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1 章(2 / 2)

漂亮的她[快穿] 耿燦燦 10855 字 4個月前

正如他所料,她整張臉紅透,語無倫次地罵他:“楚璆,你輕浮!”

她害羞的模樣被他望見眼裡,歡喜不已,太子心情甚好,下榻去拿筆墨。

“白紙黑字寫下來,摁上手印。”

她兩邊臉頰紅得都要滴出血,聲音又細又小:“楚璆,床笫之間的事,怎能寫下來。”

太子不由分說握住她的手,蘸了墨,“怎麼不能寫下來?就是要寫下來才作數,萬一哪天你又失憶了不認賬,怎麼辦?”

她眨眨眼:“我不會忘記的。”

太子:“不行,必須寫下來。”

他不但堅持要讓她寫下來,而且每寫一個字,就讓她念出來。

她要是不念,他就吻到她念為止。

一紙諾言寫完,整整用了半個時辰,待寫完後,他又逼著她念了一遍,美人羞澀的小模樣看得人心潮湧動,太子忽地改了主意,決定今天不做任何事。

就壓著她欺負她。

他故意將心裡的想法說出來,慢條斯理,淡定自若,仿佛他說的隻是件再平常不過的事。

懷桃:“不行。”

太子靜靜欣賞她臉上的神情,“為什麼不行?你不是想聽孤傾訴心聲嗎,如你所願,孤今天和你說上一整日的悄悄話。”

她自然知道他要做什麼,急急地想要掙開他的手,“剛才逼我寫下那樣羞人的話,如今又要接著欺負我,你簡直不是人。”

太子摟得更緊,“對,不是人,是禽獸。”

她要罵的話被他提前說出,張嘴愣了好一會,最終恨恨地吐出句:“是禽獸不如。”

這一天過下來,很是漫長。

她就沒能離開過他半步,就連午膳和晚膳,都是坐在他腿上,由他喂著進食。

殿外守著的宮人恨不得將耳朵捂緊。

若不是她堅持要回椒殿就寢,隻怕夜晚還有的折騰。

太子總算肯替她穿戴,美人兒渾身無力,眼睛哭腫了,嘴唇甚至擦破了皮,連罵人都沒有力氣。

太子刮了刮她的鼻子,問:“瞧你這小身板,以後可怎麼辦?”

她撅嘴,輕輕說一句:“以後就將你踢下去,不讓親。”

太子將人騰空抱起,往殿外而去,“你踢一次,孤就讓你三天下不了床。”

他說話的時候,已經走到殿門外,兩排宮人齊齊伏倒。

懷桃趕緊捂住他的嘴,抱怨:“會被人聽到,不準說了。”

他不以為然,“剛才你又哭又罵,聲音洪亮,怎地不怕人聽到了?”

懷桃哼哼兩聲。

他將她送回椒殿,她這才發現,原先調走的一半宮人全都調了回來,並且還多增了一半人手。

“你派這麼多人守著我作甚?”

太子麵無表情:“怕你跑了。”

她得意地湊過去:“楚璆,你不總說我蠢嗎,我既然蠢,又怎麼跑得掉?”

太子凝視她,口是心非地吐出一句:“可萬一孤派去的人更蠢,你自然跑得掉。”

他一放下她,她卯足勁往他靴上狠踩兩腳,踩完就跑:“我聰明得很,你等著瞧好了。”

太子怔怔地看了一會。

待邁出宮殿,太子吩咐心腹:“再多調些人手過來,孤要將椒殿守得密不透風。”

殿內。

阿琅早已等候多時。

剛才她一聽見外麵的動靜,便知道,是小姐回來了。

她悄悄地躲在簾後看,望見太子抱著懷桃,人抱回來了,遲遲不舍得放手,說了許久的悄悄話。

看到懷桃踩太子幾腳的時候,阿琅一顆心提起。

繼而想到,小姐鬨出這麼大的動靜戲弄太子,太子都沒有怪罪,區區幾腳,又算得了什麼?

懷桃撩開簾子,喚她:“阿琅!”

阿琅笑著迎上前,開口第一句話就是:“小姐,我很好,沒受罪,被逮進去沒多久就被放了出來。”

懷桃鬆口氣。

阿琅又問:“小姐,殿下那邊怎麼說?”

懷桃招招手,神秘兮兮地笑道:“他說,他愛慕我,他是我的男人,除了他身邊,我哪都不能去。”

阿琅眼中有淚,激動道:“小姐,恭喜你。”

進宮的這些日子,她日日提心吊膽,擔心小姐會被折磨,繞了這麼一大圈,小姐終於得到了太子殿下的臣服。

旁人想都不敢想的事,她家小姐做到了。

懷桃往她那邊望一眼,窺出幾分苦澀,她替她擦掉眼淚,喂下一顆定心丸:“阿琅,你放心,有我在的地方就有你,隻要你不想走,就沒有人能將你趕走。”

阿琅情難自禁哭出聲來,“如果……如果是殿下趕我走……”

懷桃神情認真,語氣嚴肅:“不會的。”

阿琅紅著眼問:“為什麼不會?”

以殿下的性情,他遲早會處置她。

懷桃自信滿滿地笑道:“因為我會將他從一個禽獸不如的太子殿下變成言聽計從的妻奴。”

阿琅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住。

小姐誌向可真大。

吹牛皮都不帶這麼吹的。

第二日,被當做禮物塞給信王的宮女重新回到椒殿,這是懷桃入宮以後,除了阿琅之外,第一個收買的宮女。

小宮女跪在地上道:“稟皇後娘娘,昨日信王殿下看到娘娘的親筆信,勉強將奴婢帶走,奴婢在王府待了一夜後,王爺又將奴婢送回宮,讓奴婢問娘娘一聲,到底怎樣,您才肯跟他走。”

懷桃正在吃櫻桃,讓小宮女起身,抓一把紅果子遞到她手邊:“辛苦你了,接下來的事你不用管,我自有分寸。”

小宮女領了賞錢退下。

阿琅問:“小姐,信王那邊你打算怎麼應付?”

懷桃吃得歡快:“我為什麼要應付他,該吃吃該喝喝,不用理他。”

阿琅提醒:“信王昨日鬨出的動靜,隻怕昭貴妃和昭將軍已經知曉,以小姐昨日之言,似乎並未將謀逆的事告知太子殿下,如今……”

話未說完,被懷桃打斷:“你以為我不說,太子就不知道嗎?整個天下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要是連我都保護不了,也就不必登基做皇帝了。”

事實證明,她一點都沒想錯。

對於昭貴妃和昭將軍的動靜,太子了如指掌。

當天正午,昭貴妃讓昭將軍召集大臣,上奏要求讓小皇後殉葬,以慰帝靈。

信王企圖帶走懷桃的事,昭貴妃昨夜才知曉,當即暴跳如雷,生怕懷桃會壞事,哪怕得知懷桃並未跟信王離宮,也無法容忍懷桃的存在。

“昨夜先帝入夢,說是在地底下孤零零的無人作伴,況且先帝生前曾對本宮念叨過,未能與小皇後圓房甚是遺憾,如今送小皇後下去陪先帝,也算是了卻先帝一樁心事。”

昭貴妃擔心昭將軍找的理由不夠強硬,以入夢之說,親自跑到議事房,誓要利用先帝仙逝的機會,解決掉懷桃。

她早就料到太子不會輕易交出懷桃,說完一句,又來一句:“殿下是孝子,想必不會忍心看先帝孤苦無依,反正是個有名無實的衝喜皇後而已,雖有金冊金寶,但並未入玉牒,算不得皇後。”

太子嘴角銜一抹淡淡的笑意,“昭太妃此言差矣,孤雖然孝子,但並非愚孝,送自己妻子殉葬陪公公作伴的事,孤乾不出來。”

昭貴妃怔住,“殿下什麼意思?”

太子一揮手,命人拿來一卷明黃聖旨:“半年前父皇就已經傳位於孤,為避免時局動蕩,並未正式昭告天下,父皇的那道封後聖旨上,寫的是‘嫁於大周皇帝為妻”,所以懷桃嫁的從來都不是父皇,而是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