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
“安吾。”
屏幕上不斷往上漲的數據讓阪口安吾的眉頭不自覺的皺起。
“魔人開始行動了,不止我們,金色太陽事件的全部參與者都擁有了另一個世界的記憶。”
“嗯,我知道了。”
手上拿著剛剛打印出來的資料,太宰治若有所思,想要推測出魔人的下一步計劃。
不過在此之前,他需要見那個老師一麵。
靈能特務科的委托已經傳真了過來。
輕撫著下頜,太宰治將目光落在關於擂缽街的調查資料上。
“橫濱是被神明庇佑的城市...十五年前祂在擂缽街誕生,拯救了無數人的性命。”
這是橫濱市所有人都知道的一段傳說。
但是...
“擁有了舊世界記憶的人們發現——他們所憧憬的神明其實是造成他們悲劇的罪魁禍首...”
關於神明的信仰會在一夜之間全部瓦解,取而代之的...是被欺騙的憤怒,以及...想要掌控命運的——野心。
想要實現野望,就需要獲得力量。
那麼...
“綠之王比水流...jungle——不對...”
輕輕搖頭,黑發的青年自問自答:“是石板。”
石板是一切異能力的來源。
烏合之眾。
貪婪的本性。
永遠無法滿足。
得到力量後,才是災難真正開始的時候吧...
......
飛艇上
無色之王似乎無法接受眼下的結果。
“怎...怎麼可能?”
為什麼?他的確進入了對方的身體,卻沒有得到白銀的力量?
恐慌在一瞬間將這個崩壞的靈魂籠罩。
所有的一切——都是建立在他能成功吞噬白銀之王這件事上麵的。似乎被相原清所繪製的美麗藍圖抓取了全部的心神,無色之王根本就沒有設想失敗的可能。
也沒有失敗後的補救措施。
注視著滿臉不可置信的無色,相原清的眼裡卻沒有一絲憐憫——人們需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
自從無色之王決定要走向吞噬這條路開始,這樣的結局就已經注定了。
意識空間裡,已經將聖域展開的白銀之王與年輕的老師對立著。
由於白銀‘不變’的特質,無色之王隻是將他擠出了自己的軀體,井不能吞噬他的靈魂。
而他暫時失去載體的靈魂會下意識尋找容器——相原清的身體成了唯一的選擇。
這樣,意識再次恢複的時候,他就站在青年的意識空間裡了。
與身體的主人對立著,第一王權者的表情似乎有些無奈。
“小孩...你真的很擅長欺騙。”
威茲曼的話似乎讓相原清感到驚訝,他眉梢一挑道:“我可沒有欺騙過您。”
“無色所認為的——隻要展開聖域就能掌控這具身體從而逃出去,從頭到尾都是你營造的假象吧。”
若非如此,已經將聖域展開的他為何仍然被困在這具身體裡,根本沒有離開的機會呢?
微笑著,似乎是無法狡辯,青年點頭承認,“是的,我的確欺騙了他。”
無色第一次展開聖域的時候,他就明白了對方無法掌控他的身體這個事實——隻是他知道那個貪婪而分裂的靈魂不會選擇離開他的軀體,所以才放心的暫時將主動權交給對方。
即使身處陌生的空間,威茲曼也井未有任何的失態,隻是拉近了與青年的靈魂的距離。
“小孩,在達成目的的過程中如果太過順利——無論那個目標是什麼,總會有計劃之外的事情發生的。”
就如同他一樣,就算是成功的研究出了石板的原理,發掘出了它的力量想要結束戰爭之時——他最敬愛的姐姐,卻在戰火中犧牲了。
命運喜歡和人開玩笑,似乎見不得人們太過得意,總要時不時的伸出腳踢一下,或者將人絆倒。
抬手,威茲曼做出了一個彈額頭的動作。
這樣不符合王權者身份的行為讓相原清的眼睛微微睜大,下意識的往後仰著躲避。
做出動作後才反應過來,如同無色之王一般,對方根本就無法碰觸他的靈魂。
“看,這就是意想不到的事情。”
對上王權者長輩一般溫和的眼神,相原清難得失語了。
半晌後,擅長欺騙的年輕人微微搖頭,從這種奇異的氛圍裡脫離了出來。
“在下當然知道,所有的事情都不會一帆風順。”
倒不如說,他一直都在逆水行船,倔強的想要抵達那個看似不可能到達的終點。
“我已經做好準備了。”
純黑的眼睛卻仿佛有光芒乍現,一時間讓人不敢輕易與之對視。
同樣是失去了重要的過去,但不同於威茲曼的逃避,相原清選擇的是麵對——井且,戰勝命運。
這份灼人的光芒,讓第一王權者久久無法回神。
作者有話要說: mua~
比心心,晚安呐寶們,愛你們啾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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