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2 / 2)

漂亮的她[快穿] 耿燦燦 14155 字 8個月前

他捏起她的唇,“朕現在就證明給你看。”

她睜開眼,長長的睫毛眨啊眨地,從容不迫地勾起笑容:“嗯?”

他沮喪地移開臉,“朕隻和自己喜歡的女子親近。”

“你有喜歡的女子?”

“暫時還沒有找到。”

她緩緩靠近,貼在他的胸膛處,笑問:“要不要試一下我這樣的?”

少年臉羞:“你……你這樣的……什麼啊?”

她:“我這樣聰明貌美人人都愛的女子。”

他看傻子一樣看她:“你也太自信了點。”

她不緊不慢地答道:“人活世上,不自信點,怎麼活得暢快?”她勾上他的胳膊,一本正經地告訴他:“你喜歡我,不虧。”

少年哼一聲,“朕不會上你的當,朕知道,你隻是想從朕這裡拿到那兩樣東西而已。”

言婉親昵地靠在他的肩頭上,柔柔媚媚地朝他耳邊吹氣,聽得人酥酥麻麻:“到底怎麼做,你才肯給我?”

他應該義正言辭地切斷她所有希望,可是他忽地生出另一種念頭來,痞聲痞氣地說:“如果你能讓朕開心,朕覺得滿足了,說不定就會將東西給你。”

她立即應下來:“好。”

少年提醒她:“朕這個人,很難討好的。彆看朕平時嘻嘻哈哈,其實內心特彆陰暗……”

話未說完,耳朵邊一陣濕熱。她親著他的耳朵,一點點沿著耳廓含住,開門見山:“喜歡嗎?”

少年全身僵硬,呼吸滾燙。

她又捧了他的臉,親了親他的臉頰,問他“這樣呢?”

他緊緊盯著她的唇,腦子一片空白,四肢乏力,唯有兩顆眼珠子尚能轉動。

香軟的女孩子,此刻正殷勤地向他獻上自己。頭上晴空燦爛,他們坐在高高的屋頂上,風溫柔地吹過衣袍,她的唇隨風一起,眼見就要吹到他的唇邊。少年一顆心提到嗓子眼,嘴唇微微顫栗起來。

一個做過四世帝王的人,怎能在這種時候退縮。

少年嘗試著嘟起嘴,嘟成一個圓了,她的吻還沒有落下。

“算了。”她停下來,貼心地用帕子擦他臉上那些她親吻過的痕跡,沮喪地歎口氣:“我不是你喜歡的姑娘,不應該強人所難。”

少年:“這個……”

她:“過去你也輕薄過我,這下就算兩清了。”

他呆呆地愣在那裡,臉上被她親過的地方,滾滾發燙。待他回過神,她已經順著梯子爬下去。

言婉站在地上,“聖上,我先走了,公主還等著我呢。”

少年一懵,意識到他自己現在是一個人坐在高高的屋頂上時,他猛地一下就慌了:“你倒是扶朕下去啊!”

她已經走遠。

少年在屋頂上煎熬了一個時辰,總算有宮人路過,將他救下來。

白日裡在屋頂上受了驚,夜晚做夢,也夢見了屋頂。

是他第一次傻乎乎跳下去的那個屋頂。

屋頂上有言婉,她問他:“再活一世,你想做什麼?”

他告訴她:“繼續做皇帝。”

她問:“不膩嗎?”

他覺得好笑:“怎麼會膩?”他又問她,“你呢,重新活過來,想活成什麼樣子?”

她告訴他:“活得肆意,活得幸福就行。”

他沒有多想,將心裡的話如實交代:“你在宮裡也能肆意幸福,朕好不容易找到個同伴,已經做好決定,絕不會放你出去。”

他撅了嘴,這一次不再等她的吻落下,他主動湊過去,摟住她親起來,親著親著,就從屋頂滾落下去。

沒有摔死,隻不過是從夢裡跌醒而已。

窗外天空泛起魚肚白。少年打了個哈欠坐起來,放空自己坐了一會,而後聽見殿門口一陣動靜,小黃門輕手輕腳地進屋稟話:“聖上,言四姑娘來了。”

他一愣,以為是自己的夢被人知曉,慌張過後,很快鎮定下來。

原來是她親自煲了湯,想來討好他。

她沒有忘記昨天他說過的話。她討他歡心,他就將東西給她。

他盤腿坐在床上,得意洋洋地張開嘴,享受她喂過來的濃湯:“不是說算了嗎?”

她一勺又一勺地喂他,細聲道:“反正在宮裡閒著也是閒著,討好你,我也不虧。”

她總喜歡用虧這個字眼,當真勢力。

從這之後,她果然比從前殷勤許多。天天都煲了燙來送他,每日一問,問他今日高不高興,他吃飽喝足,甩手不認賬,“還差點。”

他這一世重活,最大的樂趣與盼頭,大概就是遇到她了。

她什麼都好,就隻一點不好,沒有什麼耐心。才討好他半個月,轉頭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他心有怨氣。他在她的算計之中,她怎麼著也該對他多上點心,怎麼可以就此作罷。

不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少年對外封鎖消息,不讓言喻之知道她的事,但凡問起,一概隻說不知道。他將她身邊的人都換成他自己的人,夜裡他悄悄跑過去,也無人敢說半個字。

他已經習慣了她天天往他跟前湊,一天沒見到,他心裡還真有點難受。喝不到煲湯的第二天,少年立刻就裝起病來,拖著病怏怏的身子,夜裡爬進了她寢殿的窗戶。

他穿了小黃門的衣服,她一眼認出,喊了句:“聖上。”然後再也沒搭理過他。

少年自顧自地往她榻上躺,她坐在榻邊看書,也不知道在看什麼,看得全神貫注。

他伸手去搶,奪過來一看,原來是詩經。她正讀到《株林》一篇。

“胡為乎株林?從夏南。匪適株林,從夏南。駕我乘馬,說於株野。乘我乘駒,朝食於株。”

少年百思不得其解,“讀這個作甚?”

她笑著從他手邊重新將書拿過去,“心裡悶的時候,讀讀這個,看彆人如何愚昧無知,心裡就又暢快起來。”

少年皺眉,直接忽略她後麵的話,問:“你在宮裡待得不高興嗎?”

她隨手將書往旁邊一放,“我想兄長了。”

他坐起來,緊挨著她,“朕知道你入宮是為了拿到那兩樣東西,你選擇了言喻之做你的靠山,你迫切為他拿藥也是情理之中,但是現在你已經知道朕和你是同宿命的人,或許你該換個靠山了。”

她掃了眼,問:“聖上說的靠山,是指你自己嗎?”

少年昂起脖子:“那是自然。”

她搖搖頭:“一個從屋頂上摔死的人,如何靠得住,而且我不喜歡皇宮,四四方方的天空,太窄太悶,看得人喘不過氣。”

他氣鼓鼓地瞪她,“你說話,未免也太直白了點。”

她努努嘴,“不直白怕你聽不懂。”

“朕心機很深的,怎會聽不懂。”

她不說話了,坐在那撇過頭不瞧他。

少年悶了悶,而後重新躺下去,一點點蹭過去,腦袋往她腿上靠,“朕病了,明日起你重新煲湯給朕喝。”

她低垂眉眼望他,“不煲了,煲再多的湯,我也討不了你的喜。”

他拉住她的手,細細把玩,“誰說你討不了朕的喜?朕仔細想過了,朕活四世,缺個心愛的女子,你長得好看,又體貼溫柔,朕留你在身邊,確實不虧。”

他以前說起輕薄的話,流暢自然,如今說起真心話,卻一字一僵,聽著很是彆扭。

還好,他話裡的緊張,沒有被她聽出來,她壓根不在乎,聽完後第一句話就是:“那你能將東西給我嗎?”

少年有點生氣,他問:“你是為了你自己還是為了言喻之?”

她沒有猶豫:“都是。”

“已經有另一條康莊大道擺在眼前,你非要選擇原先的路嗎?”

半晌。

她的回應緩緩響起:“他先來的。”

少年發火,順勢將她按倒,兩人在榻上糾纏,他喘著氣在她耳邊說:“朕知道你的秘密,他不知道。隻有朕才懂你。”

她淡然地勾上他的脖子,笑問:“你對我動真感情了?”

少年:“朕不想再孤獨下去。”

她半開玩笑:“可我從來就不孤獨。”

黑暗中,他猛地吻下去,“朕不管,你必須陪著朕,看朕如何做好一個千古帝王,朕每一世都是皇帝,所以你每一世都會是皇後。你無需再攀上誰,朕會護著你。”

他沒有吻過誰,這個親吻來得迅猛而狼狽,他貼著她的唇,笨拙地往裡親。

她安靜地等他吻完,冷靜地告知他:“我不是你的玩伴,我有自己的人生要走。”

“朕也可以成為你的人生。”

她盯著他深邃黑亮的眼,“可你來得太晚了。”

少年喘不過氣,他委屈地嘟嚷:“朕又不知道你會重新活過來。”他撐起身子,迫切地問她:“這樣,下一世,等朕一睜開眼,立刻就將你接進宮,可好?”

他還不知道她嫁妝裡藏著的金山銀山,以為那一世他說破她的身世之謎,祁王為了永絕後患,將她也殺了。所以她醒來後,就再也沒有嫁祁王,而是另外攀上了言喻之。

她搖搖頭:“這一世的事還沒有過完,不說下一世的事。”

他氣悶悶地從榻上爬起來,提著鞋就往外跑衝,嘴裡念叨,“朕不但要跟你說下一世的事,而且還要說下下世的事,生生世世,都得找你說清楚,反正你逃是逃不掉的。”

少年沒有多想,拿著偷來的肚兜,第二日與言喻之攤牌:“朕要娶四姑娘為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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