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府這邊有驚無險,四皇子那邊卻是焦頭爛額。
他本來給秦白挖的坑,因為秦白逃跑及時,最後倒坑了自己。
四皇子最近借著辦案,不用日日回宮,於是他晚宴邀請了不少世家公子,中途特意把一群人引到二院的廂房去。
誰知道預料之中的情景缺了主角,那群世家公子看他的眼神都不對勁了。
一夜之間,整個京城上層都知道四皇子虐殺青樓頭牌,天子震怒,立刻將人叫來訓斥。
四皇子跪在金磚鋪就的大殿地麵,汗如雨下。
他慌忙忙辯解:“父皇,兒臣是冤枉的,這是有人要害兒臣。”
“父皇,這麼多年,兒臣什麼品性,您難道不知道嗎?”
“父皇,父皇,兒臣冤枉…”
四皇子慢慢理出了一種絲路:“父皇,退一步說,就算兒臣當真的暴虐殘忍,兒臣既然做了那種事,那應該藏著掖著,怎麼可能會大剌喇讓人看。”
“再說了,的確是兒臣請的世家公子們赴宴,可是他們怎會齊齊跑到二院去,父皇,您不覺得這不合理嗎。”
燭光搖晃,天子的臉色晦暗難明,就在四皇子的腿跪的麻木時,天子終於開口:“你先起來吧。”
四皇子感激涕零:“謝父皇。”
他臉色蒼白,好不容易站起來,身子也晃了晃。
“來人,給四皇子看坐。”
一名小太監給四皇子搬來了凳子,四皇子淚盈於眶:“多謝父皇體恤。”
天子輕輕點著龍案:“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陷害你。”
“是。”四皇子臉不紅,氣不喘道:“肯定是有人陷害兒臣。”
“但是兒臣現在也不知道誰會用這麼毒的法子害兒臣。”
四皇子斂下眉眼,這副順從樣子搭配沒有血色的唇,十足可憐: “此法一旦奏效,不但父皇厭惡兒臣,天下臣民也將視兒臣連野草不如。那時候,兒臣恐怕隻能以死證清白。”
“可憐兒臣的母妃,她也因兒臣受牽連。”
說到動情處,四皇子悲傷的落下淚來。
天子嗬斥:“身為男子,豈可隨意落淚。”
四皇子瑟縮了一下,用袖子趕緊拭了淚。
天子盯著他,眸光幾度變化,最後還是四皇子退下了。
四皇子如今還住在他母妃的偏殿,梅妃早聽了消息,見兒子一瘸一拐回來,緊張不已。
兩人靠近時,四皇子低聲道:“回殿內說。”
本來經此一事,四皇子是很慌的,可是就在剛才,他突然有了個主意。
何不順水推舟,往老三身上潑汙水。
至於引那些世家公子去廂房的彆院下人?
也可以是被老三收買了,不是嗎?
次日流言瞬間逆轉,由四皇子的風月之事,轉變為天家皇子爭鬥。隱隱有對三皇子不利之勢。
秦白聽到消息的時候差點氣炸了:“他睜眼說瞎話!”
這明明就是拿來陷害他的。
秦擇輕飄飄掃他一眼,秦白弱了下去。
秦擇:“蠢貨。”
秦白:qaq
自從這次他受傷回來,本來嚴肅的親爹,突然加了嘲諷技能。
秦白感覺心靈受到暴擊,注意力偏移,他對四皇子那點情分早丟了。
以後誰說他跟四皇子關係好,那就是跟他結仇。
秦白想挽回一些,道:“爹,我去投靠三皇子吧。”
秦擇:“愚不可及。”
話落,秦擇就走了。
秦白心塞塞,這個時候又想起了他的好筆友,照樣模糊背景,把事情說給對方聽。
信繞了一圈,到了秦擇手裡。他略做思考,然後提筆回信。
秦擇沒有直接提建議,而是給秦白講了個前有狼後有虎的故事。
秦擇知道劇情,當然明白三皇子是好的。可秦白不知道。
秦白還是有僥幸心理。或者說,秦白總想找金大腿依靠。
秦擇要做的就是打破秦白的幻想,秦白在府裡養傷,很快收到了回信。
同一時間,秦擇跟著三皇子查案。
他們這父子倆也真有意思,不是老的傷了,就是小的傷了,就沒倆倆全乎過。
大概是秦擇在查案中表現好,打賞的人又多了些。
工作人員一直慫恿他買東西,這天秦擇突然道:“能買什麼?”
工作人員拿捏不準他,怕價高了嚇跑他,所以這次老實許多。
低等治療液由之前的800w,調回成200w。
然後就是漂亮的鏡子,工藝品,輕薄的潛水設備。
秦擇買了兩瓶低等治療液,又買了一套潛水設備,最後還薅了一個會唱歌的木鳥,所有星幣都用完了。
之後,秦擇用低等治療液給秦白恢複身體,工作人員和觀眾們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他們是不是入套了。
本著沒占到最大便宜就是虧,第一科技公司的人員扼腕不已。
“不急。”組長道:“不會有下次了。秦擇的價值巨大,不必跟他鬨矛盾。”
短短幾個月時間,秦擇已經帶來了幾千萬的收益,可以適當寬待點。
然而隨著深秋到來,氣溫驟降,天氣變化猶如最後稻草,終究壓死了病重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