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大哥不肯救他,甚至不承認他。
這世上唯一僅剩的見過小九的人,說小九已經死了。
他是誰?!
宗子珩搖著頭:“小九……不會這麼對我。”
“你是怎麼對小九的?”宗子梟目露凶光,“你問問自己是怎麼對小九的!”
“小九不會對我做……”宗子珩難以啟齒,隻是搖頭。
“你錯了。小九一直想對你做這樣的事。”宗子梟笑了,貝齒森白如刀鋒,“因為我從小就覺得,你是屬於我一個人的,所以我不準你成親,所以我發誓有朝一日一定會回到大名,對你做一切我想做的事。”
宗子珩還是搖著頭,他不信。
“看著我。”宗子梟慌著大哥的肩膀,厲聲道,“看著我!”
宗子珩惶然看著宗子梟。
“無論你願不願意承認,我都是小九,你殺了他,所以他隻能活在我這裡。”宗子梟用拳頭捶著自己的心口,“我是你的男人,你要接受我是宗子梟,也是小九。”
“不要再說了。”宗子珩的雙目充血,他的神情在哭,眼中卻是乾涸,好像連淚都恥於為這樣的相互折磨而流。
“你不肯叫,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叫。”宗子梟輕輕撩開大哥的額發,仔細端詳著這張讓他愛恨皆入骨髓的臉,“我們還有很長的時間。”
宗子珩倒吸一口氣,為宗子梟不知饜足的獸性而恐懼。被侵犯了一整夜的身體,強
迫性地記住了宗子梟給予他的每一次撫摸、每一下衝撞、每一個親吻,他的身體脫離了自己的掌控,被自己的弟弟y。i。n弄是多麼的恥辱和不堪,明明心中痛恨,這具身體卻一次次地、寡廉鮮恥地向x欲雌伏。
“小九”就是他的底線,是他僅剩的遮羞布,如果這個底線也被鑿穿,他不知道以何顏麵麵對小九和自己。
宗子梟放開了他。
宗子珩縮回被子裡,將半邊臉埋入枕頭。
沉默許久,宗子梟問道:“你在夢中說了許多胡話。”
宗子珩一僵。
“你在叫……沈詩瑤是怎麼死的。”
宗子梟曾發誓要將沈詩瑤挫骨揚灰,告慰他娘的在天之靈,沒想到她早早就死了,倒是便宜了她。
宗子珩小聲道:“自儘。”
“為何,良心發現?”宗子梟冷道,“那毒婦豈有良心?”
十幾年來裝出溫婉柔弱的模樣,對他娘悉心照顧,姐妹情深,博得他娘的信任,最後捅了他們母子最狠、最深的一刀。這樣的人,會有心?
他有很長一段時間,不肯相信大哥會背叛他,但他用沈詩瑤說服了自己,同樣的偽善,同樣的陰險,同樣的手段收買人心,這對母子真的是一脈相承。
宗子珩沉默了。他娘殺了他爹後,畏罪自儘,這個秘密,他將帶入墳墓。
“是畏罪自儘吧。”宗子梟寒聲道,“宗子沫和李襄桐的死,都跟她脫不了乾係,宗明赫將她帶去蜀山,就是要她償命。”
“她已經死了,你還要如何呢。”宗子珩淡淡地說。
“是啊,她死了,我是不能將她如何。”宗子梟用手指繞著大哥的頭發,“還好有你。”
宗子珩暗暗揪緊了被子。
“那祁夢笙呢?”宗子梟看似漫不經心地問道。
“……”
“你為何,在夢中叫祁夢笙的名字?”宗子梟的手指自大哥的麵頰滑到脖頸,所經之處,都如刀鋒舔過。
“我夢到昆侖。”
“然後呢?”
“昆侖……很冷。”
“你和宗明赫當年為何去昆侖,你剛才到底夢到了什麼。”宗子梟加重了語氣,“不準敷衍我,說。”
“為何去昆侖,你不是知道嗎。”宗子珩努力維持著表麵的平靜。
“笑話,難道他當時是為我鑄劍?”
“他不想讓家醜外揚,所有的準備又已經就緒,便乾脆按原計劃去了昆侖,改煉丹,隻是李襄桐死了,煉丹之事便不了了之。”
宗子梟勉強接受了這個看似並無破綻的解釋:“那祁夢笙呢?”他又泛起酸意。
“我夢到昆侖的大雪,太冷了,除此之外,我不記得了。”
宗子珩眯著眼睛看了他一會兒,才道:“過完年,我就會去找祁夢笙,若讓我知道你們之間對我隱瞞了什麼,我饒不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