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名,本座說了不準你出來,快回去!”宗子珩厲聲道。
“你……”宗仲名突然怒目而視,“你就是宗子梟!”
蔡成毅嚇得雙腿直抖:“殿下,聽帝君的話,快回去。”他說著就要上前拉那孩子。
宗子梟胸中燃起一把妒火,幾乎燒穿了他的理智。這十年來他雖然有所準備,但一直沒聽說空華帝君封後納妾,便心存僥幸,結果……連孩子都有了!
一想到在他之前,宗子珩已經和彆人鸞鳳和鳴,他就想殺人。
宗子梟揪著宗仲名的衣領,將孩子提了起來。
宗仲名大叫道:“混蛋,你放開我,我不怕你,我不怕你!不準你傷我父君!”
“仲名!”宗子珩急道,“宗子梟,你放開他,他隻是一個孩子。”
“他是你的孩子。”宗子梟目露寒光,“他娘是誰,身在何處。”
“管你什麼事,你是壞人,你這個魔修,竊丹賊,放開我!”宗仲名短小的四肢在空中踢踢踏踏,他人雖小,卻似真的毫無懼意,真是初生牛犢不畏。
蔡成毅跪在台階上,哀求道:“尊上,您彆跟小孩子一般見識,求求您。”
宗子梟將宗仲名扔在了地上,一腳踩住了孩子的胸口。
“宗子梟!”宗子珩目齜欲裂。
宗仲名兩手掰著那隻大腳,叫囂道:“放開我,我要殺了你——”
“誰的?”宗子梟滿臉陰鷙,妒意橫生。不管是誰碰了他的人,都活不過今天。
宗子珩倒吸一口氣:“你、你先放開他。”
“父君。”宗仲名叫道,“是不是他傷了你,我要殺了他。”
宗子珩忍著屈辱,不得不服了軟:“你讓他出去,我跟你解釋。”
宗子梟一腳將宗仲名踢開:“滾。”
宗仲名從地上跳起來,想跑到宗子珩身邊,卻被宗子珩嚴厲喝住:“仲名,你不聽話了嗎!”
宗仲名頓時眼淚汪汪。
“回去。”
宗仲名抹掉眼淚,委屈
地跑了。
蔡成毅關上門,生怕宗子梟反悔一般,抱起孩子轉身跑了。
宗子梟一步步踱到宗子珩麵前,惡狠狠地說:“那女人是誰,你敢撒謊,我連這野種一起殺了。”
“他是華駿成的兒子。”宗子珩咬牙切齒地說。
宗子梟愣了一下,他很快回想起了這個名字:“華英派的少主?”
“對。”
“所以,這小子是華愉心的侄子。”時隔多年,宗子梟還記得這個女人,因為她是宗子珩的終身不敢忘,自然也就成了他心裡的一根刺。
“對。”
這個答案令宗子梟不知是何滋味,他挖苦道:“你可真是情深意重,還給華家養兒子。”
“華家被陸兆風滅門,我難辭其咎。”宗子珩用血紅的眼睛瞪著宗子梟,“若不是因為我,華愉心就不會卷入陸兆風的陰謀,就不會死,華家也不會為了報仇,招致滅頂之災。”當他帶著宗氏修士趕到華英派的時候,隻來得及救下這唯一的華家血脈,他虧欠華家的,就是抵上這條命也難以還清。
宗子梟沉默片刻,嘲弄地笑了:“可笑,你一副有情有義的模樣,天下人就會忘了你的真麵目嗎?”
宗子珩知道解釋什麼都是徒勞,便沉默以對。
“還是你也知道自己罪孽深重,現在想積德行善了?”宗子梟走了過去,輕輕抬起宗子珩的下巴,寒聲道,“晚了,我們會一起下地獄的,大哥。”
宗子珩彆開臉。
“從現在開始,你繼續做你的宗天子。”宗子梟像逗弄貓狗一般撫摸著宗子珩柔滑的青絲,“我說了,隻要你伺候好我,就可以穩坐龍椅。”
宗子珩隻覺得臉發燙。
“怎麼,不高興嗎?天底下賣身求榮的多了去了,隻有你賣得最貴。”宗子梟低笑兩聲,命令道,“明日,向各大門派發詔。”
“你想乾什麼?”宗子珩猛然抬頭。
他漆黑的瞳仁惶惶難安,光是看著就能讓人生出淩虐欲。
宗子梟輕撫他的麵頰:“七日之內,我要看到歲供,包括他們往年欠的,一並奉上。”
“……”
“我要集修仙界之力,為我練最好的丹。”宗子梟那雙魅極的吊梢狐狸眼,野心滿溢,“我定會突破宗玄劍第九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