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禁止轉載(2 / 2)

二是他選擇分手,胚胎消除立即會有新機遇上門,唯一的女兒顧蘭梔雖然是淒苦命運,但將來可以招婿入贅,有機會生下智力卓群的男性繼任者。

顧老爺子最後選擇信他一把,與已經懷孕的未婚妻提出分手,理由用的還是難以忘記亡妻,結果還真如大師所料,肚子裡的孩子沒了,他之前的困難立即迎刃而解,從此顧老爺子就對大師的指點深信不疑。

大師說他與女兒的緣分太淺,不要過多關注,他就將女兒送入封閉式管理的學校不聞不問,直到學校曝出因校園霸淩引發械鬥,他才知道女兒一直深受其害,並產生嚴重的精神障礙。

對於自己唯一的孩子,他當然也是心疼的,他想將孩子接回身邊陪伴她治療,但最後還是聽了大師的建議一如既往投身於事業上,隻是偶爾會去醫院確認女兒的治療進度。

後來女兒要結婚,他對衛秉均並不滿意,不過對女兒的愧疚還是讓他同意了這門婚事。

那時候他已經到了知天命之年,事業上的成就讓他對子嗣一事已經看開,總覺得人生有得必有失,他現在的事業已經讓他非常滿足,他不希望女兒冒著病情加重的風險,去生下一個可能存在的優秀繼承人。

不過他二十年前已經種下因果,顧蘭梔雖然有著驚人的繪畫天賦,但從小缺失父母關懷,以及幼年時的霸淩遭遇讓她極度依賴丈夫,更是在意外懷孕後極力想要保住這個孩子。

此後的一切更是向著顧老爺子無法控製的方向駛去,他的事業在六十三歲達到又一高峰,同年女兒跳樓身亡,留下一個同樣患病神誌不清的孫兒。

每一步都如大師所說般應驗,對方還告訴他,這個僅存的唯一骨血很難留住,也許走得會比顧蘭梔還要更早,不過二十五歲那年會有一線生機。

他不敢對著一線生機產生期待,又因顧劭承太像女兒,也太像他自己,他也不願過多親近,隻覺得自己天生鰥寡孤獨注定白發人送黑發人,就不要產生太多感情。

再之後就是在大師的安排下,找來鬱沅為顧劭承衝喜試圖握住那一線生機……

鬱沅聽完後驚呆了:“合著一切都是命運的錯??”

從被迫流產的未婚妻開始,鬱沅就覺得渾身不適,一個成型的胚胎被當做卦象應驗的試驗品流掉,這人還對鏡自憐感歎命運無情,不能讓他事業家庭雙圓滿。

其實所謂大師的指點通篇就一個意思,顧老爺子的妻女血親越慘,他的事業運就會越旺,反之亦然。

簡直就是都市版老婆祭天法力無邊,鬱沅不知道這裡麵的大師是否真有那麼神奇,也忽略老爺子自我感動的美化濾鏡帶來的影響,隻看他的選擇,還真就放任女兒孫子陷入痛苦的深淵……

鬱沅完全不能理解,一臉黑人問號疊加地鐵老頭看手機表情包,兩張困惑臉來回切換。

顧劭承回想起雞皮鶴發的爺爺,在他床前痛哭流涕感歎命運不公的模樣,濃黑的眼底全是冰冷的嘲弄。

顧劭承緩緩垂下眸子,聲音又輕又淺:“是……”

“所以,對上衛秉均他一定不會讓我失望,爺爺沒錯,是命運的錯,也是衛秉均這樣忘恩負義的畜生的錯。”男人說著冷笑了一聲。

鬱沅聞言一把捧起男人的下頜,睜圓一雙杏眼仔細盯著他瞅了半天:“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頭昏不昏?”

看著眼神還是清亮的,但他還是擔心這些爛事會刺激到顧劭承犯病。

鬱沅之前覺得自己是個倒黴蛋,和親生父母分開很慘了,但現在一看顧劭承,身邊的骨肉至親都是些什麼和什麼啊!

“劭承……”鬱沅有些焦急地抱住他,溫熱柔軟的掌心不斷搓動著他僵硬的脊背。

顧劭承定定看向青年焦急關切的雙眸,冷寒的心底騰的一暖,在肮臟深淵飄蕩多年的冰冷靈魂,一瞬間被純潔溫軟的暖光包裹。

前世聽完所謂的真相,顧劭承隻是惡心到發抖,那時候他已經對爺爺的冷心冷情認識深刻,不再抱有任何幻想。

感到惡心並非是意外爺爺的所作所為,而是無法想象讓他們母子落到這樣地步,對方竟然還想將一切都推給命數,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

鬱沅rua完後背rua頭毛:“過去了,那些都過去了,以後我會心疼你,知道嗎?”

顧劭承聽著耳側強有力的心跳聲,浸入骨髓的深冷涼意被一點點拔出……

鬱沅呼喚良久都得不到回應,實在擔心顧劭承的狀態,蔥白的手指再次伸向顧劭承胸口,結果前一秒還深埋在他懷中的顧劭承,一把攥住他罪惡的手指。

“沅沅!”

鬱沅心頭一喜:“你沒事怎麼不出聲,我以為你又需要我幫你打斷了呢。”

顧劭承:“……”

他深吸了一口氣:“下次不要用這種方式打斷。”

鬱沅小臉一皺:“可我說改嫁你氣得跟要腦溢血似的,我嘎嘎笑你又不開心,現在連揪咪都要禁止嗎……”這個病人真的很難伺候誒!

顧劭承閉了閉眼,放棄和鬱沅爭論這三種方式本就不該存在,隻給出結論:“是的,換。”

鬱沅實在覺得很難辦啊,從顧劭承大掌中掙脫,雙手虛握攏在胸|前,大腦高速運轉思考著其他不傷顧劭承尊嚴還能有效喚醒他的辦法。

他腦子裡千頭萬緒,感覺沒一個可用的,想著想著下意識揮動起搭在胸口的雙拳小幅度輕捶,像簡化版的人猿捶胸動作。

顧劭承想到了什麼,再度閉了閉眼,握住鬱沅不斷揮動的小拳頭將人往懷裡一扯:“彆想了,我教你一種。”

鬱沅眉頭一挑,一副“我倒要看看你能給出什麼好方法”的模樣,結果下巴被人向下一按,唇齒分離被迫吞下男人濕熱的舌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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