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禁止轉載【三合一】(2 / 2)

#費綺彤報應#的詞條不出所料被送上了熱搜,評論區的吃瓜群眾紛紛感歎大快人心:

[哈哈哈哈哈哈哈爽!最開始以為是口爛瓜結果越吃越有滋味,現在還能看到這樣的結局,本猹甚是欣慰!甚是欣慰!]

[衛秉均卷錢跑了?臥槽他真不是個東西啊!費綺彤好慘也好活該!和人搞破鞋的爛男人能是什麼好東西,他能背叛顧蘭梔就能背叛你!]

[費綺彤不至於窮到搬家吧?或許是香宇名都之前被熱搜曝光了,她覺得不安全搬的吧,這母子倆可沒少在王德琨身上撈錢。]

[應該是真窮了,王德琨身上的經濟糾紛還沒解決呢,兩人錢和房子都被抵債了,她自己手裡留那些沒準已經被衛秉均一口氣扒光了。]

[上周去影視城旅遊還看到王景驍蹲道邊吃劇組盒飯呢,我是真沒想到他一個頂流也能混成這樣……]

[嚴謹點,是衛景驍,有口飯吃就不錯了,幸虧王德琨進去了,不然擱我非得想辦法折騰死這母子倆。]

[srds王德琨好像才判了一年……謔,期待他出獄後的表現/壞笑/壞笑/壞笑]

[惡人自有惡人磨,又到了我最喜歡的緩解了/小比格一肚子壞水.jpg]

[不過顧家就這麼讓衛秉均跑了?顧家那位大小姐心態真佛係,顧老爺子和顧劭承也都不管管?]

就在網友們以為衛秉均帶錢跑路,是躲在哪個山高水遠的地方逍遙快活的時候,實際上他正在東南亞的某個小村子被迫賣血。

這裡關了不少被高薪、傳銷誘騙來的,幾十個人被關在同一個窩棚裡,過得豬狗不如,每天按時投喂飼料,每十天就要進行一次單采血漿。

單采就是把采到的血液經過離心處理,分離出需要的血漿後再將紅細胞回輸給賣血者,這樣比采全血對人體的傷害小。

如今全球缺血,血漿對應的一係列生物製品都在持續漲價,窩棚裡豢養的這些人將會被榨乾最後一絲利用價值。

這個黑作坊采用的是國內早就淘汰的單采設備,分血型采血,但紅細胞回輸卻是混合的,導致賣血者感染血液病的幾率極大。

不過當地人並不在乎這些,抽血漿撐不住就抽全血,全血撐不住就看看哪些器官還能賣,根本不會讓病情有時間泛濫,最後剩下一個殼子也可以用來拍攝血腥小視頻,在規避監管的電報群上售出驚人高價,就差把骨頭磨成粉一並賣掉了。

衛秉均被送進窩棚沒多久,就從其他“老人”口中得知自己的未來,他想逃然而這裡處處嚴防死守,想用金錢買命,卻發現他因為錯過最佳取錢時間,存在國外的賬戶也已經被老爺子凍結,還為此被當地人毒打了一頓。

生不如死地活了三個月,就在要被摘除器官前,他們所在的村子卻意外獲得救援,衛秉均被順利送回國。

此前他或許害怕留在國內經受不住老爺子和顧劭承的報複,但在金三角度過了地獄般的三個月,重回法治社會他隻覺得喜極而泣。

老東西再手眼通天也不可能罔顧法律殺了他,而他再怎麼說也是顧劭承的生物學父親,華國法律可不支持斷絕父子關係,哪怕顧劭承再恨他,也要每月支付一筆符合其收入條件的贍養費用。

在死亡線上徘徊過,被人當畜生一樣對待了三個月,衛秉均現在已經完全不要臉了,能回到國內要挾顧劭承已經讓他大喜過望,沒曾想入院治療第一天就被通知感染了HIV病毒。

大喜大悲、過於極端的情緒起伏,讓衛秉均一下子接受不能向後撅倒,口歪眼斜。

加上衛秉均原本就有高血壓,三個月不停抽血掏空了他的身|體,這一倒下,人就再也沒能站起來。

由腦出血引發了閉鎖綜合征,從此無法說話、伸展舌頭、吞咽和轉頸,但人卻是有意識,能感覺到疼痛刺激和聲音,聽力正常,眼睛不能水平移動,隻能上下移動。(注I)

雖然艾滋病可以通過係統規範的抗病毒治療延緩發展,隻要不自行停藥,完全能做到不影響預期壽命,但閉鎖綜合征卻讓他生不如死。

衛秉均這些年攢下的錢早在這一趟偷渡中清空,當年為表忠心他主動簽了婚前協議,顧蘭梔的財產沒他的份,顧老爺子的錢除非母子倆死光也沒他的份,費綺彤母子最後那點錢也被他掏空。

衛秉均原以為沒錢醫治醫院自然會放棄他,他也能早些結束痛苦的餘生,沒曾想顧劭承主動承擔贍養義務,還花錢雇費綺彤親自照顧他。

費綺彤被衛秉均坑了個徹底,因私德敗壞已經被娛樂圈封|殺了,想要付出撈金都沒有可能。

顧劭承承諾隻要她把衛秉均照顧得合乎標準,除去每月給她一萬工資,還會幫她暫時解決那些上門討債的債主們,她照顧一天就幫她維護一天,等王景驍在影視城履行完經紀合約,也可以陪她幫工。

費綺彤窮途末路,之前對衛秉均的愛有多深,現在被背叛的恨就有多深,對於顧劭承開出的條件自然無有不應。

為了能讓衛秉均長長久久地活下去,顧劭承還請了兩位高級護工手把手培訓費綺彤,保證衛秉均一絲患褥瘡的可能性都沒有。

*

顧劭承再去見衛秉均時,鬱沅自然是要陪同的。

現在雖然一切塵埃落定,顧劭承的精神情況也穩定下來,但鬱沅依舊在谘詢醫生後製定了嚴密的一年計劃和三年計劃,期間儘量消除任何刺激產生的可能性,藥物服用也嚴格把關著。

為了讓鬱沅安心,顧劭承接手顧氏後先請了一位短期經理人幫他處理大部分工作,顧劭承隻需要定期遠程監控。

其餘時間顧劭承換下西裝,穿上和鬱沅同款的日常休閒裝陪他去雲大上學,兩人幾乎形影不離。

其實顧劭承一開始就想再去見一次衛秉均,他還有一點事情需要確認,但鬱沅不放心,堅持要推到出院三個月後,並且由他陪同。

汽車停穩,鬱沅剛一下車,手就被站在一旁的顧劭承牽住,鬱沅另一隻手裡還拿了一本和動物相關的趣味科普。

一整套都被鬱沅當笑話大全來看,今天特意帶來是打算摘一些笑點,等顧劭承和衛秉均那個老垃圾談完,再講給對方緩解心情。

鬱沅回握住男人的手,兩人相視一笑一起往電梯方向走去。

*

費綺彤身上穿著佑和醫療統一的護工服飾,和從前風光無限的大明星判若兩人。

生活劇變帶來全方位的改變,大半輩子精心保養的成果都在半年的窮困潦倒中瓦解,為了接受顧劭承的庇護她不得不為衛秉均端屎擦尿,一邊還要應付兒子的埋怨,身心俱疲之下皮膚狀態迅速向同齡人靠攏。

而被費綺彤“儘心”照顧的衛秉均過得也萬分痛苦,除去無法言語無法動彈的閉鎖綜合征讓他生不如死外,費綺彤還經常在他身上釋放怒火。

他不能動但四肢都是有知覺的,費綺彤活得不如意就對他動輒打罵,他說也說不出躲也躲不開,四肢都是對方抓撓掐咬出的血印子。

而這些自然不在顧劭承的乾涉範圍,顧劭承隻需要費綺彤將他照顧得長命百歲,這種小的磕磕碰碰不值一提。

是以衛秉均見到顧劭承出現在病房裡後,先是老淚縱橫,枯黃的眼底寫滿了求救,或者說讓顧劭承放他痛快去死的哀求。

費綺彤立即識相開口:“你們先聊,我去上廁所。”

因為衛秉均已經沒辦法開口說話,鬱沅覺得對方足夠安全,便同意讓顧劭承單獨留下來,離開前緊了緊兩人交握的手,在男人耳邊軟軟低聲道:“我在外麵等你。”

顧劭承垂眸和他對視了一眼,彎唇微微頷首。

鬱沅走後,顧劭承坐進費綺彤擺在床邊的椅子,麵無表情地看向淚流不止的衛秉均。

對方看起來應該有很多話想說,不過很可惜,他現在除了眼睛哪兒都動不了。

顧劭承靜默了半晌沉聲開口:“我有個問題想要確認,眨一下是,眨兩下否。”

衛秉均立即眨了下眼示意自己可以配合,顧劭承是他離開費綺彤折磨的唯一希望,雖然他明知道對方有多恨自己,但萬一呢?

顧劭承麵無表情問道:“兩次電療你都以專家身份協同治療,在我意識不清醒時你植入了不同的精神暗示?”

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解釋。

前世三次電療後,他失去的記憶都是他最重要最美好的那部分,不僅如此他還會產生非常負麵的印象。

他一直認為他是被母親厭棄的,因為母親生產後病情加重靈感受阻,所以怨恨他這個“始作俑者”,實際上他的母親也在竭儘所能保護他,甚至不惜想儘辦法放棄生命,他是被母親愛過的。

他也曾堅信鬱沅對他有所圖謀,內心畏懼厭惡,麵上為錢諂媚討好,是他最後病得太重記憶紊亂才記不清具體。

實際上前世鬱沅為了救他,再也沒能走出那間彆墅……

電療會對大腦產生強烈刺激引起意識喪失,在治療結束後的一段時間內,他都處於似睡非睡意識恍惚的狀態,十分適合進行“催眠”。

顧劭承黑沉的眸子看向衛秉均發黃的眼球,見他顫了又顫後終究閉了下雙眼。

顧劭承麵色不變繼續說道:“你現在應該很恨費綺彤,回答第二個問題,我可以幫你懲罰她。”

衛秉均立即眨眼。

顧劭承上半身微微前傾:“如果之前的結果是我被溫玶逼瘋,後續你會怎麼做?你應該建議老爺子為我進行第三次的電療和洗腦……先彆急著眨眼,我還沒有問完。”

“你會對精神渙散任人宰割的我說什麼?不,應該是發泄些什麼,會告訴我,一直被我當成半個親人的張媽其實一直都是你的人,正因為她一直給我服用大劑量藥物,才讓我的病情因抗藥性一步步跌入深淵。”

“你還會說你這些年為了謀奪顧氏忍受了老爺子多少苛待,母親的瘋病讓你在和她上|床時幾次想吐,卻也還要耐著惡心讓她懷上孩子,隻有這樣你才能有沾染顧氏的可能性……”

“你不想兵行險棋,但又怕錯過男人最佳生育年齡,所以費儘心思在外留下了個非常健康乾淨的私生子。”

“隻是這樣應該不夠,十三歲時你會讓我認定自己被母親厭棄,其實也是存了讓我自我了斷,在心思最為脆弱敏|感的青少年期,最好像母親那樣從樓頂一躍而下吧?”

“所以……你會一次次告訴我,鬱沅隻是為了錢才會對我好,沒人會喜歡一個瘋子,告訴我鬱沅是知道我失去自主能力就立即逃離,你讓我恨這個世界,恨生而卑劣的自己,然後萬念俱灰地結束生命……對吧?”

衛秉均完全被他的話驚住了,他也曾想過大功告成時如何耀武揚威,但因為還沒到那一步,所以並沒有想得那麼具體。

但顧劭承說的每一句都仿佛是他心底冒出來的一般,和他曾經的想法無比契合。

枯黃的眼球顫動得更厲害了,他不敢眨眼,顧劭承已經夠恨他了,他不能再將一些未來得及發生的罪名包攬。

顧劭承定定地盯了他半晌,突然低聲笑了起來,他麵上的笑容弧度牽扯到最大,肩膀也隨之微微抖動。

但除了第一聲外,隻能聽到很短促的氣音,笑著笑著已經平靜的心底還是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惡心。

片刻後顧劭承斂住笑意,再看向衛秉均時黑眸裡的寒意像淬了毒:“我已經得到我想要的答案,會對費綺彤略施小懲。”

或者說他早就猜到了,隻是多年迷障總是需要一個準確驗證。

他難以想象如果不是意外重生,他將恨著他最愛的人結束生命……

顧劭承深吸一口氣站起身,輕聲說道:“費綺彤也許很長一段時間沒辦法磋磨你了,因為王德琨很快就會減刑出來,”他氣息微頓,垂眸看向床上惡心至極的一灘人繼續說道:“費綺彤一個人不夠儘心,我會雇傭他一並照顧你。”

話音未落,衛秉均的雙眼瞪大到極致,難以置信地看向他。

顧劭承轉身離開,旋開門把手的瞬間眼底重新浮出一抹溫柔,對上立即站起身迎上來的鬱沅,唇角微彎:“抱歉,讓你久等了。”

鬱沅一邊塞書簽一邊忙不迭問道:“胸悶麼?頭疼嗎?心情感覺怎麼樣?”

顧劭承眼底的溫柔加深,忍不住低頭在青年唇上先落下一吻:“什麼事情都沒有,他根本說不了話,我隻是告訴他王德琨要來給他當護工了。”

鬱沅到了嘴邊的話卡住,隨即一臉興奮:“他減刑了?這種好消息你怎麼之前沒告訴我,這我絕對能高興得多吃兩碗飯!”他說完一臉雀躍,見顧劭承看起來真沒什麼問題,心下更是放鬆不少。

王德琨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惡人就該由惡人來磨!

顧劭承攬著人往外走:“現在告訴你,你今晚可以在爸媽麵前表現一下你的炫飯絕技。”

鬱沅抿了抿唇,笑著回應:“那不好吧?我爸和我哥肯定又要說你在家苛待我了,搞的我每次回去吃飯都像餓死鬼投胎一樣。”

顧劭承聞言眉頭一蹙,伸出手指按在鬱沅唇上:“不許說那個字。”

鬱沅翻了個白眼,不過也乖乖“喔”了一聲。

等兩人重新上車,鬱沅立即翻出之前搜集的有趣問題問向顧劭承:“你猜樹獺的乳腺長在哪裡?A腋窩、B肚皮、C胸|前、D掌心。”

不等顧劭承回答,放在中控台上麵的手機先響了,因為顧劭承不方便接通,鬱沅抻頭替他看了眼,是顧老爺子身邊的特助打來的。

鬱沅抿了抿唇:“唔,是那誰的……”

顧劭承輕應了聲:“沅沅,幫我靜音。”

鬱沅“哦”了一聲就幫他按下了側邊的靜音鍵。

鬱沅聽韓凝提過,說顧老爺子現在時日無多,過一天少一天,大概是以為把錢和權都提前放出來,就能換回最後的親情,總是讓身邊的特助給顧劭承打電話。

顧劭承不接也不拉黑,每次都讓對方等上一分鐘再自動掛斷,看樣子到對方死亡也不會再見。

鬱沅無從置喙,但很支持顧劭承的選擇,現在對他來說一切都沒有顧劭承的病情重要。

而且他一直覺得顧劭承母子會遭受這麼多苦難,顧老爺子不說是始作俑者也占了一大半,想到母子倆的種種遭遇,他對顧老爺子實在是一點尊敬和憐憫也擠不出來。

聲音一靜,顧劭承繼續配合鬱沅回答道:“我選A,腋窩。”

鬱沅把書往懷裡一收,不可置信道:“你是不是偷看我的書了?!”小樹獺是在腋窩處吮吸乳汁的。

顧劭承淡定搖頭,鬱沅也不是玩不起的人,且算他蒙對了,又立即提出第二個問題:“以下哪個不是一夫一妻製的動物?A天鵝、B鴿子、C鴛鴦、D大雁。”

顧劭承淡定選C,鬱沅難以置信:“你怎麼連這個都知道?”

他在看到相關科普前一直以為鴛鴦這種象征忠貞的“愛情鳥”肯定是一生一配偶的,沒想到有時候連一年一配偶都做不到。

而且顧劭承不僅是知道這些,前一陣他還沒開學,兩人宅在家裡養病,鬱沅閒著無聊就會給顧劭承讀一些和天體物理相關的科普著作,對方竟然也能對答如流!

開學後顧劭承跟著他旁聽,學起來完全不像沒有零基礎的人。

鬱沅抱起手臂納悶道:“你不是商學院畢業的嗎?難道是在你和我哥一起上的那什麼公學裡學的?”

對此顧劭承的回答是就近找了個停車處,把鬱沅按在椅背裡吻了十五分鐘。

等鬱沅被男人帶進楚家的老房子時,人還暈暈乎乎,臉上的紅暈退了一小半。

緋紅的唇|瓣微微發腫,眼底還帶了幾分赧意,桃腮粉麵一看就是剛被顧劭承占過便宜的模樣——楚清昀恨恨地想。

楚清昀趁著顧劭承日常在韓凝麵前裝乖,將弟弟拉到一邊,操心地碎碎念道:“你們是不是又在停車場乾壞事了?”

“上次被偷拍放上網你害羞到撞牆忘了?”

“雖然是合法夫夫,但你這種臉皮薄的還是彆總順著顧劭承了,我看他病早好利索了,就是裝呢讓你和嬸嬸心疼,嘖,這人真不行,主要是素質堪憂……”

楚清昀近期因楚光柬積極追妻,被薅到公司當苦力,整個人攢了一肚子苦水無處倒,遇到鬱沅就成了廢話簍子,當然,楚清昀解壓的槍口,永遠對著挖走他家翡翠玉白菜的顧劭承。

鬱沅恍恍惚惚的,直到被楚清昀輕輕戳在腦門上才突然回神,下意識敷衍道:“知道啦,顧劭承大大滴壞。”

他哥和他沒彆的話,反正應付彆人是“嗯”、“是嗎?”、“真的呀!”,他哥這邊隻需要一句話,認同+說顧劭承壞話。

楚清昀一聽果然眉頭舒展,嘴上笑著念他:“每次都說得好聽。”

鬱沅突然問道:“哥,宇宙中的暗物質占宇宙總質能的多少?”

楚清昀一臉問號:“蛤?”

“是26.8%。”鬱沅說完意有所指地看了眼楚清昀,然後小聲嘀咕:“顧劭承都知道,我以為在同一個學校畢業的哥哥也知道呢……”

一雙杏眼滴溜溜亂瞟,一副:哦豁,你還說顧劭承素質差,人家明明德智體全麵發展。

楚清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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