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月豔麗的指甲指著秦擇身後的秦粱:“家裡沒錢了,你還給秦粱買新衣服。”
秦擇掃了一眼桃月的手,“家裡沒錢了,你還塗蔻丹。”
“這麼漂亮,新做的吧。”
秦粱從秦擇身後探出頭,自然看到了他娘漂亮的指甲。
秦擇淡淡:“我之前去城裡見過,你這樣的,最少也得幾錢銀子。”
桃月一下子把手背到身後,色厲內荏,“秦擇,你什麼意思。”
“我現在花點小錢也要管?”
“我是你妻子,不是你仆人。”
秦擇輕飄飄反問:“那我給阿粱買身衣服怎麼了,他是我親兒子。”
桃月被堵的心口疼。
然而秦擇沒有到此為止,他還在繼續:“我受傷買藥,你要鬨,兒子沒衣服穿,買身衣服,你也要鬨。”
“桃月,在你心裡,我們是你的男人和孩子嗎。”
“你你胡說什麼。”桃月避開秦擇審視的目光,“我隻是,我隻是覺得家裡沒錢了,省著點兒。”
秦擇:“省你的蔻丹嗎?”
桃月:……
“啊啊啊啊啊啊,這日子沒法過了。”桃月大吼一聲回了正屋,閂門。
秦粱在秦擇身後鬆了口氣,果然沒波及他。
秦擇給秦粱買了新衣服沒多久,秦擇又給秦粱買了啟蒙書籍。
他說:“種地太辛苦,為了阿粱的以後,我決定送他去上學,就算阿粱不科舉,以後當賬房先生都比農戶好。”
桃月尖聲反對,然而秦擇意已決,桃月想從秦粱下手,可是秦擇隨時都跟在秦粱身邊。
桃月感覺她真的快瘋了。
尤其是她看到秦擇買了文房四寶,還買了專門的桌椅。
秦擇真的鐵了心要送秦粱進學。
桃月這個時候想起去看家裡存銀,沒有了,多一個銅板都沒有了。
所以,當秦擇跑來跟她提出,要賣了桃月的首飾換錢時,桃月徹底鬨開了。
她要讓村裡人都來譴責秦擇,桃月希望秦擇變回以前的老黃牛,任勞任怨供她。
然而秦擇三言兩語,村裡人竟然反過來指責桃月種種不是。還讓桃月以後做家務。
桃月,桃月眼睛一翻,又被氣暈了。
這次醒來後,桃月很沉默,沒有再大喊大叫。
她在想,到底哪裡出錯了。秦擇如果以後都這樣,秦家還能待嗎?
她桃月難道真要洗衣做飯當農婦。
桃月渾渾噩噩的,這天她去村裡散心,不知不覺到了村尾,這裡沒什麼人。
桃月用力踢著路邊的石頭,忽然有什麼閃了她一下。金燦燦的。
桃月心裡一動,四周張望,然後飛快上前,在地上扒拉兩下,居然是顆金珠子。
她立刻扔嘴裡咬,是真的,真的黃金珠子。
那一瞬間,桃月心如擂鼓。
桃月從來沒有那麼冷靜過,她繼續在周圍尋摸,在她快要放棄時,又找到一顆金瓜子。
桃月還算有點小聰明,根據前兩次找到的金珠子和金瓜子,她很快確認了大概方向,不知不覺繞到了一個小山坡。
小石村周圍沒什麼大山,倒是有很多小山坡。桃月不死心的觀察小山坡,忽然她發現某個地方的土很新。
藏寶。桃月腦子蹦出一個念頭。
桃月確定周圍沒人,就立刻上手扒拉,她新弄的蔻丹已經壞了,指尖出了血,可桃月一點都不在乎。
因為就在剛剛,她的指尖碰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很像小箱子。
桃月加快了速度,她必須趁沒人,快速挖出藏寶箱。
是的,桃月現在確認,或者說她隻能接受,土裡埋的是藏寶箱。
又過了一盞茶後,桃月把箱子扒拉出來,兩個巴掌大,暗紅色,桃月顫巍巍打開,隨後立刻蓋上蓋子,露出了狂喜。
發財了發財了,真的發財了。
這一箱子寶貝,夠她後半輩子活的痛快了。
桃月抱著箱子就想回家,但剛跑了兩步,桃月就頓住了。
她現在把這箱財寶帶回去,不就是便宜了秦擇和秦粱那個雜種。
桃月摳緊了箱子,臉色陰沉。
三天後。
早飯時候,桃月主動提到她的“娘家人”,“有點消息了,不過距離京城很遠。”
秦粱一下子興奮起來:“娘,我跟你一起去。”
桃月心裡冷笑,麵上不顯:“阿粱,娘還不確定位置。帶你不安全。”
秦擇:“那我跟你一起去。”
桃月心裡把秦擇罵了一頓。
桃月哭道:“秦擇,你能不能給我一點自由。”
“秦擇,我發覺我沒法跟你溝通。”
秦擇一下子落寞:“桃月,你什麼意思?”
桃月心裡得意極了,假假道:“沒什麼,我說了,我想單獨去尋親。”
經過苦苦相勸,桃月也不鬆口,最後秦擇和秦粱隻好無奈答應了。
桃月離開村的那天,她看著不遠處對她揮手的秦擇和秦粱,嗤笑一聲:“你們就等吧。”
一輩子當個人下人。
而她桃月要逍遙去了。
秦粱不知道他娘心中想法,對未來充滿暢想。
秦擇拍拍他:“回去了。”
秦粱咕噥:“我不想去池家念書。”
等他娘找到了娘家,他們就有錢了,他還讀什麼書。
秦粱跑出去玩了,村裡孩子都認識他,看到秦粱問:“秦粱,你真的有個有錢的外家啊。”
“當然。”秦粱得意的抬起頭。
“那你以後還回來不。”
秦粱本來說不想回了,但真讓他走,他又有點舍不得。
秦粱含糊:“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