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禁止轉載(1 / 2)

鬱沅對宴會上任何一個人都不感興趣,自然也就沒注意到溫玶的存在。

但這話落到溫玶的耳中,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顧劭承剛進顧氏,老爺子就把原本給溫玶鋪路的機會給了他,是以顧劭承才有機會飛F國跟進國際交易中心的項目。

誰都知道這不僅是一個項目的問題,而是顧氏掌權人態度的轉變,底下的人雖然表麵上依舊對溫玶尊敬有加,實際上已經開始做兩手準備。

要不是衛秉均這個精神科專家向溫玶保證,以他對親生兒子病情的了解顧劭承絕對撐不過今年,溫玶早就坐不住了。

不過溫玶現在雖然心有成算,但鬱沅話中的輕視還是讓他暗生不滿,再加上對方上次扮豬吃虎故意讓他吞隱形眼鏡在顧劭承麵前出糗……溫玶麵上的虛假笑意更深了幾分,決定給顧劭承的瘋病再添上一把火。

“上次不小心弄壞了你的眼鏡,一直沒能找到機會致歉,這一杯我敬你。”溫玶說完就嗖的仰頭喝下。

書中設定溫玶是個演技大師,聲台形表麵麵俱到,尤其很會蠱顧老爺子,就像現在如果不是鬱沅一早知道他不是個好餅,是真的會被他偽裝出的善意迷惑。

但現在鬱沅隻覺得這人都不會尷尬的嗎?

那麼丟臉的事情,他作為旁觀者都打算當沒發生過,溫玶居然還會主動提起來……

就在鬱沅在心裡吐槽的時候,已經在角落盯了良久的顧荃陽也在心裡暗罵溫玶是攔路虎。

他本打算借著道歉假意求和的機會將人灌醉,要是溫玶霸著人沒完沒了他如何下手?

站在一旁的表弟淩輝,這會兒已經換上白襯衫黑領結的侍應生服飾,手中托了滿滿一盤的香檳酒杯打算稍後配合表哥灌酒。

直到顧荃陽看到溫玶喝掉杯中酒後,朝著鬱沅優雅地倒扣一下,示意對方他一滴都沒剩順便催促一二,同時又攔下經過的侍應生取下兩杯。

顧荃陽雙眼一亮,看來這溫玶是被顧劭承刺激到了打算偷家?

剛好和他的計劃不謀而合,他們一個留住鬱沅一個留住顧劭承,臥龍鳳雛也沒他們搭得完美,看來這酒不用親自灌了。

他立即一拍表弟後背,壓低聲音:“你去!按之前咱們商量好的,你去配合溫玶。”

*

溫玶的杯中酒被他喝得乾乾淨淨,但鬱沅卻跟看不懂暗示一般像個木樁子似的杵在原地。

鬱沅覺得自己一個社恐,實在沒必要將本就不多的社交點數浪費在和大惡人虛與委蛇上,而且誰知道這酒乾不乾淨?

他先向後退半步拉開距離,舉起香檳杯朝對方僵硬地扯了扯唇:“好,你乾了,我隨意。”

溫玶:?

大概是從未見過鬱沅這樣不按牌理出牌的,溫玶聞言微怔了一瞬,隨即輕笑出聲:“沅沅還是這樣可愛,難怪劭承那麼疼你。”

一句話,成功讓鬱沅體會到被三斤羊油糊住心口的感覺,又膻又油膩。

他餘光瞥見又有一位侍應生端著十幾杯香檳過來,心裡陡然一驚,好家夥,溫玶這是要拿他泡酒嗎?

鬱沅自然而然把侍應生當成是溫玶的人,心中的警戒值瞬間拉滿。

雖然鄭亮一直關注著這邊,但鄭亮身份所限,在傷害沒發生前是無法提前幫鬱沅擋下的,鬱沅清楚這一點自然更加謹小慎微。

開玩笑,他渾身上下就連根汗毛都是要以後美|美在大彆墅裡養老的,誰都彆想禍禍他。

是以溫玶又叭叭說起加好友未通過的事情,鬱沅卻專注地瞥向不斷靠近的侍應生,並同時活動手腕腳腕,做些小幅度的熱身運動。

不過鬱沅餘光瞥人的技巧並不熟練,在溫玶看起來就是雖然鬱沅人和他麵對麵,但雙眼斜視得黑眼仁就快擠出眼眶了。

溫玶裝成沒看見低頭取出手機,心中暗啐王家還真會挑人,選上這麼一個溝通費勁行為古怪的奇葩,偏還正中顧劭承那瘋|批|的下懷。

再抬頭時又恢複成一臉儒雅的微笑,對鬱沅亮出二維碼:“既然是軟件程序的問題,那我們換一種方式……”

*

與此同時,一心想上位給顧劭承當小四的淩輝看著高高瘦瘦,實際今年才十七歲,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本就緊張。

被顧劭承的正房斜著眼猛盯心理壓力激增,再加上單手托十幾杯香檳的難度加成,搞得他都覺得有些喘不上氣來。

巨型泳池的位置實在偏了些,地毯都沒鋪,他一個猝不及防就踩上了一塊碎磚,擺滿香檳杯的托盤隨著他的失衡猛地搖晃起來,眼看著就要朝溫玶滑去。

溫玶原本處於背向位,最初見鬱沅眼睛歪得厲害還回頭掃了眼,發現隻是個侍應生便不甚在意地轉了回來。

直到搖晃的香檳杯在他斜後方撞出數道清脆聲響,傾瀉之勢已經不可挽回,溫玶瞪大了雙眼反應極快,伸手就要去拉鬱沅,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但鬱沅的反應速度更快,雖然他也沒料到送酒的突然變荊軻,但警戒值滿點讓他在千鈞一發之際拔腿就跑。

伴隨著一陣嘩啦啦的聲響,十幾杯香檳像一個水做的巨掌,一巴掌將溫玶扇倒在地,他反應也快,大半的身|體即將摔進泳池,他卻用雙手死死摳住泳池邊緣,竭儘全力讓身|體維持一個微妙的平衡。

沒曾想鬱沅非但沒打算將他拉起來,還毫不猶豫向著斜前方手刀衝刺。

鬱沅滿臉堅毅勢如破竹,讓本就搖搖欲墜的淩輝誤以為他是要對自己動手。

剛穩住的身|體下意識躲避,腳步一個踉蹌,先在溫玶的雙|腿上狠踩了幾腳,最終是沒能抵抗慣性,踩著溫玶的腰和他一同跌進了冰冷的泳池中。

“草——”溫玶生平第一聲罵出口的臟話,就這麼淹沒於冰冷肮臟的池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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