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心跳如雷,腦子裡有什麼炸開。
是她。
是小東西。
她沒走。
美人再也忍不住,叉腰笑出聲:“你是不是以為我跟人跑了,瞧你這個樣子,嘖嘖——”
話未說完,她身子驀地懸空,被人攔腰抱起。
“快放開我,你身上都是雨水泥濘,臟死了。”
下一秒。
她被人拋到床榻上。
太子覆上來,她以為他要質問她,昂了下巴,想要先發奪人。
然而這一次,他半句廢話都沒有。
捧住她的臉直接吻過去。
他的動作急切粗暴,在她唇間攻城掠地,像隻發狂的猛獸,堵住她所有退路,又啃又咬,連空氣都不肯渡給她。
細碎的嚶嚀從她唇間飄出,被他吻過的地方,無一處不痛的。
太子壓在她身上,瘋了一般,將她的衣物全都扯碎。
她越是掙紮,他就越是用力。
她嬌嫩得很,哪禁得起他這樣揉捏,不多時便哭出聲來,哭聲斷斷續續:“不要……我不要……”
她的眼淚沾到他唇間,苦澀的淚水觸到舌尖,有什麼從腦海一閃而過,太子從欲望中清醒過來。
數秒的失神,他身下的嬌人兒瞄準機會,趁勢踢了腳,連衣物都來不及撈,徑直往外奔。
太子一愣,隨即毫不猶豫追了上去。
她重新被他壓住。
這一次,不是在柔軟的床榻,而是在冰涼的漢白玉地磚。
美人梨花帶雨的小臉楚楚可憐,罵他的時候,因著嫵媚的兩團暈紅,一時令人分不清,她到底是在罵人,還是在撒嬌:“你這個禽獸!”
太子單手擒住她的雙手高舉過頭,“孤還沒有真正開始做禽獸該做的事,你急什麼。”
她喘著氣瞪他,瞪了一會,索性將眼睛閉上,氣悶悶地說:“我不想看到你。”
太子湊近,不再是含住她的小耳朵,而是重新品嘗她的朱唇:“你會睜開眼睛求饒的。”
不用他開始發力,她已經重新睜開,“你憑什麼這麼對我!”
她說話的瞬間,他的舌頭順勢探進去。
與之前狂風暴雨般的吮吸啃咬不同,這一次,他是溫柔耐心的。
他故意去勾她的舌,每勾一下,便貼著她的唇說一句:“憑孤是你的男人,憑你想要和彆人私奔,憑你心裡沒有孤。”
她聽第一句,先是羞澀的。
他沒有這樣說過這樣的話。
他第一次承認,他是她的誰,實屬不易。
可後麵兩句,她就不愛聽了。
美人以柔情為誘惑,迎合他的親吻,甚至主動勾引他,他的雙眼漸漸迷離,就在他放下戒備的一瞬間,她反客為主,翻身一縱,將他壓在地上。
嬌嬌小小的人兒跨在太子身上,義憤填膺地掐住他的脖子:“你個王八蛋,我掐不死你。”
她嘴裡說著狠話,手卻並未用力,隻是挨著他的肌膚,沒有往裡使勁。
太子躺在那,怔怔地凝視她,他的眼神熱情似火,幾乎要將她燃起來。
男人的聲音低沉富有磁性,極具魅惑,他喚她的名字,愛若珍寶:“桃桃。”
她委屈地哭起來:“喊我作甚,你個壞人。”
風吹進內殿,珠簾聲落,光線竄動,他看清楚她的香軟身子。
她高高腫起的小嘴,雪白肌膚上的青紫吻痕,全是他的傑作。
難怪她剛才喊不要。他弄疼她了。
太子從地上坐起來,她坐在他身上沒有動,他伸手攬住她,親吻她的額頭:“桃桃,孤的桃桃。”
他這時不喊乖桃桃了。
因為她不乖。
她調皮得很。
他從來沒有被人算計成這樣,也沒有被人氣到當場吐血,暴跳如雷後的第一件事,便是心甘情願地低頭認錯。
“是孤不對。”
她捶他打他,“你有什麼不對的,你不一向都是對的嗎?”
太子老老實實又是一句:“是孤錯了。”
她擦掉眼淚,趾高氣揚:“你錯哪了?”
太子:“情難自禁,差點弄傷你。”
她眼中水汽蒙蒙:“就這個?”
太子:“就這個。”
美人激動起來,撲過去揪他衣襟,不依不饒:“不對,你還有錯!”
太子抬眸:“什麼錯?”
她緊緊咬住下嘴唇,沙沙的小嗓子啞著聲說:“還有很多很多錯,得你自己說出來。”
太子吻掉她臉上的淚漬。
轉瞬間,他又擺出平時高高在上的儲君氣勢,將人抱起來。走到坐榻,他將她放在腿上坐下。
太子麵容嚴肅,將話轉到出逃的事,“你戲弄孤。”
她湊近,話音間溢出陰謀得逞後的舒爽:“太子殿下才智過人,又怎會被人戲弄?”
太子捏一把。
她往他身上趴,沒有服軟,繼續得意洋洋地說:“你冒著大雨去尋我,是不是怕我真跟彆人走了?”
他沒有回答她。
可她需要他的回答。
懷桃捧住他的臉,“告訴我。”
太子與她四目相對,片刻,他開口道:“是,孤心裡有你,孤怕你跟信王走了。”
她緩緩撫摸他的麵龐,語氣肯定:“楚璆,你愛慕我。”
太子:“那又如何?”
她眉眼間風情萬種,伸手戳了戳他的心口:“以後我要在這裡為非作歹。”
他應該拒絕她,告知她不要得寸進尺。
可是他沒有。
她反將他一軍,他無力抵抗。
他清楚地知道,剛才在東宮門口望見她的瞬間,他腦海中想的是什麼。
是占有。
是徹底的占有。
如果不是她太過嬌弱,隻怕他早就衝破最後一道防線,狠狠要了她。
他從不對任何人或物執迷,不會被什麼絆住腳,凡是遇到問題,總能清醒理智地解決。
可是現在。
他似乎對她束手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