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了?”老態龍鐘的聲音從樓上傳下來。
蘇槐喊了一聲爺爺後,整個宴會廳瞬間安靜下來。
“出了點小事。”韓逸鴻對他說,然後毫不留念地鬆開蘇卉,走到蘇槐旁邊。
蘇卉踉蹌一下,臉色十分難看。
旁側的秘書對蘇家老爺子說了幾句話,蘇老爺子隱晦的皺了皺眉。
才回國就鬨出這種事,上不了台麵。
“行了,你們這些小輩就是愛鬨。”老蘇總的一句話把所有荒唐事歸結為一場鬨劇,“蘇卉,去給彆人道歉。”
老一輩的人比任何人都要注重血緣關係,老蘇總雖然早已經退休,但公司裡很多的事情都離不開他,他忙於工作,平日裡最多見見蘇槐,蘇卉這個抱養的孩子,他沒寵過。
不管平時他有對蘇卉有多麼不喜,但在他的壽宴上,他不可能當著外人的麵前斥她一頓。
蘇卉垂眸低頭應了聲是,她勉強維持住了方才的淡然優雅,立在一旁。
不管這件事是怎麼發生,她都隻能咬牙吞下,這個時候狡辯是最不理智的。
除了蘇槐沒人會站她。
眾人麵麵相覷,不敢開口。
蘇槐噗地笑了一聲,打破寂靜,她沒有繼續說這件事,開口一句“爺爺生日快樂!”轉移了話題。
聽見老蘇總最寵愛的孫女說話,大家也忙不迭地紛紛送上自己的祝福。
蘇老爺子無奈地搖搖頭,這孩子。
蘇槐攤手笑一笑,這件事就算給掀過去了。
韓逸鴻臉上掛著微微的淡笑,眼底是看不出的冷靜。
蘇卉絕對不能留在蘇槐身邊!
……
雖然蘇槐裝傻賣萌幫蘇卉把事情給圓過去了,但必要的道歉還是少不了的。
蘇卉的個性要強,但也算得上能屈能伸,她向小她七八歲的趙家姑娘道了歉。
罪魁禍首已經道了歉,即使看起來不怎麼願意,趙家也不能多說什麼。
畢竟蘇家的威望擺在那裡。
蘇槐心軟,怕留下禍根,加上最近兩家又有合作事項,她就坐下來和趙家的姑娘聊了一陣。
小姑娘哭了半天,眼睛都紅了。
但大概是蘇家特有的氣質,蘇槐雖然是被寵愛的大小姐,但她的脾性卻是十分的溫和,沒有絲毫彆人那種不自覺的高高在上。
和她相處會讓人覺得很放鬆,蘇槐語氣柔煦,言辭也是有趣,簡易的話題一個一個地往外拋,即使是一個小姑娘也能和她說上兩句。
這位趙家姑娘,名叫趙玲風,因為自小性格靦腆膽小,做事總喜歡看人臉色,對人的情緒變化也察覺得十分明顯。
蘇槐的表現太過平易近人,如同一個知心姐姐一般,趙玲風也是年紀太小,出口的話沒有經過腦子的深慮,直接就小聲來了句“姐姐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有什麼病嗎?”
這句話可把趙家人給嚇壞了。
蘇槐是有病啊,幾年前出過一場車禍,雖然不至於要命,但是發現的遲,深秋大半夜的,在地上躺了半天,鮮紅的血染了一大片,右手傷得格外嚴重,因為救治不及時,差點給廢了,據說現在還什麼東西都拿不起來。
這件事雖然沒怎麼往外傳,但有心人想知道的都知道。
司機醉酒出事,肇事逃逸,人是抓到了,但蘇槐的手救不回來也是事實。
可誰敢在蘇大小姐麵前說她有病?
蘇槐不怎麼在意,對他們笑了笑,心無芥蒂地擺擺手。
“玲風才十幾歲,沒事。”蘇槐眉眼彎彎地說,“姐姐可是好好的。”
休息室的氛圍一會緊張一會輕鬆,大廳外的人則是另有自己的考慮。
有人竊竊私語,說雖然趙家這孩子雖然無緣無故遭了秧,但運氣也算好,至少入了蘇家大小姐的眼,常人可沒這福。
韓逸鴻皺了皺眉,他很討厭彆人在後麵談論蘇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