什麼時候通知的爺爺?”楚恒有些疑惑不解。
“當然是在去找你之前,我先通知的爺爺了!”楚瑤莞爾一笑。
“誰驚動的老爺子?一會兒自己去領三十鞭子!”楚長風的麵色一冷,大聲嗬斥道。
聞言,楚淩狂的眉頭一皺,隨後緩緩展開,沒有說話。
“爹,您怎麼出來了?”楚長天暫時收起赤炎劍,並不想讓老爺子看到家族如今的情況。
“我要是再不出來,我的兒子和我孫子就要被人害死了。”楚淩狂大喝一聲:“是不是我在裡麵閉關,你們都以為我死絕了?”
這道聲音震耳發聵,像是一聲驚雷在楚家會客大廳響起。
“爹,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的。”楚長風已經感受到老爺子生氣了,額頭忍不住冒汗。
“事情不是我想象的那樣?我想象的什麼樣?”楚淩狂走到楚長天的座位上緩緩坐下,對著楚長風說道:“老大,我定下的家族家族最重要的一條是什麼?現在你背給我聽!”
“家族和睦,一致對外,不得內亂,更不得殘害親人!”楚長風額頭上的冷汗更急,道。
“那你告訴我,你剛才的行為是什麼?”楚淩狂淡淡的說道。
任誰都能夠看出,在楚淩狂這份平靜之下,蘊含著無比恐怖的風暴,一旦釋放,絕對極為恐怖。
“爺爺,我爹他隻是......”楚無烈走出來說道。
“閉嘴,現在是我在問你爹,沒問你!”不等楚無烈說完,楚淩狂便打斷道。
“長風知錯!”楚長風跪倒在地,說道。
“你是家族的長子,家主之位我本應該傳位給你,但因為你的嫉妒心太強,眼裡容不下你三弟的優秀,甚至幾次三番想要陷害你三弟,所以我才將家主之位傳給長天!”
楚淩狂雙目欲裂,語氣無比冰冷,同時還充滿著失望:“我本以為,隻要家主之位定下來,你就會死心,但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