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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電線杆上,小嬰兒看著一行人離去的背影,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
他來到了一間古老的日式庭院,這是雲雀恭彌的住宅。
站在黑發少年的麵前,裡包恩眨了一下黑豆眼,“港口黑手黨的異能力者,你有興趣挑戰嗎?雲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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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濱
一行人連夜趕到了港/黑大樓,此時正被一群穿著黑色西裝,帶著墨鏡的黑手黨攔在門口。
看著眼前這一群每個都長得無比強壯,肉眼可見的能打的男人們,沢田綱吉小動物般的直覺讓他汗毛直豎,喉嚨也不自覺的吞咽。
‘好...好可怕啊...原來這就是真正的黑手黨嗎!’
但是,早已下定的決心並未被動搖。少年走上前,竭力控製著自己,儘量讓聲音顯得平穩而有氣勢。
“我是意大利彭格列的第十代繼承人,不久前我們雙方簽訂了友好交往協議,九代目讓我來與你們的首領商議具體合作事宜。”
看著眼前這個棕色頭發的小少年片刻,黑衣人的目光又轉向了他身後站著的一行人,眉頭皺起。
沢田綱吉緊張的連拳頭都不自覺的握緊,冷汗沾濕了後背。
最終,為首黑衣人朝他頷首,“請稍等。”,隨後便走進了大門。
見狀,沢田綱吉鬆了一口氣——終於,第一關算是過了。裡包恩給他的信紙上彭格列的印章並非偽造,而是真實的。將這張紙送到乾部或者首領的麵前隻是計劃的第一步,同時也是最簡單的一步。
少年完全不敢放鬆,因為他知道自己即將麵對的,究竟是怎樣可怕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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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樓頂層
太宰治看著坐在對麵的相原清,微笑著將手中的書本合上放在一旁。
“你說,你的學生會來救你嗎?”踏入這一目了然的十分拙劣的陷阱之中。
“一定會的。”相原清也微笑著對上年輕首領的視線,“無論怎樣,那個孩子都會過來。”他的學生是個非常重視身邊人的內心柔軟的少年。
“總感覺...被你當成磨刀石用了啊...相原老師。”眼前的青年仍然是一副無比溫和的模樣,這意味著事情的發展可能沒有他想象中的有趣。
但是...
“就算是磨刀石,也有把刀磨斷的可能。”太宰治將目光放在了剛剛走進來的部下身上,接過對方手上的紙上,仿佛十分驚訝上麵的內容,“這麼快就到了。”
隨後他把紙張遞給相原清,接上之前的話題補充道:“畢竟守關人可是中也呀。”港口黑手黨的重力使,最年輕的乾部,令敵方聞風喪膽的異能力者。
“雖然我的確不會對彭格列的繼承人出手,但是...”太宰治用食指節輕撫著下頜,“作為組織的首領,雖然我本人並不在意這一點,但他要讓這個組織看到價值。”
彭格列的九代目已經是遲暮的年紀,如果這個唯一的繼承人無法挑起擔子,那麼港口黑手黨就沒有與他們繼續合作下去的必要。
將相原清留在港/黑,既是一時興起,也是對那位繼承人的試探。
“我不指望他能打敗中也,但至少要讓這個組織看到他擁有成長的可能。”這才是太宰治真正的目的。
那個前不久還完全是一個普通初中生的少年,那個在一年前還被人稱為廢柴綱的少年,為了他的家族究竟能夠做到怎樣的程度?
“是嗎...”垂下眼,相原清端起桌上的茶杯,看著杯子裡自己的倒影,“那是個一直在努力,並且不斷進步著的孩子。”
“不會讓任何人失望的。”隻會讓人情不自禁的喜歡上他,但對於太宰來講...
思及此處,相原清的嘴角微微勾起——阿綱這樣的性格,真的對上太宰治的話,不一定會吃虧的。
“不要做的太過火,太宰先生。”年輕的老師放下茶杯,雖然微笑著,那雙黑色的眼眸卻沒有任何溫度。
如果對方做的太過分了——那麼挾天子而令諸侯會是不錯的選擇。
見狀,年輕的首領隻是輕笑了一聲,鳶色的眼睛與這個人對視著,“露出了非常危險的表情呢,相原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