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妙雲手累了,但她今兒還沒認真騎過馬,且帶著黃敬言也多有不便,便吩咐丫鬟將人帶回涼棚,她自己溜達一圈再回去。
黃敬言玩了好一會子,還算儘興,正好口渴了,便隨丫鬟一起回了棚子裡。
黃妙雲身邊,再沒有一個人伺候了。
孤孤單單的飛蝶又從林子裡飛了出來,在馬兒的跟前晃呀晃,馬兒抬起蹄兒,就追了上去。黃妙雲懶得再跟它較勁,心想馬兒跑的不快,便隨著它在這附近跑。
蝴蝶被追趕,本能地往林子飛,黃妙雲便騎著馬兒,緩緩地進了樹林。
走著走著,就有些走遠了,黃妙雲便勒馬想回去,馬兒起初不肯,小幅地動了幾下腦袋,到底不情不願地走了,幸而馬兒的記性似乎也不算好,走出一截路,就忘了蝴蝶這回事,步伐也開始穩了起來。
黃妙雲已經看到了出口,快要出林子的時候,不知道哪裡竄出來一隻碩大的灰兔子,肥得像一隻小豬崽,腳下卻矯健,疾馳如風,從馬兒跟前躍過去,嚇得黃妙雲以為撞上了什麼東西,慌忙勒繩,原地止步。
馬兒也受驚,堪堪停下腳步,馬身卻往後一仰,坐在馬背上的黃妙雲,幾乎不穩,要摔下馬。
黃妙雲眼裡天旋地轉,腦子也空白一片。嘚嘚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傳入她的耳朵,又在她身側止住,她的馬兒一聲長嘶,原地走了幾個步子,便站穩了腳。
儲崇煜老遠便看著黃妙雲的馬兒,跟了一路,到底還是叫他猜中了,又救了她一次。
黃妙雲驚魂定下,眼前清明起來,這才看清是儲崇煜扯了她的韁繩,勒停了馬。
她不敢於他對視,生怕露了端倪,略一低頭,抓著韁繩往側麵躲了一步,怯生生地道了謝,和她往日與尤貞兒針鋒相對的時候可不同。
儲崇煜隻能看得見她的羽睫,他目光定在她的臉上,一字未言。
黃妙雲一抬頭,就對上了他深沉的眸,他的眼神好堅定,像鏗鏘有力的戰歌,帶著一股百折不撓的韌勁兒,又仿佛有話要說。
她等了良久,儲崇煜都不說話,她便問了一句:“崇煜表哥怎麼沒和彆人一起賽馬?”
儲崇煜回答的直白:“他們不想要我去。”
“……”
這還怎麼聊。
安慰他顯得憐憫,不安慰委實也沒有彆的話可說,黃妙雲都沒有話能接下去,黃妙雲便問道:“崇煜表哥入林子來打獵的?怎麼不見你帶弓箭和小廝?”
“我跟著你來的。”
黃妙雲驀然抬眸,眼神裡含著驚疑,掌心都開始發冷汗了。許是因著騙他的事,她一想到他日後所作所為,便十分心虛與他見麵,當下更是心跳都快了不少,磕磕巴巴地問著:“為、為何跟著我?”
儲崇煜盯著她的馬兒,說:“此馬是良駒,性格也溫和,隻是年紀小,還很頑皮,不善馬術的人,恐怕容易有意外。”
黃妙雲好奇道:“你如何看出來的?”
“眼神。馬的眼神純真調皮。”
黃妙雲佩服,馬兒、豬、狗兒的眼睛都很大,大眼睛就容易顯得純稚,從這種純稚裡分辨出頑皮,她卻是不能的,她隻能看出可愛。
她又一欠身,道:“多謝表哥,隻是怕家人著急,我不宜久在樹林,就先走一步了。”
儲崇煜重一頷首,目送她離開。
黃妙雲一路如芒在背,回到棚子裡,才安定下些許。
她才回來沒多久,尤貞兒也回來了。
尤貞兒沒跟著黃妙雲,卻是跟著儲崇煜的,她跟不上他的腳步,卻親眼看見他和黃妙雲一樣,都進了樹林子。
“妙雲,我方才瞧你和崇煜表哥一起……”尤貞兒欲言又止,眼神充滿了探究之意。
黃妙雲仰頭淡笑,尤貞兒不會騎馬,身邊就一個小廝幫著牽繩,根本不敢進樹林,且尤貞兒語言猶疑,並不篤定,必是沒瞧見,她便道:“表姐看走眼了吧,我怎麼沒看到崇煜表哥?”
尤貞兒自覺不可能,消了大半疑心,亦笑道:“應當是看走眼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整個人都僵.屍化了,乾啥都提不起勁兒,沒勁兒碼字,反應遲鈍,記憶力衰退,才發生的事,說忘就忘。所以劇情在腦子裡,但是想寫也寫不動,渾渾噩噩過了好一段時間了。
也不知道該咋調整,幸好沒失眠,不然更崩潰。
這就是最近總是更不動的原因,其實最近一兩個月都是這樣,但是我也沒有很傷心壓抑的感覺,暫時也就沒想著去看醫生,而且又覺得就醫麻煩,似乎隻是情緒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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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儘量補,寫到困為止,寫幾章算幾章。
這本書我還是要寫完的,等寫完了,再好好調理,輕易再不開書了。
實在是力不從心,也不是故意放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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