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靈點點頭, 這個不用他說，她也會這麼做。然後藍靈一連畫了十個起爆符，全都廢了。
她還在孜孜不倦繼續。就是感覺有點奇怪, 其他三名男弟子似乎畫符的手一直在抖，而且死死伏案，一點不敢抬起頭來。整個小教室氣氛特彆壓抑。
藍靈真搞不懂他們的小九九, 她反正繼續測試數據。
然後她下一個符籙，木靈力調整到輸出百分之八十以後，一筆而就，符籙居然成了，成了不說，居然還有點靈潤閃動。
秦嶽吃了一驚。“中品起爆符！”
在煉氣弟子的低階符籙之中, 還分了個上中下和半廢品之分的, 這個跟丹宗差不多。
藍靈也露出微笑，她知道了，起爆符需要很多木靈力, 而要絕對壓低金靈力, 土靈力略作輸出。這個難道跟火生木的五行相生相克差不多？可是那些天靈根單靈根的弟子咋辦, 二靈根沒有木靈根的弟子怎麼辦？
這裡麵這個邏輯問題, 似乎不通。
如果要做出高品的低階符籙，那應該不是這麼簡單的分配靈力可以做到了。
而且, 藍靈總感覺這樣畫符好累好累。她這畫了十五個符籙, 靈力似乎都快用儘了。
可是秦嶽師兄卻隨便給他們示範二三十個符籙，卻丁點事情沒有。難不成築基修的靈力量為就如此虐她這煉氣菜鳥。
藍靈停下手來，撐腮思索。
不妨一隻骨結如玉的手從一旁伸過來, 握住了她的符筆, 在符紙上一筆而就。
那符籙火光一閃, 居然飛了起來，飛上去一尺後，又輕盈地落下。明明略顯粗糙的符紙，居然有了點閃閃發亮的感覺。
“高階起爆符，仙師真厲害！”秦嶽湊近進步雙目閃亮地讚美起來。
藍靈：“……”這個搶她符筆的人，是司樓。
她現在知道了，剛剛小教室裡為啥氣氛那麼奇怪。司樓仙師都不知道在她身邊站了多久呢!
“藍靈，你研究符籙的方法有一定借鑒性，有助於你分析靈力分配。但實際製作符籙時，你忘了我們常說符籙畫法的第一句話。”
藍靈麵色一驚，念道，“符籙的力量來自外界，而不是符籙師本人。”
司樓淺笑。“不錯。而你畫符隻依靠你自己的靈力，這自然會極累。”
但是，那次那個好厲害的爆炸了符籙，藍靈明明見到司樓是依靠自己的靈力在製作啊。而且他還中途吞了丹藥，吸收極品靈石的靈力呢！
藍靈滿腔疑慮，但是不好問出來。那件事，司樓說過不許提起的。
“那是空間符，又不一樣。空間符籙能借助的外界靈力，隻有土靈力。我沒有土靈根，借不到。”
司樓如此說道。他一定用的暗語，因為秦嶽他們沒什麼表情。
藍靈就想。那天那個威力極大的符籙，就是空間符啊。不過，不是說空間符籙傳承斷代了嗎？司樓明明可以製作出來啊。
司樓似乎又懂了。“那也隻是半成品，並未成功。而且能夠製作成半成品，還是因為藍靈你的功勞。”
藍靈：“……”啥啥啥？她的功勞？她的什麼功勞？！
她真的滿腦袋問號。不過此時司樓已經去教另外幾個弟子畫符了，不再做她心中疑慮的解語花。
藍靈覺得蠻遺憾的。
然後她想了想司樓剛剛畫符時感受到的天地靈力的湧動，她握住符筆，閉目深吸一口氣，然後睜開眼，一筆慢慢落下去。
這麼慢不是她想更仔細一點，而是引動天地靈力，似乎好像沒那麼簡單。
她這邊稍微想引動一下，無數靈力就湧過來，而且各種靈力一股老衝過來，她必須的阻止其他幾個靈根，隻放木靈根和火靈跟還有土靈根進來，實際上起爆符好像隻需要木和火，但是藍靈總覺得用點土靈根，她心裡踏實點。
如此她一張符籙，起碼畫了兩分鐘。
然後成是成了，就是品相不好，感覺是個半廢品。
就這，那秦嶽師兄還誇她有天賦，有悟性呢。
如果跟另外三位師兄比較的話，藍靈這的確算有悟性的，他們至今還沒成符一張，彆說什麼品級。
藍靈不就滿足於一張半廢品符的程度，繼續低頭畫符。
如此十來張過去，她漸漸熟練起來。
等到她心中有所明悟的時候，她停筆了。
“怎麼停下來了？”秦嶽還在等待她的結果，他都感覺出來，藍靈已經似有所悟了。
結果藍靈停下來了。“秦師兄，我靈力不夠了，必須回去打坐以後才可以繼續畫符。”藍靈現在是感覺到了，哪怕名義上符籙的力量來自天地，但實際上，如果說天地靈力一百的話，自身靈力還是要填進去一分。
但要說她真的沒靈力了，也不是。
因為她感覺如果隨便學學就畫出來高品符籙，這似乎有違她三靈根的資質，太過打眼了，不好。
秦嶽一陣遺憾。“那就明天再來畫吧。”
藍靈：“師兄，明天製作金光符，符紙與今天不一樣。”
秦嶽：“……”他被噎得不輕。“那就下回，你當堂演示一番給大家看看。”他特意看了一眼司樓仙師。如果他沒看錯的話，司樓仙師好像挺喜歡藍靈這個女弟子的樣子，嗯。
“好的，師兄。”藍靈相當好說話。
司樓看著秦嶽被噎的樣子，心底有些好笑。藍靈以前沒少這麼噎過他，不過那會兒的藍靈還沒被他懲戒，性子活潑一些。現在的藍靈……她是一本正經地噎人。
但是司樓看出來，藍靈的靈力根本沒有用儘。
這孩子，竟然在藏拙。嗯，懂得藏拙也算是好事吧！不過她一個外門弟子，其實也沒什麼拙好藏，有時候還是要懂得表現。譬如在他這個仙師麵前，多表現一下，他就好給予獎勵。
課程到這裡基本就結束了。
藍靈和其他三個弟子行禮以後，她就告退回北麵山上去了。
接下來她打坐修煉幾個時辰以後，打算再繼續練習起爆符，直到熟練掌握高品低階符籙為止。
然而，藍靈剛到小院，身旁衣袂翻飛，司樓居然落在了她身邊。
那身形優美俊逸至極，襯著他一身的貴氣雅致。你要說天神下凡，也說得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