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飯,秦白感覺有點暈乎。四皇子好像變成了好多個,笑著對他說:“阿白醉了,去歇著吧。”
他迷迷糊糊應了,然後被人扶走。
意識恍惚間,秦白總覺得他忘了什麼,是什麼呢?
關在柴房的抱墨:唔唔唔唔唔唔……
秦白躺在床上,渾身燥熱,一名美麗女子在他耳邊說著什麼。
好香啊。
他想要…
忽然脖子一疼,一個金子做的小猴子晃了他的眼。
女子想把小猴子拿走,誰知道繩子那麼結實,她發現秦白盯著小猴子,軟聲哄:“公子,你乏了,歇著吧。”
秦白沒反應。
女子在房間裡找了一會兒,然後找到一把剪刀,剪掉繩子,想把小猴子拿走。
秦白混沌的腦子一下子清醒了兩分:“你乾什麼。”
“那是我的。”他唯一從他爹那裡贏來的東西,他可稀罕了,走哪兒都帶著。
女子心裡罵了句吝嗇鬼,不甘不願把小猴子還給他。秦白牢牢抱住小猴子,這才重新睡下。
女子傻眼了,推搡道:“公子,秦公子?”
“喂!”
“居然睡死了?!”
女子快氣死了,乾脆脫光她和秦白的衣服躺秦白身邊。
末了,女子用簪子在指間一戳,血珠冒出,利落的按在床上。然後才放心的拉上被子。
睡下前,她貪婪的看著秦白的睡臉,喜不自禁:等她醒來,她就是秦家的少夫人了。
以後她就是人上人,再也不用賣笑賣身。
她喜滋滋閉上眼。
太陽從正空緩緩落下,秦白是被身上的熱意和外麵的嘈雜聲鬨醒的,他剛要抬手按按發脹的頭,結果卻發現手裡握著小猴子。
奇怪,這猴子不是他戴脖子上的嗎。
他下意識動了動腿,然後愣住了。而後緩緩的,僵硬的偏頭。
入目之景叫秦白畢生難忘,他還來不及失控,吼叫。
外麵的嘈雜聲越發逼近,服用過煉體液,又經過訓練,讓秦白耳聰目明。
他甚至能根據腳步聲判斷多少人,其中零星的“世子”“公子”,讓秦白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第一次那麼矯健,從地上撿了自己的衣服,快速穿上。
腳步聲越來越近,在對方推門進來的前一刻,秦白尋著沒聲的方向,跳窗跑了。
之後是一陣驚嚎,頓時亂成一片。
秦白頭還有些暈,隨地找了快尖石頭,朝自己手背刺去,鮮血如流。
疼痛讓他清醒,他的腦子從來沒有那麼清明過。
他被陷害了。
是誰陷害他?
這裡是四皇子的地盤,神鬼不知的虐殺一個女人後放他身邊,秦白想不出除了四皇子,還有誰?
被背刺的不敢置信,惱恨,多年情分如水流,在此刻性命之危前,都那麼渺小。
他必須逃出去,秦白腦子裡隻有這一個念頭。不僅是為了他自己,更是為了整個秦府。
若因他一人害了秦府,秦白萬死也不瞑目。
他對四皇子的彆院不熟,此刻他唯一能依靠的是自己過人的聽力。哪邊人聲少,就往哪邊跑。
前院肯定是不能去了。最好從後院跑。
靠著聽聲辨人,秦白的逃跑還算順利,在他就要從岔路口離開時,他聽到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耗時許久,抱墨終於扯掉了捆嘴的布條,這會兒在柴房大聲罵娘。
“大膽刁奴,混蛋。”
“你們這群癟犢子,你們敢綁我,你們知不知道我可是少爺的”
房門陡然打開,秦白麵色冷厲的站在門外。腳邊躺著倒下的守衛。
抱墨星星眼:“少爺!”
秦白飛快給他解綁,然後帶著抱墨離開。然而他們順著小路去了後門,竟然有專人把守。
抱墨嚇死了:“少少爺,怎麼辦啊。”
秦白這會兒都靠手上的痛撐著,一旦對四皇子沒了濾鏡,秦白也不傻了。
他酒量一般,但也不是太差。這會兒看天色都快酉時了。他竟然醉了好幾個時辰,肯定不正常。
他揉了揉頭,感覺又脹了。抱墨沒等到回應,又看到少爺手上的傷,急的要死。
四皇子的人很快會找來的。
忽然,他想到什麼,在附近轉了一圈,然後撥開一個草叢,果然看到一個狗洞。
“少爺,快來。”
秦白毫無心理負擔的從狗洞鑽出去,離了四皇子府,主仆二人飛快往大街上跑。
超負荷的運動和緊繃的心神,讓秦白冷汗直冒,他眼前發白。更離譜的是,他某個地方像有一團火。
抱墨發現身邊人不對,低聲喚:“少爺,少爺”
沒人應聲。
抱墨眼眶都紅了,轉身就要背秦白,結果他高估了自己,主仆兩人差點摔倒。
這地方清幽,來往皆是貴人,不能久留。抱墨想了想,“少爺,老爺來了。”
秦白渾身一顫:“哪呢?”
抱墨:“前麵,你走快點就見到了。”
靠著這個法子,主仆兩人艱難的回到秦府大門。
抱墨欣喜道:“少爺,我們到了。”
秦白麵色一變,“哇——”
一大口血吐出來,秦白倒地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