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的宮人和舞樂姬們,將這荒唐一幕儘收眼底,但神色卻不敢有半點異樣。
宗子梟將臉埋進大哥的胸口,喃喃道:“我是不是找來了一幫廢物,為何煉丹一點起色都沒有。”
提到煉丹,宗子珩的身體僵了僵。
“這幫廢物,總要我彆心急,可今天炸一個丹爐,明天煉廢了基材,結果連門路都還沒摸到。”宗子梟忿忿地說,“真想把他們全扔進丹爐裡。”
“才煉了兩個月,你確實應該多點耐心。”宗子珩淡漠地說,“一枚絕頂仙丹,煉上幾年、幾十年而不得,也並不鮮見。”
“我等不了那麼久,彆以為我不知道,他們肯定會去私下遊說各門派,聯合起來對抗我。”
“現在沒人敢對抗你。”宗子珩有些心驚肉跳,他生怕宗子梟會大開殺戒。
“早晚會的,我也會讓他們知道,自不量
力的下場。”宗子梟陰惻惻地笑了笑,“廢物,自不量力的廢物。”
“好了,你喝多了,休息一下吧。”宗子珩生怕他喝多了會有更放肆的舉動。
“這點酒算什麼。”宗子梟抱住大哥的腰,麵頰來回蹭著大哥的胸口,好像世間最舒服的事也不過如此,他輕輕喚了一聲,“大哥。”
宗子珩甚是難堪,此時走是走不脫的,也捂不住那麼多眼睛,哪怕這些下人連看都不怎麼敢看,他卻仿佛聽到了他們心中在怎樣鄙夷自己。
宗子梟將他的不自在儘收眼底,便揮揮手,讓所有人退下。
舞樂驟停,下人們魚貫退出,方才的熱鬨猶如曇花一現,行宮內頓時變得落針可聞。
“真安靜啊,隻有大哥和我了。”宗子梟親了親宗子珩的唇畔,輕聲說,“有時候,我覺得這個世界也隻有你和我,其他的人事物都似塵埃微不足道,隻有你和我,是真的。”
“他人並非微不足道,那都是活生生的人。”
“活的,死的,有什麼分彆,若死了聽話,那就死了好。”
“你喝多了,彆說了。”
宗子梟撫摸著大哥的臉頰,眼中是深深的欲念:“過完年,我就去昆侖,取冰靈。”
宗子珩呼吸一滯。
“誰對我陽奉陰違,就好好看看蒼羽門的下場。”
“你不要亂來!”
“我不是沒給祁夢笙機會,是她找死。”
“許之南會勸她的,她……”
“噓——”宗子梟用修長的手指按住了大哥軟綿綿的唇,含糊地說,“我不喜歡,你嘴裡掛著彆人的名字。”
宗子珩心中擔憂不已,看來宗子梟真的要對蒼羽門動手,殺一儆百了。
“大哥,你知道,我為什麼一定要煉成這枚丹,突破第九重天嗎。”宗子梟自問自答道,“因為,我想和你永遠在一起。”
=
=
好卡,卡文太痛苦了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