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1 / 2)

漂亮的她[快穿] 耿燦燦 8967 字 8個月前

對麵的男人俊美而優雅, 即使透著危險的氣息,也有種讓人想要飛蛾撲火的衝動。

換做平時, 趙安安早撲過去了。

但是, 今天的趙安安, 已經不同往日, 她頑強地抵製住了大腦分泌的多巴胺, 一雙大眼睛撲騰撲騰, 顫著手指向嚴煜:“你……你要乾嘛……”

嚴煜一愣, 他皺起好看的眉頭,一步步朝她邁去, 直至將她抵至牆角。

趙安安後背貼牆,瞪大眼睛,驚慌地看著他。

嚴煜斂起冷情的黑眸,一雙桃花眼深邃勾人, 眼皮上下一搭,淡淡地將趙安安從頭到腳重新審視一遍。

數秒,他慵懶地往前一傾,兩人鼻尖挨著鼻尖,嚴煜的語氣隨意而冷漠:“趙安安, 我們聊聊。”

趙安安一軟:“聊什麼呀?”

眼前這個男人, 渾身上下,無一處不是女人鐘愛的。正經而禁欲的臉, 高大筆挺的身材,最妙的是他那副人人欠他十個億的霸道氣質, 透著讓人心癢癢想要被他收債的欲望。

趙安安毫不懷疑,如果將嚴煜扒光了丟外麵,街上分分鐘就要喪屍成群。

他身上的氣味很好聞,清冽而溫暖,趙安安猛地嗅一口,腦子裡閃過什麼。

這個味,creed銀色山泉。

她去迪拜玩的時候,給嚴煜買的伴手禮。不過嘛,這種無關緊要的細節,記起來似乎也沒有什麼用處。

嚴煜目不轉睛地盯著趙安安。他望見她臉上的神情,從驚喜到失望,像是經曆什麼沮喪的事,整個人怏怏的,沒什麼精神。

他眉心緊鎖,耐著性子問:“趙安安,剛才你在外麵說什麼胡話?”

趙安安麵不改色心不跳:“沒說胡話,我誇你呢。”

嚴煜嗬地冷笑一聲,“你當我耳聾?”

趙安安:“衣冠禽獸是我誇人的最高境界。”

嚴煜麵無表情,他攫住她的下巴,問:“趙安安,你還認識我是誰嗎?”

趙安安聲音清脆:“認識,我老公。”

嚴煜鬆口氣。

趙安安隨即摸出手機,指著自己的手機屏保,上麵是嚴煜的照片,旁邊還有一行小字:我的死鬼老公。

趙安安:“我每天都有補功課的,醫生交待,我最好儘快熟悉周圍的人和事,隻有這樣,才能早日恢複記憶。”

嚴煜湊得更近了,他一雙眼幾乎貼著她的肌膚,恨不得將她看個通透,最後不敢相信地問:“趙安安,你真失憶了?”

趙安安點頭。她翻開手機相冊,“雖然我失憶,但是我不傻,誰誰誰是什麼玩意,我一清二楚。”

嚴煜皺眉一看。

相冊裡蘇莉的照片上,標明了三個字:狐狸精。

趙安安找回主場,推開嚴煜,在沙發上坐下來,翹了二郎腿,雙手攤開在沙發靠椅上,語氣理所當然:“作為你的妻子,我想我有權利向你問責。現在,請你下跪,痛哭流涕懇求我的原諒。”

她話剛說完,猝不及防就被人一把按在沙發上,嚴煜壓在她身上,一張冷峻的臉寫滿憤怒,他一個字一個字地咬著她的耳朵,“趙安安,你真以為裝失憶就能天下太平了?”

他的爆發來得太過突然,趙安安一時沒反應過來,雙手已被高舉過頭,她身嬌體弱的,眼裡一下子就有了淚,委屈巴巴:“你乾嘛這麼凶,我都還沒開始凶,你凶什麼凶……”

嚴煜胸膛起伏,扼住她的手腕,手指不由地更加用力往裡扣。

趙安安哭出來,控訴:“我要告你家暴。”

嚴煜一愣,隨即放開她。

她抹了把眼淚鼻涕,往他的高級手工定製西裝上衣上揩。揩了一把,嫌不夠,小腦袋整個地埋過去蹭了蹭,蹭了他一衣服的眼淚鼻涕,以及粉底口紅。

她蹭完了舒爽了,從包裡拿出鏡子,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臉色更加幽怨,一邊補妝一邊喃喃念叨:“知道我早上出門得花多久畫這個妝嗎?你非得把人家弄哭,好好地說話不行嘛,有你這麼做丈夫的嗎?”

嚴煜聽得腦袋疼。

趙安安躲了一個月沒見人,他今天來唐家的場子堵人,結果趙安安給他來這麼一出。

嚴煜太陽穴突突直跳,好一會才冷靜下來,卻還是悶得喘不過氣來,他掃她一眼,她正專心致誌地補妝,跟個沒事人一樣。

嚴煜胸口更悶了。

半晌,等趙安安補完妝,沉默許久的嚴煜終於開口,他慢悠悠丟下一句:“趙安安,今晚回家住。”

酒店已經住膩了,回家住也挺好。趙安安依稀記得,她當初好像是負氣離家的,隻是大概有個印象,至於具體是什麼事,她就記不清楚了。

她現在腦子裡全是漿糊,一陣一陣的,偶爾想起什麼事,也是個模糊影子。

但是有一件事她很清楚。

她忘掉了所有人,唯一沒忘掉的,就是嚴煜。

她不是看照片補功課認出他的。而是她一醒來,腦子裡就有嚴煜這個人,像狗皮膏藥一樣,死死地貼在她腦袋裡,甩都甩不出去。

兩人從房間出去,嚴煜邁著大長腿冷漠臉往外去。外麵已經聚集了一堆八卦愛好者,目光炯炯,全往趙安安身上甩。

自從上次的強吻事件之後,這是嚴煜第一次在公眾場合和趙安安同框,剛才趙安安當著人說嚴煜是個打胎隊長,轉身就被嚴煜叫了出去。眾人等著看熱鬨的同時,不由地為趙安安捏把汗。

那可是嚴煜,全慕市最不能得罪的人,輕易不動怒,他要真生起氣來,彆說一個趙家,就是十個趙家也保不住趙安安。

趙家雖然有錢,但跟嚴家一比,差了十萬八千裡。要不是上次的強吻事件,估計這兩人八輩子都打不到一杆。

根據眾人的猜測,趙安安剛才肯定痛哭流涕向嚴煜賠罪了。不過,估計沒啥卵用,嚴煜的臉色還是一樣臭。

大家不敢提剛才趙安安的“胡言亂語”,隻好將話題拋到上次無關痛癢的強吻事件上,有人嘿嘿嘿地問:“安安,嚴總找你說什麼了?是不是讓你彆再騷擾他?”

趙安安皺眉,隨即戲精附體,傷心啜泣:“你們這群沒良心的,剛才我被人拖進房間,都沒人管一下的,你們知不知道,我剛才差點被嚴煜給強了,要不是我頑強抵抗寧死不屈……”

尚未走遠的嚴煜身形一僵。

趙安安嘴裡沒幾句真話,打馬虎功夫一等一的棒,眾人很快就沒了興趣。牛血小姐幸災樂禍地衝旁邊人說:“得罪了嚴煜,我就等著看她怎麼死。”

趙安安端著酒杯,哼了一聲翻個白眼,假裝什麼都沒聽到,轉身高傲地像隻孔雀一樣重新享受她的夜生活。

人群中一掃,嘿,蘇莉不見了。

用腳趾頭都能想得到,肯定是跟嚴煜一起走的。

趙安安舉起酒杯就要喝酒,酒味入鼻,有些反胃,旁邊有人走過來:“安安。”

趙安安抬頭一看,是個清臒的年輕男人,氣息如蘭似桂,二十五六歲,精致的五官,清澈透亮的眼神。

趙安安一愣,勉強吐出眼前人的名字:“唐……既哲……”

唐既哲笑了笑,“看來你是真失憶了,這麼見外,以前你都喊我阿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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