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來時間本來就在下午,晚上時間過得很快。
找了一個新房間休息以後,麵對著空蕩蕩一片,舒明立翻著山海秘境這一塊原著,不知覺中就到了時限。
看著外麵暗沉一片,他抿了抿唇,眼裡有一些失落劃過,但也很快被掩去。
轉過身摸著折雪,舒明立闔上眸。
最近他有些過於焦躁了,劇情還有很長,就算拿到天輪之後還有兩年時間,也不必……
微皺著眉,他意識逐漸昏沉,最後消散不見。
半夜,原本緊閉房門突然敞了開來,而裡麵人卻依舊睡毫無知覺。
“公子,舒公子一下午都未出去過。”寧華聲音低道。
楚修雲點頭,聲音微啞:“你下去吧。”
寧華很快躬禮離開了。
楚修雲將房門閉上,往前走了幾步,便到了沉睡之人床前。
舒明立睡得規規矩矩,姣好麵龐在月光之下泛著清冷,而在完美無瑕臉頰之上,卻突兀有一道血痕,已經結了痂,看樣子主人是將它忘到了一邊。
楚修雲看了一會兒,手抬起,在他臉上結痂處輕碰。
一旦在時限之外,舒明立對外界毫無知覺,自然也沒有反應。
楚修雲眸中暗了暗,將人攔腰抱起。
一瞬間銀發如瀑布披散開來,舒明立腦袋靠在楚修雲肩處,靜然沉睡。
分明是一副清冷模樣,而睜開眼卻透露著一種醞釀著柔風暖意,宛若一張網,四麵八方,不肯饒人一般尋著間隙往人心深處鑽,叫人避之不及。
楚修雲低下頭,將他微皺眉頭撫平,眼瞼闔下,看不清神色。
半晌後,他低身靠近。
而在將要到達某個點時卻又生生停住。
門被打開,又關上,一夜無話。
-
三天後。
秘境異動,將開。
星湖峰處人聲鼎沸,極為熱鬨。
院中。
舒明立看著寧華手裡奇臭無比東西,嘴抽了抽。
“我必須要染嗎?!”
寧華在一旁勸道:“舒公子,這熏發草雖味道不好聞,但是勝在效果很好,而且用了之後味道就散了,您白發異於常人,最好還是染一下,一個月以後就會褪掉。”
“...”舒明立心裡自然清楚,但看那黑色一坨,心裡還是萬分糾結。
聞著味道,他最終還是認了命,咬唇,“行吧,速戰速決。”
見人終於應了,寧華笑了笑,將東西交給了一旁婦人。
那婦人畢恭畢敬,坐到了一凳子上,衝舒明立招了招手。
舒明立躺了過去,那婦人便將他發簪取下,靈活將他頭發一挽,然後赤手去抓了那一坨黑色東西往他腦袋上拍去。
頓時一股臭味襲來。
約莫半個小時後,銀白頭發已然被染得烏黑,婦人手拈起一根來打量半晌,點頭道:“好了,水端過來可以洗了。”
舒明立依舊被那味道熏到麻木,眼神發空。
溫水早已經備好,很快就端了過來,等頭發浸染在了水裡之後,舒明立才感覺活過來了一些。
就在此時,他聽到寧華道了一句:“公子。”
發頂一陣陣被水撩著有水順下來,所以舒明立眼睛半眯著,偏了偏頭模糊得看到一黑衣人就站在不遠地方看向這邊,啟唇道:“楚修雲?”
沒有人接應。
正鬱悶到底是不是他,舒明立便感覺在自己頭發上清理手一停,隨之眼前一晃,修長手指插進了他發間,那道熟悉聲音自頭頂響起:“感覺如何?”
“還行,”舒明立抬手將睫毛上水珠帶走,睜開了些眼:“這個味道不好聞,你何必......”
楚修雲恩了一聲,除了這個以外卻不說彆。
舒明立看他似乎是不介意,便也住了口,微闔著眼,聽著撩起水聲輕響,到最後一點汙垢散去,楚修雲運靈替他將頭發烘乾。
待頭發柔順披下,原本銀發之人搖身一變成了純粹黑發。
那種空靈不食人間煙火氣息散去了些,增添了幾分人間風情之色。
舒明立撩起一縷來聞了聞味道,發覺確像寧華所說那般沒有氣味,便鬆了口氣,抬眼一看見楚修雲正盯著自己,挑了挑眉,笑道:“還可以嗎,會不會感覺很突兀?”
楚修雲喉結動了動,定了半晌,才移開目光,聲音毫無起伏道:“還好。”
“恩,那就行,”舒明立從躺著地方起身,“秘境怎麼樣了?”
“還有一個時辰。”
舒明立一頓,“那我們快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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