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這本《白蛇傳》可是他寫出來的,當初寫的時候根本就沒有考慮那麼多,都是為了吸引讀者、讓讀者刻骨銘心從而記住他百曉生的名號,大筆一揮,將前世那網文裡麵各種拉仇恨的技巧運用了上去,怎麼讓人不爽、怎麼讓人憤恨就怎麼來。
這寫作效果很快就出來了,一眾讀者可謂是印象深刻至極,金山寺主持‘法海’更是一躍成為了書中的頭號大反派,更是有了個‘法海老賊’的稱號。
這樣一來,雙方的梁子就結下了,那法海老和尚也是莫名其妙地背了一口大鍋。
要知道,這麼多的《白蛇傳》讀者之中,可是幾乎九成都對書中的‘法海老賊’異常不滿,如今一頭蛇妖看了《白蛇傳》都想著要去砸那金山寺的雷峰塔。
其他的那些讀者們,萬一要是真相信了裡麵寫的,做了什麼過激的事情怎麼辦?
如果對換一下身份位置,他要是金山寺的住持法海,恐怕也會對寫這《白蛇傳》的百曉生憤恨不已,這不是憑空汙人清白嗎?不打死他這個作者都算脾氣好的了。
“行了,你也不用想著去金山寺砸那座雷峰塔、也不用再找那法海算賬了,雷峰塔下沒有白素貞,《白蛇傳》裡麵都是編的,而已,當不得真,不要當一條憨蛇,要機靈一點,你可是元神境界的大妖怪,懂了嗎?”墨羽歎了一口氣,伸手摸了下眼前蛇妖少女的小腦袋。
後者卻是臉色糾結,神色恍惚,難以置信地自言自語低估了起來:“這……這怎麼可能,白素貞姐姐那麼可憐,法海老子那麼可惡……”
看著她那神色恍惚的模樣,墨羽不由得搖了搖頭,眼中露出了一抹同情之色,又是一個被毒害的娃,他直接解除了幻真閣鎮壓之力。
“什麼怎麼可能,說了都是假的,你這條笨蛇怎麼就不相信呢?我是家,寫的自然是要給讀者留下深刻的印象,悲劇才是王道啊,不虐心點又怎麼才能給你們這些讀者留下深刻的印象?哈哈哈……”墨羽說著說著,就忍不住得意大笑了起來。
眼前的蛇妖少女回想起自己傻乎乎地跑去金山寺想要推倒雷峰塔將白素貞給救出來,誰知道直接被那法海給打得重傷而歸,她那麼慘就是因為眼前這個可惡家夥特意寫的虐心?
想到這裡,蛇妖少女尖叫了一聲,如同蛇一樣纏了,張口便朝著眼前的墨羽咬了過去:“啊啊啊……你這個混蛋作者都是你的錯,害得我被那法海老和尚打成重傷!我要咬死你!”
“臥槽!你丫的不是蛇嗎?怎麼學狗咬人了?快快鬆口!彆咬!不要抓那裡,小心我跟你翻臉了……”有些頭疼了,尼瑪,這麼激動乾嘛?
與此同時,西杭金山寺之中。
法海臉色發黑地看著黑炭寫著的那‘法海老賊’四個大字,不經一陣咬牙切齒,手中那串念珠在他那可怕的指力之下一粒粒粉碎:“這些香客簡直就是太過分了……”
看著那咬牙切齒的法海,旁邊站著的幾個寺院僧人忍不住哀嚎了一聲,連忙說道:“主持,您不要再激動了,這已經是您捏爆的第一百零三串念珠了,早知道法器製作不容易啊!”
法海做了幾個深呼吸,依舊難以壓製住內心那強烈的情緒波動,身上金色的佛光一顫,腳下十丈之內的青磚直接在恐怖的力量之下崩碎。
“師兄,這已經是你這十天來震碎的第一千三百塊青石磚了。”金山寺外院首座忍不住歎了一口氣,目光幽怨地看著眼前的法海:“要知道,最近寺廟之中的香火不如從前,師兄你可千萬要冷靜啊!”
“師弟你放心,我會冷靜的……”法海的眼角抽搐了一下,深吸了幾口氣之後,這才冷靜下來。
夜色緩緩降臨。
長安,幻真閣內。
墨羽體表靈光蕩漾,看著眼前跟個小狗一樣狠狠咬住他手臂的蛇妖少女,他也是有點無奈了,神色鬱悶地說道:“喂喂,你丫的難道真是屬狗的?咬我咬了這麼久還不鬆口?到底要怎樣?”
蛇妖少女粉鼻微促,一雙豎瞳正瞪著他,那惡狠狠的樣子,看起來不像是一條蛇,倒像是一條生氣的小狗。
“誰知道這世界上真的會有那麼憨的家夥,看完我寫的之後真跑去金山寺裡砸人家雷峰塔了,這怎麼能夠怪我?”墨羽說道:“快點鬆口,等一下我還要去播放《白蛇傳》的電視劇呢,很多觀眾都還在那裡等著看呢!”
啃著他手臂的蛇妖少女眼中露出了一抹好奇之色,這電視劇又是什麼東西?
眼前這個百曉生似乎總是能弄一些她從未看見過的稀奇古怪東西。
墨羽自然是輕易便注意到了她臉上的表情變化,開玩笑,不過區區一條憨蛇而已,想要忽悠住她,辦法多的是,攻心為上:“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蛇妖少女鼻子輕哼了兩聲,沒有說話。
墨羽輕笑了一聲,不緊不慢地說道:“我看你這麼喜歡咬人,不如就直接叫你‘小白狗’好了,這名字跟你看起來也是挺配的……”
聽到了‘小白狗’這三個字,蛇妖少女睜大著一雙豎瞳,狠狠地瞪著眼前的墨羽,眼神之中帶著一絲惱怒之色,帶著強烈的反對。
“小白狗,乖,把口鬆開,不要咬我……”墨羽伸手摸了一下蛇妖少女的小腦袋,感受著他那黑色的柔順頭發,笑眯眯地說道。
蛇妖少女終於忍不住了,抓著他的手臂,惡狠狠地開口說道:“你不許叫我‘小白狗’,我是蛇!白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