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棲,你答應過我會聽話。”
話畢,費林麵上的笑徹底消失,卷軸也緊隨其後消失在他掌心。
氣溫驟降,房內的氣氛也在此刻降到零點。
晏棲那點小動物似的直覺爭先恐後冒出頭,慌亂之下的第一反應是想要逃離眼前的npc,他抬腳就想跑。
……會死的。
盛怒之下的npc會殺了他的。
晏棲連指尖都在發麻發顫。
可他又怎麼可能逃得出boss為了他一手打造的牢籠呢?
邁開腿的下個瞬間,晏棲眼前天旋地轉,他直直落入人偶師懷抱,那隻強有力的手臂纏了上來,禁錮住他的腰與後頸,緊得讓他喘
不上氣。
晏棲感受到了費林的氣息,那麼劇烈、那麼強大,讓他連靈魂都開始顫抖。
凶狠的吻落在他唇上。
他抗拒地用力閉上了眼,人偶師的懷抱滾燙,他隻覺肌膚相觸的地方要融化了。
無聲又淒慘的嗚咽從他喉嚨深處升起,被費林一點一點碾磨吞噬,自然也包括晏棲的求饒。
唇舌交纏,晏棲身子輕輕發著顫,眼前是炫目而閃耀的白光,人偶的身體敏/感得超出他所有想象,未知的感覺從身體深處湧出,他又慌又怕,哭得像在熱氣裡熏過一遍般,雪白的肌膚透出淡淡的粉,雙腿無力地哆嗦打顫。
……費林是要吃掉他嗎?
晏棲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甚至有淡淡的血腥味在口腔內彌漫開,他也分不清這血腥味怎麼來的,怕得眼淚止不住地落,珍珠般順著麵頰滑落,打濕了兩人貼緊的衣領。
晏棲無聲喊著眼前人的名字,妄圖得到人偶師的再次憐惜。
不要……
不要吃掉他,他不想死,他想活下去。
費林、費林、費林……
如果晏棲在此時打開係統後台,會發現他背包中唯一的那張s級卡牌正在發亮,通知欄被無數個雪白的數字刷新。
——那是磅礴的生命力。
晏棲雙手用力推著眼前人的胸膛,他拚了命地想逃離費林的懷抱,四肢卻被吻得失力,軟趴趴倒在費林臂彎裡,鹹澀的味道順著麵頰落入唇中,悉數是他哭出的淚。
他愈想逃,卻愈逃不掉。
這幾乎不能稱得上是個吻,分明是場單方麵的撕咬。
不知過了多久,費林動作稍緩,晏棲渾渾噩噩察覺到這一點,抓住機會死死抓住費林的手,含淚的漂亮的眼眸自眼睫下望過來,裡頭寫滿祈求,便是天底下再鐵石心腸的人也不會舍得對他狠下心。
不要這樣……彆這樣對他,費林……
費林從他殷紅的眼尾、濕亮的瞳眸中讀出了這個信息。
他的小人偶妻子哭得是那樣好看,眼尾濕紅、眼瞳濕亮,目光楚楚可憐,雪白的印著兩枚被掐出來的鮮紅指痕,還有被嚇到慘白又被吻到殷紅的唇,唇角還殘留著鮮亮的口津。
那麼無助、那麼淒慘、那麼讓人心軟。
下一瞬,晏棲的眼遮住了。
“我不想聽。”
輕描淡寫的四個字堵住了晏棲所有的解釋。
失去了視覺,彆的感官變得更加敏銳,他感覺到自己被壓倒在柔軟的天鵝絨中,身子往下陷,如同陷進沼澤一般,失重感和失明感都加劇了他的恐懼。
而他唯一能依靠的隻有麵前凶殘的npc。
他隻能依靠他,也隻能感受到他。
洶湧的吻似晚春的雨,潮濕又曖/昧,唇短暫地分開又緊緊貼在一起。
衣料窸窸窣窣的聲音混著親吻的水聲響起,晏棲不知道,此刻被套在他身上的衣服赫然是他之前在衣帽間裡看見的那件。他當真成了被主宰的人偶,雙手高舉過頭頂,而後手腕驀地一涼,似乎有什麼東西扣了上來。
費林想怎麼折磨他?
晏棲惶恐不安地邊哭邊想,他茫然地張嘴,唇瓣張張合合,隻喚著一個人的名字。
略有些粗糲的指腹摩挲上他濕潤的下唇,重重碾了過去。
費林抽手,沾著晏棲口涎的手指向下,點過精巧的喉結、泛紅的胸膛……而後停住。
晏棲身子驟然蜷了起來,哆嗦著哭成了淚人。
良久,費林俯身,舌尖舔舐過青年被弄臟的下頷,動作很慢,慢到晏棲一片空白的大腦中升出毛骨悚然的情緒。
活似惡鬼的npc微笑著問:
“小棲現在會聽話一些了,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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