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調包後被養壞的真少爺005(2 / 2)

肥水不流外人田。

柴長平他們跟著去幫忙,沒想到對方到了村裡,開口問:“請問哪裡是秦擇的家。”

柴長平等人頓時警惕:“你們找秦擇有什麼事嗎?”

“尋親。”

此話一出,眾人心思各異。

阿盛偷偷捏了捏秦粱的手心,給他一個眼神。

秦粱也想到了,心跳的很快。

秦家院子裡來了許多人,秦擇拿了家裡花生黃豆散出去,笑著把人打發走。隨後秦擇又讓阿粱和阿盛回屋。

秦擇摸摸阿粱的頭:“聽爹的話,啊。”

阿粱鼓了鼓嘴,才不甘願走了。

堂屋裡隻有秦擇和中年夫妻三人。

秦擇:“你們可是桃月的娘家人?”

婦人臉色鐵青,猶如吃了蒼蠅般惡心。

“秦…”

秦擇爽朗一笑:“粗鄙人家,你們喚我名字就好。”

“秦擇。”中年男子道:“鄙姓溫,今日前來…”

溫禮仁低聲講述了兩家換孩子的事,也說了桃月的過去。

秦擇有些不敢相信:“可她說她去尋親了?”

溫夫人冷笑:“桃月意外得了寶箱,把你們丟下跑了。”

桃月為什麼不和離?

桃月就是怕惹怒了秦擇,最後這事鬨到官府去,翻出桃月逃奴的身份。

所以桃月故意騙秦擇和秦粱,她去尋親了。

當然也不排除,桃月把秦家當後路。

秦擇還是有些遲疑,畢竟明麵上,他是桃月的丈夫。場麵話少不了。

溫禮仁道:“吾為官身,騙你作甚。”

他拿出令牌,秦擇仔細看過,最後才失落的低下頭。

半晌,秦擇悶悶道:“你們如今來,是為了帶走阿粱嗎?”

溫夫人:“自然是。”

溫禮仁接茬:“本來我夫人是要把桃月送官,但是考慮到從玉”

談起溫從玉,溫禮仁和溫夫人都心情複雜。

養了快九年的孩子,居然不是親生。這便算了,大不了當義子養,偏偏從玉是桃月的兒子。

溫禮仁道:“我們會跟阿梁說清楚。”

認賊作母,能憋屈死。

秦擇點點頭。

次日,溫府的馬車來接他們,秦粱好像意識到什麼,一路上很安靜。

到了溫府後,管家殷勤的引他們進屋。

溫家後院,老太太看到阿粱,激動的上前抱住他,秦粱不敢躲,不然老人家摔倒了怎麼辦。

他有點無措的看向他爹,秦擇對他微微頷首。

旁邊的溫從玉神色憔悴。

一行人進了屋,由老太太開口,講述了當年的事。

“不可能!”秦粱從椅子上跳起來,高聲反駁。

屋內其他人沉默,寂靜無聲,秦粱一顆心也沉了。

此時,秦粱不期然想起了過往,他每次要什麼,“他娘”都不給。細細想來,的確不是正常母親所為。

這半年讓秦粱跟桃月分開,秦擇又引導著秦粱,終於見了效果。得知真相,秦粱雖然有些難以接受,但至少沒有失控。

秦擇上前抱住他,“好了孩子,沒事了。”

“幸好一切發現的早,還來得及。”

他拍拍秦粱的背,“去吧阿粱,回你親生父母身邊。溫府才是你的歸處。”

秦粱猶豫。

溫禮仁和溫夫人都鼓勵的看向他,秦粱想,他回了溫府,以後就是溫家的少爺了,衣食無憂。

秦粱慢慢走向了溫家人,溫夫人一把抱住他。母子團聚,溫馨極了。

秦擇走向落寞的溫從玉,秦擇打算這次從一開始就掐滅他的幻想。

“我聽說從玉跟著溫大人識文斷字,想來是以後想走科舉。”

秦擇話落,溫從玉渾身一顫。溫家人不忍的彆過頭。

秦擇把著溫從玉的肩膀,溫聲道:“從玉,很抱歉連累了你,但是人生不止一種活法。”

“讀書是為了明理,我是個粗人,我沒學問。但我知道,不是天下所有讀書人都在朝為官,他們有的是詩人,有的是大儒,有的是遊者,他們一生念了很多人,就算不入廟堂,也有自己的精彩。”

“你若是想為民謀福,可經商,以銀錢在災禍時活萬人性命。更可鑽研農事,天下的農戶都會感激你。”

“成一件事,永遠不止一條路。”

所有人驚奇的看著秦擇,像是不相信,這番話會由一個農夫口中說出。

溫從玉本來搖搖欲墜的身體穩住了,他仔細思量著秦擇那番話,隨後暗淡的目光慢慢亮起來。

他看著屋裡的溫家人,除了溫夫人,溫禮仁和溫母都沒回避他的目光,這讓溫從玉心裡好受許多。他最後目光落在秦粱身上。

小孩兒穿著棉布做的衣服,在普通人家尚可,跟溫府比就不行了。

溫從玉慢慢走到秦粱麵前,秦粱拉著臉:“乾嘛,想打架?”

溫從玉雙膝一彎,朝他跪下了。

秦粱渾身彆扭,趕緊拉他:“喂,喂你”

溫夫人提住秦粱:“阿粱,站好。”

秦粱就不動了。

溫從玉對秦粱磕了三個頭,真心實意說了聲抱歉。隨後他穿了身布衣跟秦擇離開。

他們走到大門處,身後冷不丁出來一道呼喊

“爹——”

秦擇猛的回頭,秦粱一個猛子紮他懷裡,哇哇大哭。

秦擇驚愕不已,回抱著秦粱,心裡很不是滋味,問係統:“都重來了,為什麼不在禍事前。”

係統弱弱冒頭:“因為原主那時候沒死。”

秦擇:……

溫家人此時也跟了出來,溫夫人上前拉住秦粱:“阿粱,娘在這兒。”

秦粱不依,死死抱著秦擇嚎啕大哭。

係統:“說句不好聽的,他這哭法,還以為你死了。”

秦擇:……

秦擇其實不理解,這半年時間,隻是讓秦粱對他不排斥,頂多有些親近,不至於有這麼深的感情。

秦粱哭的實在慘烈,秦擇無法,隻好停留在了溫府,從玉也一並跟著留下了。

晚飯時候,秦粱也不去飯廳用飯,而是在院子裡同秦擇單獨吃。

他眼眶通紅,整個人有種揮之不去的疲憊感。

秦擇忽然生出一種莫名的心疼,“阿粱。”

秦粱抬頭,那雙黑色的眼沒了小孩兒的靈動,而是如墨般鬱色。

秦擇心裡一震,有了個荒謬的猜測,他抬手摸摸小孩兒的臉:“怎麼這麼愛哭鼻子。”

秦粱睫毛顫了顫,深深望著秦擇,又喚道:“爹。”

秦擇輕輕笑了下:“爹在這。”

“我能跟你回去嗎?”

秦擇笑意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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