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險將魔尊從地獄裡偷出,如今更是不惜與整個冥府為敵,隻是為了投胎為人?!
因為少了陰陽調和,陰修這條路確實比陽修崎嶇太多,可是江取憐的幾百年修為,人間又有幾人能比肩,轉生為人,就意味著要舍棄一身修為和在九幽的權勢、地位,變成一個牙牙學語的嬰孩,從頭再來,且天資高低根本無法選擇,說不定根骨差到毫無仙緣。這怎麼看都是下下之選。
“你信?”解彼安深深蹙眉。
“開始不信,但他便是這麼說的。後來知道他頻繁來人間,我猜,或許是為了什麼人。”
“為了‘人’?”
範無懾嘲諷道:“你不信一個人為了另外一個人,敢與天道為敵,是嗎。”
“……”
“你自然不信。”範無懾彆過臉去,心室一抽一抽地痛,聲音很冷,“你心裡真正有過誰。”
解彼安覺得可笑,但他笑不出來:“如今你們的計劃已經失敗了,師尊到死都沒有動用東皇鐘,你們還想乾什麼。”
“東皇鐘並非任何人的專屬法寶,鐘馗死了,不代表沒有其他人能夠馭使東皇鐘。”
“誰?”
範無懾沒有回答,而是說:“沒有人可以阻止我拿回軒轅天機符。”
“拿到天機符之後呢?”
範無懾沉默了。
“你說你不要我的丹,那把我關在這裡,究竟想乾什麼。”
“你是我的人,自然要與我在一起。”範無懾麵不改色地說。
解彼安瞳光一寒:“出去。”
“這是我的臥房,我不會出去,你也不能出去。”
解彼安的身體防備地往後仰了一下,哪怕並沒有人靠近他。
範無懾遲疑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解彼安卻馬上向後退去。
“……師兄。”
“不準叫我‘師兄’。”解彼安惡狠狠地說。
“我偏要叫呢。”
“你不配。”
範無懾神色一凜,低聲道:“你喜歡我的吧,你親口說過的。”
“這隻是一場騙局,我喜歡的人並不存在。”解彼安想起兩年來的點滴,眼睛紅了。
“不、存、在。”範無懾露出一個慘笑,“當年你說小九不存在,如今
你說範無懾不存在,你總可以輕易抹殺掉我的存在。”
“是你抹殺了他們。”解彼安低下頭,落寞至極,“是你。”
範無懾一把將解彼安拖進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