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雀恭彌的態度十分強硬,相原清也明白這個少年的個性就是如此。這個任性的家夥不會為任何人改變已經做下的決定。
“那個人是個幻術師,我並未見到過他真正的模樣,隻知道他可以附身,也許是通過血液為媒介達成目的。”
年輕的老師斟酌著,盤算著用半真半假的情報讓雲雀恭彌暫時不要輕舉妄動,補充道:“如果你不想被他附身,最好將傷養好再去找他。”至少要等到皮肉翻卷的地方結痂,不再流血。
“雲雀君,你雖然渴望著與強者戰鬥,但我相信你並非有勇無謀者。”衝上去送人頭這種事情,少年是不會做的。
年輕的老師抬起手將食指放在下頜處摩挲著,做出一副思考的姿態。這時,雲雀恭彌才留意到——相原清的手被白色的布絹包裹住,有紅色的血跡滲出來。
黑色的眉毛微微挑起,少年收回浮萍拐放在身側:“你的手,也是他?”
雲雀恭彌的話讓相原清愣了一下,隨即將左手朝上展開——白色的布絹幾乎要完全被染成紅色。十指連心,這樣的痛感本不該被忽視。但在空間陪練室裡,比這更嚴重的傷口都是家常便飯,因此相原清對痛感已然不那麼敏/感,以至於注意力放在其他事情身上的時候,會完全將傷口忽略。
突然被提起,手心和內指節的疼痛又開始沿著神經傳遞到大腦,讓青年的眉頭不自覺的皺起。
隻是片刻,雲雀恭彌便抓到了關鍵點——那位擾亂並盛的幻術師也對相原清出手了,但因為一些原因似乎沒有附身成功。反而被暫時擊退匆忙逃離了那個男人的軀體。
少年黑色的眼眸注視著相原清,似乎想要通過這目光徹底看清被掩蓋的真實——這個人身上秘密越來越多了。
......
雲雀恭彌在得到想要的答案後便離開了,看著少年的背影直至消失,相原清才將目光收回。在醫院裡重新用繃帶包紮了傷口後準備回家。
走在路上,相原清思考著六道骸與沢田綱吉可能產生的關係。
已知沢田綱吉是彭格列十代目,而六道骸的目標就是沢田綱吉,野心勃勃的準備複仇。複仇對象是誰?彭格列?
不知不覺就走到了住處,相原清停下了腳步,發現裡包恩正站在大門外,似乎在等他。
看見來人,小嬰兒友好的朝他打招呼:“Ciao~”
“晚上好裡包恩。”
將門打開,相原清在玄關處換下鞋子後走了進去,來到廚房裝了兩杯溫水放在茶幾上。
年輕的老師表情認真,詢問道:“這麼晚來找我,是阿綱那邊出事了嗎?”
“不是阿綱。”裡包恩輕輕搖頭:“是迪諾,加百羅涅家族的首領,阿綱的師兄。”他的另一個學生。
“他失蹤了。”
相原清有些驚訝:“...失蹤?”如果這也是六道骸乾的,那可真夠大膽的,竟然直接找彭格列的同盟家族首領下手。
青年將水杯放下,脊背也挺得筆直:“看來六道骸的實力比我們想象中都要強。”
裡包恩將彭格列的調查結果遞給相原清,視線落在了對方受傷的手上,問道:
“他無法附在你的身上,對嗎?”
接過文件,相原清微微點頭:“沒錯,而且六道骸附身後的實力會受軀體的影響,他附在荻野老師身上的時候,體術並不出彩。”但那樣的行為卻又說明六道骸對自己的近戰能力很有自信。
“也就是說...他可以使用被附身者自帶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