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想要代言珠寶,陳寅表麵上嗤之以鼻,私底下卻迅速行動起來,搶就要搶最好的。
這一搶,沒留神,搶到了申茹身上。
申茹花了半年心思拿到的珠寶代言就這麼輕易被人奪去,聽到消息時,她目瞪口呆,簡直不敢相信:“你說什麼?代言是陳寅搶走的?陳寅?!”
經紀人勉為其難告訴她:“這些天你一直拍戲,沒來及告訴你,阮糯的經紀人,是陳寅。”
如五雷轟頂,申茹僵在原地。
她想起前些日子陳寅給她發的短信,說要和她斷。自從那天在ktv聚會離開後,陳寅就再也沒聯係過她。唯一一次主動給她發信息,說的還是分手的事。
她是個聰明人,知道男人提分手的時候,決不能挽留。得等情緒過去後,以退為進,重新打動他的心。她本以為時間差不多了,是時候向陳寅出擊,卻沒想到他竟然帶給她這麼大一個驚喜。
經紀人,他一個養尊處優的公子哥,竟然跑去做經紀人!而且還是阮糯的經紀人!
申茹氣到暈厥,差點進醫院搶救。
申茹大哭一場之後,決定找陳寅問清楚。無奈陳寅不接她電話,申茹沒有辦法,隻好從彆人那裡打聽消息,探到兩天後的時尚大賞,阮糯確定出席。
藝人參加這種重量級彆的活動,經紀人肯定會在旁把關。
申茹重整旗鼓,她借了最貴的禮服和最貴的珠寶,準備以最好的姿態迎戰。結果還沒來及下戰書,就已經被打趴下。
阮糯穿了和她相同的禮服,完全一樣的造型,不同的是,阮糯的禮服和珠寶,似乎全是現買的。
而此刻,她的男朋友,哦不對,是前男友,正一臉彆扭地跟在阮糯身旁,走近了,才發現,他是在為阮糯提裙子,嘴裡念念有詞:“買這麼貴的裙子,小心摔不死你。”
他說著話,彎腰撫了撫女孩子裙角的折痕,動作溫柔,小心翼翼擦掉剛沾上的汙漬。女孩子嬌俏嫵媚,盈盈淺笑,風情萬種地繼續往前走。
經紀人拉住申茹。撞衫不可怕,可怕的是彆人穿得像公主,而你穿得像土包子。申茹要是這時衝出去,不用阮糯發通稿踩她,她自己就會被網友踩得體無完膚。
光從相貌氣質上來講,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上。湊到一塊,差距實在太大。
可是申茹已經顧不得這麼多。在看到陳寅和阮糯出現的那一瞬間,她就喪失了理智。
她徑直朝紅地毯上的阮糯奔過去。
今天穿的禮服有個特點,往側邊一拉,就會全部走光。申茹屏住呼吸,趁著阮糯正在擺造型和媒體打招呼的空隙,火燒火燎地伸出手。
紅毯上有很多人,剛剛阮糯的出現,引起一陣轟動,媒體們紛紛對準她拍照,沒人注意到角落裡穿著相同禮服的申茹。
眼見申茹就要趁亂靠近阮糯,忽地陳寅一回頭,兩人對視的瞬間,申茹覺得哪裡不對。
往下一瞧,陳寅正好踩著她的裙角。
下一秒。
申茹由於慣性,直直往地上摔去。摔了個狗吃屎。
在場所有媒體紛紛將聚光燈轉向申茹,將她的醜態全部拍下。
半個小時後,vip化妝間。
陳寅不耐煩地催人:“你快點,她還等著化妝,我得帶她去趕下一個通告。”
申茹擦乾眼淚,擺出柔弱的姿態,痛心疾首地問:“陳寅,你是為了她,所以才要和我分手的嗎?”
陳寅不說話。
申茹不甘心地問:“我哪點不如她?陳寅,我從來沒見過你這樣,你可是陳寅啊,怎麼可以為一個女人馬首是瞻。”
許久,陳寅憋出一句連他自己都不信的話:“生計所迫。”
話音落,阮糯出現在門口,她懶洋洋地朝陳寅招手:“乖崽,走了啦。”
陳寅臉色鐵青,氣嘟嘟轉身:“說了不要在人前喊我乖崽!”
申茹一臉懵逼。
片刻。
申茹眼淚嘩嘩給經紀人打電話:“怎麼辦,阮糯不但將陳寅搶回去了,而且還讓他將自己當媽一樣供著。我真的好不甘心。”
經紀人是個理性的人,“不甘心也得憋著。有本事你重新搶回來。”
申茹整理好心情後,立刻給陳寅發短信,一改之前欲擒故縱的手段——“我相信你有迫不得已的苦衷,沒關心,我會一直等你。”
就在她自我感動的時候,陳寅的消息很快回過來——“不用了,謝謝。”
保姆車上。
阮糯歪在車窗邊,用鞋尖踢踢陳寅的腳肘子,“欸,和申茹分了啊?嘖嘖,太可惜了,你們倆,那什麼配那什麼,天什麼地什麼的一對。”
陳寅收起手機,瞪她一眼:“你說想說婊-子配狗天造地設吧,沒文化真可怕。”
說完,他自己僵住。
對麵阮糯笑得直不起腰。笑夠了,她用一口純正的瓊瑤劇口吻問:“陳寅,你和申茹分手,不會真的因為我吧?你是怕她進門受我這個惡婆婆的氣嗎?天呐,陳寅你真是太偉大了。你竟然為了愛情,主動放棄她。”
陳寅冷笑:“還惡婆婆呢,真把自己當回事了。我勸你,趁著年輕貌美還沒被玩膩的時候在我爸身上多撈幾筆,免得以後下崗結局淒慘。”
阮糯一腳踹過去,細高跟,踹得陳寅嗷嗷叫。
鬨完了,車正好到地方,阮糯扭著細腰往外走,看都不看陳寅一眼。
陳寅癱在車上,喘了好幾口氣,眼睛瞥著窗外的身影。
直到阮糯消失在視野裡,陳寅想起什麼,拿起手機給自己的狐朋狗友打電話:“欸,你不是最擅長舊情複燃嗎,教教我怎麼吃回頭草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