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夥,你為了鎮壓我,竟然不惜毀壞整個地下暗牢!”邢訣再次爆吼,瘋狂的衝擊著血色法陣,但這個陣法很強,他完全衝擊不開。
“隻要老夫一日不死,你就休想離開!”老者怒吼一聲,全力脆冬棗和血色陣法,開始全麵壓製邢訣。
“想要鎮壓我,不可能,給我破!”邢訣瘋狂怒吼,猛烈的衝擊地下暗牢,暗牢出現大量裂縫,並且墜落下無數碎石。
地下暗牢崩碎,所有樓層坍塌,露出了最底下的第十八層。
同時,一個高大的男人出現在所有人的視線之中,他足有十米高,身體被十八條鎖鏈緊緊的鎖住,包括四肢和腦袋等等。
隨著他的掙紮,十八條鎖鏈頓時發出一聲聲‘嘩啦啦’的聲響,同時鎖鏈上亮起一道道古老的紋路,開始掠奪吸收邢訣體內的力量。
“撤!”看到這一幕,冷經賦果斷下了撤退的命令,畢竟他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不久後,王天元就會帶人趕回,再不走,到時候就真的走不了了。
“幫助老祖鎮壓!”戰神族的強者卻沒有去管撤走的冷經賦等人,而是全部掉頭幫助老者鎮壓邢訣。
有了戰神族強者相助,血色陣法的力量越發強大。
邢訣咆哮一聲,徹底釋放體內的力量,竟然扯斷了十八條鎖鏈,鎖鏈像是甩著十八條巨龍般,衝向了血色法陣。
血色法陣劇烈顫抖,像是被十八條巨龍撞擊一般,出現了一道道猙獰的裂縫。
那些戰神族雷劫境強者一口鮮血噴出,體內的真氣都紊亂了,受到了反噬。
與之同時,血色法陣變得不穩,竟然要被邢訣撞開了。
見狀,那些戰神族雷劫強者麵色一變,顧不上體內紊亂的真氣,再次對血色陣法進行加固。
在老者和戰神族強者的掌控下,這些裂縫被很快填補,血色法陣也再次被穩住了。
“邢訣你逃不出的,乖乖認輸吧!”老者的身上不斷湧出滔天能量,向血色法陣繼續輸送,鎮壓著邢訣。
“放屁!”邢訣怒吼一聲,身上的汗毛都在此刻倒豎了起來,巨大的身軀竟然再次開始暴漲:“想讓老子認輸,不可能!”
崩碎鎖鏈的邢訣再也沒有束縛,身上的能量瘋狂暴漲,掄動著十八條鎖鏈暴動血色法陣。
“到此結束吧!”老者低喝一聲,手中突然出現了一柄古老的重劍,重劍散發著一種蒼茫的氣息,劍鋒冰冷刺骨,讓人看一眼便仿佛自己靈魂都被斬了一樣。
“邢訣,你可認得此劍?”老者一口鮮血噴在重劍上,原本黑色的劍身卻在此刻變成了血紅色。
“斬神劍?”邢訣的麵色一變,忍不住驚呼出聲。
“沒錯,就是斬神劍,可斬萬神的斬神劍。”老者手持重劍,體內的神力不受控製般的湧進斬神劍內:“彆說是你還沒真正成神,就算成神了,也可斬你!”
“斬神劍要想斬神,先斬自身,你要和我同歸於儘?”邢訣說道。
斬神劍不是凡間物,而是來自神界。
想要使用斬神劍,必須要先祭獻自己的靈魂和生命,這完全是一個同歸於儘的神器。
“既然鎮壓不了你,那就毀滅你。”老者聲音充滿了決絕,他本就是將死之人,沒剩多少時日,如果能夠徹底解決邢訣,他就算死了,也算是值了:“老夫死前還能拉著你當墊背,也算是值了!”
“老家夥你想斬我,不可能!”邢訣的雙眼通紅,身後竟然出現一個巨人之影,他乃是巫族血脈,乃是天地間最強血脈之一,否則也不可能被鎮壓千年還活著。
“既然你冥頑不靈,那就一起死吧!”老者爆吼一聲,徹底釋放了自己,斬神劍上血光大放,將他包裹起來:“斬神劍,以我之魂,斬彼之身,殺!”
在血光包裹下的老者,如同白雪遇上暖陽般快速笑容,僅僅幾息之間便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斬神劍的氣息瘋狂暴漲,一股令人戰栗的凶威自高空席卷而出。
戰神族的那些強者都被這股能量給轟飛了出去,胸膛出現一道巨大的傷口,差點被劈成了兩半。
“來啊,斬神劍,到底能不能斬我!”邢訣怒嘯一聲,瘋狂的激發著自己的血脈,手中凝聚出一柄巨斧,體內神力瘋狂運轉,完全不計消耗般的湧進開天神斧中,然後提斧猛衝。
“斬!”邢訣刹那間衝到斬神劍前,手中的開天神斧猛地掄起,斬出一道巨大的斧芒向前而去。
斬神劍血光綻放,像是一條巨龍般劈出毀滅劍光,和斧芒迎麵碰撞。
轟隆一聲巨響,斧芒卻在刹那間崩碎,而毀滅劍光卻去勢不減,朝著邢訣而去。
邢訣的瞳孔一縮,一股死亡陰影將他徹底籠罩起來。
“想活命,聽我的話,不要反抗,收了全身的力量。”關鍵時刻,邢訣的耳邊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不管去到哪裡,都不要動,等待我。”
“你是誰?”邢訣反問道。
“我是能救你的人。”這道聲音說道:“不想死就彆反抗,我要把你收走了。”
隨後,邢訣立刻感覺到,一股強大的神識力量將自己包括,緊接著消失不見。
楚恒收走邢訣後,直接施展著土遁立刻遠遁逃走。
就在楚恒消失之際,斬神劍光從天而降,狠狠的劈在了邢訣原來停留的地方。
轟隆隆,大地崩碎,巨響驚天。
劍光將整個城主府劈成兩半,幾乎貫穿整個日城,摧毀無數建築物,劈殺無數的生靈。
等到王天元帶人返回之際,正好看到了這一幕。
“噗!”王天元氣急攻心,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城主府竟然變成了這樣,不僅東南暗牢被摧毀了,整個城主府都被毀了。
“給我追,格殺勿論!”王天元幾乎從牙縫中擠出這樣的一句話。
聞言,所有戰神族的雷劫境強者立刻衝了出去,開始對冷經賦他們追殺。
冷經賦他們早就來到了日城的東門,並且強行從東門殺了出去。
不過,他們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駐守在東門處,等待楚恒和雷墓的返回。
不久後,楚恒和雷墓趕到東門。
“人救出來了嗎?”看到楚恒毫發無傷的返回,冷經賦立刻詢問道。
“救出來了,正在裡麵療傷呢!”楚恒點頭說道。
“走,先離開這裡。”冷經賦說道,所有人齊齊動身,朝著遠方衝去。
等到戰神族的強者趕到東門之際,楚恒他們早已經沒了身影。
冷經賦他們從日城離開後一路向東,晝夜不停的趕路,足足衝出去幾萬裡才停下來。
就在楚恒停下的一瞬間,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看到楚恒的突然吐血,讓旁邊的冷經賦他們的麵色一變。
“楚恒你怎麼了?”薑曦月擔心的問道。
“沒事。”楚恒擦掉嘴邊的血跡,擺了擺手說道。
“你都吐血了,還沒事?”薑曦月扶著楚恒,尋找著楚恒的傷:“你是不是哪裡裡受傷了?”
“我沒事,不用擔心。”楚恒說道,隨後衝進了旁邊的山林:“我先離開一會兒,你們彆跟過來。”
“楚恒真沒事?”看著楚恒離開,冷天葬不由得問道。
“應該沒事。”冷經賦搖了搖頭道,搞不懂楚恒在乾什麼:“他不讓我們跟著,我們就先等會吧。”
隻有薑曦月滿臉的擔憂之色,望著楚恒離開的方向。
在衝進山林後,楚恒又衝出去了三百多米,確定沒人跟過來後,這才將古鼎招了出來。
古鼎剛出來,邢訣便從裡麵迫不及待的衝了出來。
“你就是這麼對待你的救命恩人的麼?”楚恒重新收起古鼎,他沒受傷,之所以吐血,是邢訣在古鼎裡麵鬨騰。
“你是誰?”邢訣沒有回答楚恒的問題,反而盯住了楚恒:“為什麼救我?”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救了你,而且我們有一個共同的敵人。”看著邢訣,楚恒神色平靜的說道。
“嗬嗬,雖然你救了我,但想要當我的夥伴,你還不夠資格!”邢訣冷笑,笑聲中滿是不屑。
“資格,我一直都有!”楚恒鏗鏘有力的說道。
“大言不慚,等你什麼時候有資格成為我的夥伴再說吧。”邢訣冷淡的說道,雖然楚恒救了他一命,但卻不代表楚恒有資格入他的眼,能夠入他眼的隻有那些半神境以上的強者:“天才在沒成長起來之前,都不值得一提!”
“未來某天,你遇到危險,我自會前來救你,算你還你救命之恩!”邢訣說完這句話後不再停留,很快消失在叢林之中。
看到邢訣走得如此乾脆,楚恒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你怎麼了?到底哪裡受傷了?”楚恒回去的半路上,正好遇到過來尋找自己的薑曦月。
“彆擔心,剛才真的隻是一個意外,我什麼事都沒有。”看著薑曦月心急的模樣,楚恒愧疚的說道。
“你如果敢欺騙我,看我怎麼收拾你!”薑曦月說道。
“你還收拾我,你怎麼收拾我?”楚恒上前環住薑曦月的柳腰,另一隻手勾起薑曦月的下巴。
“把你正法。”薑曦月說道。
“我先把你就地正法了。”楚恒直接將薑曦月撲倒在地,吻上了薑曦月的紅唇。
自從分彆後,楚恒和薑曦月再沒有如此親近過。
現在,兩個人如同乾柴遇烈火一般,雖然瘋狂了點,但還保持著理智。
畢竟他們現在是在野外,冷經賦他們就在三百米開外,楚恒可不想做某種事的時候,被人當場抓住了。
良久之後,兩人才戀戀不舍的分開。
“討厭,快起來!”薑曦月輕輕捶了一下楚恒的胸口,嬌嗔道。
聞言,楚恒溫柔一笑,同時將薑曦月從草地上拉了起來。
看著眼前溫潤如玉的佳人,還有那紅潤誘人的臉頰,楚恒忍不住想要再次吻上去。
“彆來了,冷前輩他們還等著呢!”薑曦月按住楚恒,說道。
兩人整理了一下衣服,確定不會讓人看出來後,這才返回隊伍。
“剛才我們商量了一下,人既然已經救出來了,我們打算返回聖武城。”等到楚恒回來後,冷經賦說道:“戰神族被摧毀的這麼嚴重,我怕戰神族會狗急跳牆。”
“這樣也好,你們先回去吧。”楚恒點了點頭道。
“你不和我們一起回去?”冷經賦問道。
“萱萱去了天凰族,我要去看看萱萱的情況。”楚恒說道。
“那好,雷墓跟著你去天凰族,我們先行返回聖武城。”冷經賦說道:“你們也不要在聖域逗留太久,這次我們在日城鬨出這麼大的動靜,戰神族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放心吧,我做事有分寸。”楚恒點頭說道。
“撤,回聖武城。”冷經賦帶領著太陰聖族、中玄十八瘋和六十多名強者離開。
冷天葬、雪球、雷墓和聞人萱萱則是留了下來,將跟隨楚恒一起去天凰族那邊。
“爸爸,我們現在要去找萱萱媽媽嗎?”蘇馨兒被楚恒從古鼎裡麵放了出來,小家夥這些天在古鼎裡麵憋壞了,急不可耐的說道。
“嗯,爸爸帶你去找萱萱媽媽。”楚恒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