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2 / 2)

漂亮的她[快穿] 耿燦燦 5906 字 4個月前

她心情很好,有種大病初愈後的精神奕奕,聲音裡透著靈動跳脫,問他:“兄長,你來看我,是不是代表我以後又能去你屋裡了?”

他沒有任何猶豫:“我又沒說不讓你來。”

她高興地笑了笑,忽地像是想起什麼舊事,語氣低了下去,喃喃自語:“我知道兄長是因為我的血,所以才待我好的。但是我不在乎。”

她頓了頓,聲音透出一抹嬌羞,越發細軟:“不怕兄長笑話,我平生第一次覺得自己有點用處。能被人惦記著的感覺,真的很好很好。”

極為心酸的話,從她嘴裡跳出來,竟像是一番豪言壯誌,驕傲又自豪。

她要的不多,隻想在他身上有個寄托罷了。等了十六年才等來的親情,抓住了,就不願再放手。

言喻之心裡難受得說不出話來。

他見過比她可憐萬倍的人,在那些人跟前,他沒有半點動容。她輕巧一句話,卻瞬間打破他的鐵石心腸。

上心就上心吧。

人這一輩子,總不可能事事儘在預料中。在這諾大的府裡,除了他,她還能依靠誰?

她愛哭又脆弱,他本就該將她放在眼皮子底下看著。更何況,她還是他的糖。

他所有能嘗到的甜處,都係在她身上,橫豎是扯不斷的關係,何必再避諱些什麼。上天將她送到他麵前來,可不就是為了讓他牢牢抓住她嗎?萬一她出個什麼意外,他到哪裡再去找像她這樣香軟可口的解藥?

他心裡惦記她,天經地義,縱使他心裡從來沒有裝過人,如今裝了她,就算不習慣,過一陣子,也就習慣了。

言喻之看著她說:“那日是兄長的錯,不該冷你,阿婉以後好好在兄長身邊待著,想什麼時候來兄長屋裡,就什麼時候來。”

她紅了眼,鼻頭也紅紅的,小聲問:“還會有紫檀匣嗎?”

他笑著刮了刮她小巧的鼻尖:“有,要多少,有多少。”

少女柔軟的櫻唇邊綻出花朵來:“阿婉一定要快點痊愈才行,已經迫不及待想給兄長喂解藥了。”

她就是她自以為是的回報了。

從小受儘欺壓的人,忽然受了彆人的好,連接受的姿態都戰戰兢兢,不敢心安理得,隻想著早日還恩。

言喻之低眸瞧她,“兄長不急,阿婉好好養身子。”

他派了人悉心照料她,半個月後,她總算好起來。

她這邊恢複了,言瑛卻還在祠堂跪著。

言夫人實在忍不住,這日跑到書房,希望能求言喻之網開一麵饒過言瑛。

恰好碰見言婉。

言婉坐在屋中央,儼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態,吩咐言喻之屋裡的人給言夫人上茶。

全府上下,如今沒有她使不動的人。

經過言婉落水的事情後,整個言府的人都知道了,言喻之捧在心尖上的人,是四姑娘。

言夫人詫異地看著言婉熟絡使喚人,那些奴才,個個都對言婉言聽計從。竟比待她這個太太還要恭敬百倍。

言婉交待完了事情,親自端著茶來到言夫人身邊,言夫人顧不得其他,一把抓住言婉的衣袖,央道:“阿婉,你素日最是乖巧,你去和你兄長求個情,就說阿瑛不是有意推你,讓他不要再責罰阿瑛。”

少女撅起嘴,答非所問:“小六身子骨真是壯,在湖裡折騰了一個時辰,竟然沒有凍死。”

言夫人臉色一變,語氣憤怒:“你什麼意思!”

少女笑著靠近,用隻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柔聲道:“太太,聽說過作繭自縛這四個字嗎?不瞞您說,那一日,小六確實沒有推我,她素日欺負我欺負慣了,隻怕連她自己都懷疑,那一日,我是因為她的緣故,所以才跌落湖中。”

言夫人瞪大眼,氣不打一處來,逮住她的胳膊,就要打她:“好哇,你總算露出狐狸尾巴了!”

話音落,門口出現一道身影。

言喻之冷冷問:“太太,你在做什麼?”

言婉立刻從言夫人手中逃脫,可憐巴巴地躲到言喻之身後,身影細弱:“兄長,母親說我要是不替小六求情,她就扣下我的嫁妝。”

嫁妝。

有什麼重要的事從言喻之腦海中一閃而過,驚得他眼皮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