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教堂裡的賓客以及神父都被童顏的理由震驚到了,反應過來之後全都用可憐的目光看著邵默。
在自己的婚禮上,新娘拒絕和他接吻,理由竟然還是嫌棄他臟,身為新郎的邵默怎麼可能不讓人感到可憐!
神父為了給邵默一個台階下,勸童顏,“婚禮上的吻是極其聖潔的,怎麼會臟呢?您與邵先生的親吻會受到上帝的祝福,你們的婚姻也會受到上帝的祝福。”
“您與邵先生一定會美滿幸福。”
賓客們又把目光落在了童顏的身上,等著童顏的回答。此時係統正在童顏腦中激動地亂叫,童顏被他擾的心煩意亂,緊皺著眉頭沒有說話。
童顏不說話,神父也尷尬了,笑意僵在臉上,臉都快壞掉了。他聽說新娘愛新郎愛得死去活來,恨不得把整顆心都掏給新郎,可是現在看情況,他怎麼感覺新娘不止不愛新郎,還跟新郎有仇呢?
在婚禮上拒絕與新郎接吻,還是用這種理由,不就是給新郎難看的嗎?
神父又看向邵默,希望他給些反應。
邵默鬆開了捏著童顏下巴的那隻手,“既然藍藍不願意那就不吻了,她有心臟病不能太激動。”
好吧,神父鬆了口氣,新郎都這麼說了,他也就沒有堅持的理由了。
邵默嘴上這麼說,心裡卻在想著其他的。以前葉藍藍總是纏著他粘著他,為了讓自己陪著她手段層出,甚至利用自身的心臟病讓他屈服,漸漸地,對於葉藍藍的手段他都免疫了。
難道這是葉藍藍新的引起他注意的新手段?
邵默看向葉藍藍,露出感興趣的目光,不管葉藍藍怎麼想的,她這麼做的確引起了自己的注意。這麼多年她總是有點新花樣了。
跳過接吻的環節,婚禮繼續進行。證婚人上台致辭,致辭結束後,新郎新娘以及賓客們全都前往外景場地。
邵默牽著童顏的手,在眾人的注視下,兩人一同踏上紅毯走出教堂。
邵默長得帥,葉藍藍的長相也不差,且因為心臟病經常住院,身上帶上了幾分病弱的美,以常人的眼光看,他們兩個很般配。在邵默牽著童顏的手踏上紅毯的那一刻,漫天的花雨灑下,要多浪漫有多浪漫,要多唯美有多唯美,羨煞旁人。
邵家和葉家都是本市數一數二的富商,邵默和葉藍藍結婚,當然得大辦。葉藍藍雖然父母雙亡,但是她如此喜歡邵默,與邵默的婚禮當然要多豪華有多豪華,還請了記者到場拍攝,恨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她和邵默結婚了。
外景選在一片大草坪,早就布置好了。明亮的太陽下,綠色的草坪上,幾乎一切都是聖潔的顏色。
邵默和葉藍藍按照攝影師的要求擺出各種姿勢、各種表情,以求拍出好的照片。
“葉小姐,您笑一笑。”
連拍了十幾張,葉藍藍沒有一張是笑著的,攝影師都忍不住了。
邵默是出了名的不會笑,這位葉小姐竟然比邵默更不會笑,他們兩個如此嚴肅的表情,一點不像是結婚,倒像是仇人見麵。
接下這份活時,負責人特地跟他說,邵先生為人冷淡,恐怕會不配合拍照,讓他多多協調著,不要讓葉小姐難看。
可是現在情況完全不同。
邵默的確是很冷淡,但是跟他旁邊那個一直板著臉的葉小姐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如果說,邵默的臉讓這張結婚照片少了溫馨多了嚴肅,那麼葉藍藍的臉,直接讓一場你情我願的婚姻變成一場逼婚現場!
“我在笑。”童顏不解,她一直在按照攝影師說的在笑,怎麼攝影師還挑她的毛病。父母說她天生一張冷淡臉,但她現在是葉藍藍的長相,應該不是那樣了吧?
攝影師很是尷尬,“您再稍微笑得明顯一點兒,還有邵先生也是,笑得明顯一點。”
說得如此明白了,然而拍出來的照片依舊還是老樣子,攝影師徹底屈服了。
“這樣,跟我學,”攝影師自己比出笑的模樣,“邵先生和葉小姐想我這樣,嘴角上翹,對,就這樣,再稍微往上一點,對對對,就這樣,保持住,OK!”
說實話,這樣做實在太傻了,然而他們已經折騰了半個小時,一張照片都沒有拍出來。就算邵默,耐性也被磨得差不多了。
這個辦法傻,但的確可行,拍出的效果好多了。
按照計劃,外景拍攝完畢就是晚宴階段。
現在是下午三點半,時間還早,所以這段時間先是和賓客互動環節,不過葉藍藍有心臟病,不宜在外活動太長時間,於是拍攝一結束司機就帶著童顏回了酒店,隻留下了邵默一個人。
總算和邵默分開了,童顏有了思考的時間。
童顏想著利用婚姻反將邵默一軍奪邵默的財產,但是對於讓邵默喜歡上她沒有任何的頭緒,畢竟她從沒有談過戀愛,對於男女之間的感情一竅不通。
但接吻時突增的那十個好感度,突然就讓她有了些頭緒。邵默總不會突然就對她爆發好感,總得有個原因,她隻要找到這個原因,對症下藥,讓邵默喜歡上她應該也不成問題。
這樣算起來,她的兩個任務都有了解決的辦法。
因為增加了十點好感度,係統高興地跳了好久了,童顏沒理他,這個時候有空了又把他拉了出來。
“你知道邵默對我的好感度為什麼會增了十個點嗎?”
應該問題瞬間讓興奮的係統冷靜了下來,恢複正經的模樣。
【這是不可探查因素,任務中的係統和宿主都無法得知。若是您知道您的攻略目標為何會對您增加好感度,那麼無異於是在作弊,所以不提供這方麵的數據。】
他對童顏的稱呼已經從‘你’變成了‘您’,態度轉變明顯的不能更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