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子珩麵色一沉,周身靈壓暴漲,不怒而威,他將體內靈力傾注劍身,祭出宗玄劍法第七重天,淩空舞劍,白衣翻飛,劍氣幻化出一道道劍弧,長了眼睛般分彆追向空中的敵人。
一時間,漫天銀白劍弧飛舞,擦過樹枝落葉,有吹毛斷刃之鋒利,打在肉身上,結果可想而知。
哀嚎聲四起,血花飛濺,天上的人一個接著一個地墜了下來。
宗子珩利落地收了劍勢,狠厲地瞪著地上的敵人,儘管他全身濕透,卻絲毫不見狼狽之相,反倒像一隻出水的小白龍,挺胸昂首,傲視人間。
“大哥,你好厲害啊!”宗子梟跑了過來,滿臉驚喜與崇拜地看著宗子珩,“你已經達到第七重天的高境了?”
宗子珩溫聲道:“還沒有,是借你們的靈力使出來的。”
“沒有我們的靈力,你全力一擊,也能做到吧。”
“沒有你想的那麼厲害。”宗子珩儘管對自己的力量有估算,嘴上卻不能說,若讓人知道他年方十九,就幾乎追上了他大伯和父君的修為,是對長輩不敬。
許之南也讚歎道:“子珩,傳聞不虛,你真不愧為一代天驕。”
宗子珩淡定解釋道:“許大哥,你過譽了,若不是我吸走了你們的靈力,這一招我使不出來。”
“大哥,你的劍……”宗子梟突然緊張地指著宗子珩的佩劍。
宗子珩低頭看向自己的劍,隻見那銀刃上爬滿了細細的裂紋,想來是這把劍從來沒有一次承接如此龐大的
靈力,所以才……
宗子珩皺起眉,小心翼翼地用手指輕輕撫過劍身。
隻聽啪地一聲輕響,銀刃從中折斷。
眾人都呆住了。
宗子珩的心被狠狠揪了一下,看著手裡的斷劍,就像看著一位老友折於自己眼前,儘管這隻是一把普通的劍,卻陪伴他十餘載。這把劍是他大伯閉關前送給他的,原是讓他用於練習,他卻一用就用到了現在,因為這已經是他能得到的最好的劍。
“大哥……”宗子梟小心翼翼地看著宗子珩,隻覺痛心不已,大哥那從未有過的傷心的、失落的、困窘的表情,他記了一輩子。
“子珩。”許之南安慰道,“此劍已經完成它的使命了。”
宗子珩抿了抿唇,淺淺地點了點頭,心中卻茫然無措,他不知道一個劍客失去了劍,該當如何。
純陽教弟子們已經紛紛掏出捆仙繩,將那些人五花大綁,有人叫道:“大師兄,找到陳星永了!”
許之南眯起眼睛,寒聲道:“綁好了、看緊了。”
宗氏兄弟同時看向那昏迷不醒的人,眼中迸射出仇恨的光芒。
宗子梟抽出了劍,咬牙道:“把他弄醒,我要……”
“仙君。”一個輕柔的女聲在背後響起。
宗子珩轉過身去,見是那名被他救起的少女。
“多謝仙君救命之恩,小女子不知該如何報答。”她麵頰緋紅,想看宗子珩、卻又不敢看的小女兒態,十分可人。
“姑娘不必客氣,都是因為我們,才讓你們卷入這無妄之災。”
“敢問仙君尊姓大名?”
“我大哥的名諱也是你能問的?”宗子梟搶在宗子珩之前沒好氣地回道,“不需要你道謝,你快走吧。”
少女愣在當場。
宗子珩責怪道:“子梟,你簡直粗魯無禮,大哥是這樣教你的嗎?”
“我年紀小,不懂事。”宗子梟理直氣壯地說。
“你……”
許之南道:“子珩,此處人多口雜,我們換個地方審訊陳星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