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這一道聲音低沉，在耳邊乍響，仿若貓戲老鼠般還帶著些笑意。
楚修雲埋下頭：“我好想你啊，舒明立。”
舒明立渾身僵硬了一下。
後頸傳來了滾燙熱意。
他吻了上來？舒明立顫栗了一下，喉嚨發啞：“彆這樣。”
楚修雲毫無察覺，手越抱越緊，鼻息就在他耳邊，宛若撒嬌般喃聲道：“你在看什麼，看看我？”
他話落，舒明立才反應過來抬頭看去。
而眼前人卻已然消失不見，連帶著那處屏障。
楚修雲不耐於他不理睬，手臂一攬，便將人轉了過來。
舒明立不抬頭，他就用手指勾著他下巴撩撥。
興趣濃處，不厭其煩，而盯著人看，那雙眼裡卻摻雜了太多東西，思念、渴求、放任，還有那死死埋在心底深處，很久都沒有人碰到過一絲柔軟。
舒明立終於是被他這些接觸折磨到有些忍受不了，抬頭看去：“你——”
而那一眼，便看進了一雙令人沉淪眸中。
楚修雲笑了笑，手指從他眉間劃到鼻子，再到嘴唇，宛若眼前人是易碎之寶。
冷厲眉眼垂下，他語中含著笑意：“果然還像以前一樣。”
舒明立直直看著他麵容，想說什麼，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手抬起，碰到他臉邊：“我見過你。”
聞言，楚修雲眼中忽劃過一絲陰鷙。
但其出現得快，消失也快，舒明立略微有些遲疑之時，那種陰冷感覺便消失乾乾淨淨。
楚修雲微微低下頭，去尋他唇。
舒明立看著他，神差鬼使，居然也未想著躲開。
楚修雲眸子斂下，說不清失落還是嘲諷，淡道：“不但不知道我是誰，居然連躲都不會嗎？”
舒明立霎時回過神來：“什麼意思？”
勾了勾他下巴，楚修雲笑了笑，眉頭微挑：“沒事。”
他話落，扣著他後腦勺吻了下去。
相較於前天那種細膩溫柔，這個吻顯然更具有侵略性。
直到最後，舒明立都感覺到那種旖旎意味不見，一遍又一遍來不及溫存下一個攻勢又卷上來，直叫人感覺到發麻發軟。
舒明立皺眉，交錯間喘了口氣，腦袋偏向了一遍。
楚修雲也不介意，繞過嘴唇之後手又不安分往他袖中伸去。
舒明立還不覺危險，身體站不直靠到他身上，聲音有些微啞：“我們是這樣關係嗎？”
楚修雲斂眸，聲音平靜：“什麼樣？”
“我之前確是有見過你，但為什麼時間上沒有衝突？”舒明立微微皺眉。
越想他越不對勁，仿佛陷入了一個無解謎題，他幾乎懷疑自己隻是在做一個荒唐夢。
楚修雲偏頭，眯了眯眼：“你在想什麼？”
舒明立遊散目光才定到了他身上。
他性格這時表現軟了許多。
迷糊不清、分辨不了他對楚修雲感情，又放任他親密接觸，甚至有意無意依賴於這種接觸去迫切尋找一些熟悉感。
實在太危險了。
楚修雲低頭，眼中劃過了一絲暗色：“也是，這不過是一個夢而已。”
“這兩年來，你從來都沒找過我。”
“空欣然說，有體無魂，魂不在了，一個靈就不可能在複生反正你不可能再回來了，對嗎？”
舒明立皺眉，看著他那雙空洞冷淡眼睛：“你在說什麼？”
楚修雲突然笑了一聲。
他低頭，啟唇：“我累了，舒明立。”
“就當，最後一次，”
他手指探向舒明立束腰：“恨我，厭我，就來找我好不好？”
“多找幾次，恩？”
楚修雲語氣溫柔，仿若可以滴出水來。
而那雙眼中偏執卻愈來愈深。
直到波濤洶湧**一並噴發出來，毫無察覺人已然被牢牢鎖死。
舒明立感覺有些不對勁，立馬就要從他懷裡逃出來，然而那種微弱掙紮在眼前之人麵前簡直微不足道。
“你鬆開，你不要……唔。”
衣卷曖昧，最後餘留下了幾分細碎掙紮。
—
翌日，晨時。
舒明立猛地睜開眼睛。
動了一下，察覺到自己身上變化，他臉上神色變幻莫測。
他是想過，他們關係是不同，但是這種——！
雖然隻是在夢裡，但那種被強製動作難以啟齒感覺。
渾身上下無處不叫囂著羞火，感覺到渾身發汗之後不適，舒明立再無法冷靜，立馬起身就要衝去浴室。
而身體剛動，碰到什麼，他悶哼一聲。
一抹紅意不知從何處躥起，捏著被子手越攥越緊。
屈下腰來，舒明立低頭，耳尖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