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子梟馬上攔下她:“傷在不好見人的地方。”
華愉心俏臉一紅:“那……嚴重嗎?”
“沒什麼
大礙,休養幾日就好了。”宗子珩輕聲道,“華小姐,時候不早了,再不回去,令兄該擔心了。”
“沒事的,我獨自出門遊曆,他都不擔心。”華愉心有些得意地說。
宗子珩淡淡一笑:“同是做大哥的,我想他一定是擔心的,隻是不能阻攔你長大。”
華愉心不好意思地笑笑:“那,我就先回去了。”
“華小姐,我們今晚約定的事,你一定要保密,明日若是見到閆樞或五蘊門的人,也要淡定自若,一切按照計劃行事。”
“大殿下放心吧。”華愉心背著手,後退了兩步,似乎有些依依不舍,她抿了抿唇,略帶羞怯地說,“大殿下,就不好奇,沈妃娘娘與我說了什麼嗎?”
宗子梟看著倆人眉來眼去,看著華愉心毫不掩飾對宗子珩的愛慕之情,他的忍耐已經到極限了,他突然哎呀一聲,捂著肚子蹲了下去。
“小九,怎麼了?”宗子珩一把扶住他。
“大哥,我肚子好疼,不知道怎麼了。”
“九殿下沒事吧?”
宗子珩一眼看穿了宗子梟,他輕咳一聲:“沒事,我會照顧他的,華小姐,那就不送了。”
華愉心有些失望地走了。
宗子珩踢了一腳宗子梟的屁股:“還裝。”
宗子梟直起腰,冷哼一聲:“我還不是為你好,再跟她聊下去,我怕你露餡兒了。”
宗子珩怔了怔,黯然神傷:“我確實無顏麵對華小姐,讓她遭遇這樣的事,還要撒謊騙她、利用她。”
“這又不是你的錯,是沈妃娘娘……”宗子梟勉強忍住了說刻薄話的衝動,“她太過分了,簡直害人害己,愚蠢透頂。”
“我怎麼也沒想到,我娘會犯下這樣的錯。”宗子珩無法紓解心中的憤怒、羞恥和痛苦,他甚至不知道該如何回去麵對自己的母親。
宗子梟看到宗子珩這麼難受,也跟著難受起來,他握住大哥的手,安慰道:“大哥,你也彆太自責了,畢竟也沒真的發生什麼,華愉心不知道,沒有人會知道的。”
“天知地知,你們都知,大哥心裡過不去。”宗子珩搖搖頭,啞聲道,“我一輩子光明磊落,卻險些做出最無恥下流的事,還是被自己的親生母親陷害,我……”
宗子梟歎了口氣,用還不夠寬厚的臂膀,抱住了宗子珩:“大哥,這不是你的錯,不要太苛責自己。”
宗子珩閉上了眼睛,感受著最親近之人毫不吝嗇釋放地溫暖和關懷。
宗子梟卻因為靠得太近,被撲鼻而來的蘭花香沁得心神蕩漾。
原本這熟悉的清雅的味道,被那媚俗的情藥香味所掩蓋,但沐浴更衣後,藥味散了,殘留的藥性讓宗子珩身體的高溫未退,使得他的體香愈發馥鬱香濃。
宗子梟想起月光下衣衫不整、神智迷亂的大哥,想起一門之隔的屋內,暖燭、溫水、曖昧低吟,他腦子轟地一聲響,整個人也跟著熱了起來,他悄悄鬆開手,不敢再這樣貼著,他喉結滑動,神經緊繃:“大哥,你身體還沒恢複,早點回去休息吧,明天還有很多事要做。”
“明天……”宗子珩凝重道,“明天你的任務就是好好比武,千萬不要為此分心。”
當晚,兄弟倆都沒有回宮,而是借宿在了許之南的客館。宗子珩想著母親或哀怨、或憤怒、或失望、或可憐的模樣,徹夜未眠——
第二天的蛟龍會,自然是比第一天有看頭得多,這一天將要選出能夠留到最後的八人,在第三天一決雌雄。
宗若凝和宗子勻都在第一天就被淘汰了。宗若凝修為較淺,來參加比武也不過是玩玩兒,但宗子勻並不差,在同輩中也算出類拔萃,卻敗給了一個比自己還小兩歲的女修。
他儘管沮喪,卻也輸得心服口服,而這位名喚陳蘭朵的女修,也和她的兩位同門一起,在蛟龍會上名聲大噪。
這是蒼羽門第一次參加蛟龍會,其實往年蛟龍會也偶爾派人觀戰,與中原門派越走越近,融入中原修仙界也是早晚的事,而這一次蛟龍會派了二女一男三名後生比武,各個都是幾招之內製敵,厲害得很,眾人對今年的勝負又有了新的猜測。
宗子梟今日要比三場,若三場都勝,明日就能角逐魁首之位。而他第一場碰到的,就是蒼羽門的另一位女修。
那女修修為不俗,但依然不敵宗子梟,很快敗下陣來。而在宗子梟休息時,人群都很默契地湧向了西邊的擂台。
宗子珩低聲道:“五蘊門的和純陽教的抽到了一起,閆樞一定會去看,我們也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