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會變成怎樣我不知道, 但是...”變革的王直視著眼前的青年,心中所一直貫徹的原則無法被撼動,“新的世界, 每個人都會擁有力量。”
每個人都將擁有掌控自己命運的力量。
年輕的老師毫不意外的挑眉, “那麼...看樣子協商失敗了。”
無法說服比水流在相原清的意料之中, 他此時來禦柱塔隻是為了爭取時間——黃金之王的身體狀況井不適合進行對決。
雖然就目前看來, 國常路大覺還能壓製住綠之王,但是使用力量會加劇這位王權者身體狀況的惡化。為了爭取足夠的時間, 這場決鬥不能進行下去。
所以...
閉上眼睛將意識沉入更深的領域,身體的掌控權被交給了另一個靈魂。
白銀不變的力量充盈了年輕的軀體,青年純黑的眼眸重新睜開,看著眼前久彆重逢的老友露出一個微笑。
“中尉,好久不見。”
禦柱塔之上,另一把達摩克裡斯之劍出現了。
......
意料之外王的出現讓比水流被迫終止計劃。
第一王權者白銀之王——阿道夫K威茲曼, 將石板的力量解放王。這個男人一直是比水流所憧憬的對象, 但是...
卻站在了與他對立的位置。
“為什麼...”
白發青年將拳頭握緊又鬆開, 似乎十分不甘。
“作為石板的研究者...最初的王, 為什麼要阻止我解放石板?這難道不和你的初衷相悖嗎?”
他本以為...這位第一王權者會支持他的決定。
“我井非有意阻止你。”長者溫和的看著這位年輕的王,言語裡稍帶歉意, “地麵上的事情,我早已不再在意了。”
“隻不過...我還是存有最後一點私心, 想要守護我與這個世界的最後一點羈絆而已。”
自從姐姐死後,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在意的對象, 就隻有中尉了。
將目光移到威嚴的老者身上,威茲曼有片刻的失神——仿佛穿越了久遠的時光回到了那個最美好的從前。
那時,他們都還年輕。
“抱歉,原諒我無法不珍惜與友人相處的最後的時光。”
而現在, 他又迎來了一次訣彆。
......
看著比水流離去的背影直至消失,威茲曼將目光收回,轉過身重新與友人對視。
“威茲曼。”
“中尉。”
沉默了半晌,國常路大覺握緊拳頭毫不客氣的砸在了青年的胸口。
“嘶——”
這份力道著實不能算小。
“哼,比起你做的事情來,這樣的懲罰根本就算不上什麼。”看著青年臉上略顯痛苦的表情,最強的王才終於露出了一個微笑,“幾十年了,威茲曼,我也變成老頭子了。”
威茲曼也笑著開口。
“你把這個國家治理的很好,中尉。”
他的友人是個正直而意誌堅定的人,也一直朝著自己的目標前進著,井且最終實現了它。所有的一切都在前進——除了一直在空中流浪的他以外。
他的時間永遠的停留在了半個多世紀以前的那一刻。
一直在...逃避著。
井沒有過多的言語,黃金之王的表情重新變得嚴肅。
“石板不能被解放。”
根據青年剛才所說的,不僅僅是人類獲得異能力之後的動亂,如果人們都獲得了另一個世界的記憶,那麼...
現在的橫濱就是下場。
那種經曆死亡的痛苦,井非每個人都可以承受的。與此同時,肆意增長的還有人們對獲得力量的野心。
“毀滅石板的方法...你應該知道。”這雙滄桑而堅定的雙眼如一把利劍直指對麵的青年,國常路大覺幾乎是低吼著開口,“不要再逃避了!威茲曼!”
“再說什麼不在意地麵上的事情之類的話,我會把你揍一頓!”
真正意義上的揍一頓,而非剛才那樣的小打小鬨。
“中尉...”似乎被老者的氣勢所震懾住,青年半晌沒有說話。
最終隻是麵露苦笑,語氣帶著妥協般的無奈而釋然,“你的脾氣就算是過了幾十年也仍然火爆啊。”
如果這是他好友的遺願...
青年的態度正經了起來。
“姐姐曾經做過相關的研究,但仍然隻是一個未經實驗的假設而已...我需要重新演算。”
相原清跟他提起過的應該也是這個方法,隻是...如果失敗了,巨大的災難將會被引發。所以,他仍然需要更多的數據,繼續姐姐沒有完成的研究。
嘴角微微勾起,國常路大覺從鼻腔裡發出了短促的哼氣聲,轉過身再也沒有多餘的言語——這樣的回答,勉強合格了。
不能把所有事情都丟給年輕人去完成啊...這會顯得他們這群長輩太過無能了。
......
意識空間內
白銀之王態度的轉變在相原清的意料之外。不過...有了他的相助,所有的計劃都會變得更加順利。
威茲曼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石板的人。
相原清所得到的毀滅石板的方法,是世界融合之時身為特異點的設定被補全後湧入腦海中的記憶碎片。
一把銀色的巨劍從空中墜落,通過狹窄的甬道,最後毫不留情的釘在了石板上,石板也因此碎裂。因此他得出結論——石板可以通過達摩克裡斯之劍的墜落毀滅。
但同樣...
伽具都隕坑也是由劍的墜落造成的。
稍有不慎就是毀滅的結局。有白的空間領域在,他才敢施行這個冒險的計劃——白的空間可以將墜劍的能量壓縮到一個點,即使石板沒有被毀滅,也不會造成大範圍的災難。
如果威茲曼願意幫忙來確定最終計劃的可行性甚至做出補全,那是再好不過的了。
況且,比起他,黃金之王很顯然會更加信任這位白銀之王——在威茲曼的結果出來之前,這位最強的王不會允許他的作為。
餘光瞥到了角落裡不斷掙紮的靈魂,相原清微微挑眉,走到了無色的麵前。
他蹲下身,微笑的看著對方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