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妧的耳尖紅的幾乎能滴出血來,略顯艱難的將他腰帶解開後,忙收回了手,聲音又輕又細:“弄、弄好了……”
“嗯。”
祁湛低低應了一聲,手卻沒有動,隻是低頭凝視著楚妧通紅的耳尖和羞怯的麵容。
看都沒看到就緊張成這樣,若是真的讓她碰了,還不得要了她的命?
還是不為難她了罷。
祁湛垂著眼,緩緩褪下褲腰,微微手壓了一下,冷漠的神情有那麼一絲細微的鬆動。
確實有些難受。
楚妧聽耳旁半天沒有聲音,有些緊張的問:“你……還沒好嗎?”
“嗯?”祁湛低沉的嗓音中似有笑意:“要麼你來?”
“我我我來什麼?又不是我要起夜……”
祁湛笑了一聲,不再答話,又過了一會兒,楚妧才聽到水流的聲音。
楚妧的表情從最開始的放鬆,變成了後來的疑惑,咬著唇似乎想問些什麼,卻又生生忍住了。
祁湛將她的神情看在眼裡。
她一定覺得他憋了很久。
他確實是憋的厲害,卻不是因為內急。
隻是按著有些難受罷了。
水聲漸漸消失,楚妧又等了一會兒,才小聲問道:“還要我幫你係帶子麼?”
“嗯。”
楚妧沒急著動,反而又問了一句:“那……那你把褲子提上了嗎?”
祁湛有些無奈道:“提上了。”
楚妧不放心的用另一隻手在他腰上摸了一把,直到手觸到那褲腰時,才放下心來,將頭轉了過去。
果然是提著的。
她這才伸著手去幫他係帶子。
祁湛垂眸凝視著她,他本不想欺負她的,可她方才警惕的樣子又讓他心底的陰暗麵滋生了出來。
祁湛緩了口氣,想將這個念頭壓下去,可這念頭卻越來越強烈,像是被那高漲的控製欲所驅使似的。
他看著她用單手半天也係不好帶子的樣子,忽然問了句:“要麼你換隻手?”
換隻手?
楚妧覺得似乎有什麼不對,可祁湛沒有給她思考的時間,很快就將自己的手伸了過去。
“用這隻手扶著。”他道。
眼前的手指白皙而修長,在燭火下透著一層暖橘色的光,漂亮極了。
似乎也沒什麼不對。
他的指尖輕輕彎了彎,楚妧就像一隻小魚似的,心甘情願的上了鉤。
隻是楚妧忘了,他另一隻手還握著自己的手。
兩雙手交握的瞬間,薄薄的褲腰失去了支撐,就那麼鬆垮垮的垂了下去。
隻是垂了一點兒,卻足夠要命。
楚妧反應過來時,已經晚了,她愣愣地看著祁湛,小聲道:“怎、怎麼辦?”
“嗯。”祁湛凝視著她的眼,神情並未有什麼變化,嗓音也是淡淡的:“怎麼辦?我空不出手。”
怎麼辦?
那就隻能她來了。
即使再不情願,楚妧也隻能艱難的低下了頭,快速地抓住了褲腰提起來打了個結,整個動作乾脆利索如行雲流水。
待那層中衣將他小腹蓋上時,楚妧原先緊繃的肩膀才鬆懈下來,小巧的唇瓣微張,嗓子裡發出了一個模糊似歎息的音節。
“唉……”
全然一副如釋重負的感覺。
像是重獲新生似的。
由此可見她之前有多麼的不情願。
祁湛的眼神冷了冷,忽地拉住了她的手臂,高大的身形壓住了她的身子,將她牢牢地按在了牆上,楚妧的嗓子還來不及發出任何聲音,就被他吻住了唇。
冰冷而強橫,就像是一場洶湧而來的暴風雪,在她的唇齒間久久肆虐不去,天地間仿佛隻剩了一片茫茫的銀白。
恍惚間,楚妧又想起了她剛才看過的……
也是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