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縷幽魂箭一般朝他們撲了過來,範無懾拿出勾魂索,一招擊退,但很快又有更多幽魂追來,看來追隨紅鬼王的九幽鬼民不在少數,二人很快在衝擊之下被迫落了地。
“彼安。”蘭吹寒見到解彼安,麵色稍緩,“你沒事吧?”
解彼安
江取憐麵龐陰森:“宗子梟,你我雖是彼此利用,但你現在就想擺脫我
,未免為時尚早。”
“你不該拿他要挾我。”範無懾將解彼安護在身後,不僅僅防備江取憐,還有蘭吹寒。
“你說你知道山河社稷圖在何處,卻遲遲不肯拿出來。”江取憐慢慢抬起手,尖利的鬼爪指向解彼安,“山河社稷圖是我們唯一的希望,交出來。你敢騙我,今天你們誰也走不了。”
山河社稷圖!
解彼安心頭一震,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他竟把這麼重要的東西給忘了,在軒轅天機符的強大之下,不隻是他,很多人都會忽略魔尊手中的另外一樣法寶——同為上古四大神寶的山河社稷圖。
這法寶雖為大名宗氏的傳家寶,但由於宗氏接連三代無人能夠馭使此寶,所以世人都不太清楚它有何功用,魔尊橫空出世後,也是以天機符大殺四方,或許幾百年來,隻有他真正目睹過山河社稷圖的威力——宗子梟用此法寶毀了他娘家一脈的祖墳。
隻有上古神寶才能鎮壓上古神寶,同理,山河社稷圖,會否能夠挪動蓋世無雙的東皇鐘?!
難怪範無懾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依然認為自己能夠奪回天機符。
解彼安的心仿佛倒懸了起來,隻需一點波浪就會摔落在地。鐘馗拚死守護的東皇鐘,對外維係著酆都結界,對內鎮壓著軒轅天機符,這兩樣但凡有其一失衡,人間就會淪為地獄。無論如何,絕不能有半點閃失!
範無懾橫劍於前,不閃不避地與江取憐對視:“時機成熟時,我自會召喚山河社稷圖,現在我還不能完全控製此圖,隻是徒增凶險。”
“你不能控製,我能,交出來。”江取憐伸出一截猩紅小舌,輕輕舔過鬼爪上的血跡,“你若繼續欺瞞我,我會讓你後悔。”
“彼此彼此,你也一直在欺瞞我。祁夢笙的野心絕不是你能左右,所以你想利用她逼迫鐘馗,不過是順勢為之,那麼在這之前,你以雲中君的身份反複來到人間,又是為了什麼。”
江取憐危險地眯起了眼睛。
蘭吹寒眉心緊鎖,深深地望著江取憐:“雲……江取憐,你已經被陰差包圍了。如今人間鬼界都容你不下,你到底還想乾什麼,不要一錯再錯了!”
江取憐斜覷著蘭吹寒,目光深沉又
空洞:“我想要乾什麼,你永遠都不懂。”他環顧四周,無數陰差已經將浮夢繪包圍,他突然發出一陣陰笑,“宗子梟,是你召來他們。利用完了我,就想過河拆橋?”
範無懾的眼神陰鷙不已:“我說了,你不該拿他要挾我。”
“以你現在的修為,沒有我,你能奪回天機符?”怒意將江取憐妖異的容顏扭曲,“不如我殺了他,這樣你就不得不再去闖一次冥府了。”
“那你也永遠彆想達到你的目的。”
“找、死!”江取憐的紅衣無風自動,烏發狂舞,一身陰氣如海嘯般平地拔起。
“不好!”解彼安顫聲道,“他想打開鬼門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