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他,指的是封修。
書中確實有記載,空語和封修在半月門中便很是交好,但舒明立還是有些意外,他皺了皺眉,“桑淖要將你也當成複活封修的祭品?”
從最開始,舒明立便沒想過桑淖會對空語下手。
原因無他,單就他所聽聞,空語對桑淖已是仁義至儘,如此這般,那女人還要榨乾他的最後一絲價值,也未免太過於冷血。
而事實上卻真的是這樣。
空語聲音冷淡:“是。她在千雀山設了禁術法陣,不能輕易離去,便等我去自投羅網。”
封逸飛聽不懂他們所說的彎彎繞繞,但很快發現了不對勁之處,直接出聲問道:“魔女既然存著那樣的想法,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自願的祭品永遠比被迫的祭品用的安心,”空語笑了笑,麵上卻是涼薄:“為了讓我心甘情願,無論什麼樣的謊她都願意去撒,自然不會限製我的行動。”
舒明立盯著空語看了幾秒,問道:“大師在千雀山待了多久?”
“三年。”
“奚以、幽鬼、生滅,除去他們以外,桑淖兵力多少?”
“沒有。”空語道。
舒明立一愣,語氣有些古怪:“沒有?”
“她在人間所有的部署都給了楚修雲。我是在她輪回入人間後第二年找到的她,人間女童無法承受太多,直到一年半之前,她才恢複了在地獄之沃時的記憶。之前我一直沒有察覺,直到半年前”說著,空語話頓了一下,像是想起什麼,他麵色有些不好。
而他說完這句話,封逸飛卻是稍怔。
給了楚修雲?楚修雲和此事也有關係嗎?
將那一段跳了過去,空語繼續道:“光布置禁術已經耗費了她大量的時間,除此以外,沒有再多的精力去做其他。”
的確。
舒明立不可否認,但還是道:“還有奚以,有他在,不可小覷。”
當年奚以還是楚修雲部下的時候,他所做所設,事無巨細,仿佛一個人籠罩了半片的天,任何地方都可能會被安插眼線。
有奚以這人在,舒明立毫不擔憂是假的。
但無論怎樣去要看看才行,以他現在的實力,在加上封逸飛人間的勢力,去了那裡即便討不到好處,也可以全身而退。
定下主意後,舒明立便準備往千雀山去,回頭看封逸飛,他道:“巔主,我可用神術將幾人”
而封逸飛神色卻看著有些不對勁,似乎在出神。
聽到舒明立和他說話,他才回神過來:“什麼?”
“我們出發嗎?”舒明立挑了挑眉。
封逸飛立馬收斂回心思,將心中所有疑惑壓了下去,正色道:“走吧。”
舒明立縱有神力,也一次帶不了多少人直接趕往千雀山。便先帶了封逸飛、晨荀、空語、鳳德儀和幾個得力下屬趕往,餘下的人自行禦劍前去。
等到了地方,就見封逸飛一早派過來的人在約定好的交涉之地等著。
那人見到封逸飛匆匆跑過來,語氣沉重:“巔主!”
舒明立看他神色,右眼皮跳了跳,感覺帶過來的不是什麼好消息。
果不其然,這個念頭剛剛晃過,那人便道:“我們無法進到鳳族。”
“無法進到鳳族?”封逸飛一怔,皺眉道:“為何?”
“鳳族有長老攔著”
他話未說完,一句話女聲突然便插了進來,尾音挑起,帶著些張揚和不可一世:“我鳳族今日這是走了什麼大運,這不但迎來了一大批隊伍,就連巔主都親自趕到?”
她語調尖銳,反諷之意十足,任誰都能提出濃濃的敵視。
封逸飛隨聲看去,皺了皺眉,而後提腳走過去,行了一禮:“鳳族長。”
鳳朝儀一襲豔色紅衣,妝容精致,掃了封逸飛一眼,嗤笑了一聲:“巔主這是在和朝儀客氣什麼呢,您這大搖大擺到了我的地盤上,有何貴乾?”
鳳德儀皺了皺眉,看著自己的妹妹:“朝儀,不可無禮。”
他出聲,鳳朝儀才像剛注意人一般,看過去,手中蒲扇輕扇,幽幽道:“哎呀,原來兄長也在。我失禮了嗎?哎,要說也怪兄長,這貴客遠到而來,也不給家裡報個信,隻給彆人看笑話,真是不太好啊。”
三言兩語,便可看出他們關係不太融洽。
鳳德儀眉毛都快成了死結。
舒明立饒有興趣的看著。
好在封逸飛向來不在意這些虛禮,不打招呼派人過來本就是他們之過,他向鳳朝儀道:“是在下失禮,但現在情況特殊,近日頻發的失蹤之事的罪魁禍首就藏身在鳳族境內,還望族長可以行個方便?”
“你說在就在?”鳳朝儀順便變了臉,掌中的扇子一合:“可笑至極!”
封逸飛沒料到她如此不客氣,一愣,麵色差了幾分,聲音也冷了些道:“既如此海長老可在?我與他說。”
海長老,鳳海元,便是鳳族的前任族長。
鳳朝儀聽言卻突然大笑了幾聲,“海長老?我們鳳族可沒有什麼海長老,倒有一個掃地雜役,名叫海仆侍,巔主你要找他?”
這次沒等封逸飛出聲,鳳德儀就先變了臉色:“朝儀,海元叔將我們從小養大,你怎可如此口中狂言!”
鳳朝儀掃了他一眼,嘲聲道:“呦,看來兄長離家太久,倒是忘了自己姓什麼了,怎麼儘幫著外人說話。”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