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018:沒感覺(1 / 2)

第18章

就在雲居久理腦袋淩亂的跟在鬆田陣平走出去時,路過的門內傳來叮叮咣咣地摔東西聲音,緊跟著還有人在怒罵著什麼,病房的門就被人咣地打開,一位身著護士服的小姐被裡麵的人用力推出。

醫療器械散落了一地,針筒滾到了雲居久理的腳底。

護士小姐姐揉了一下淚眼婆娑的眼眶,蹲下來開始收拾地上的東西。

雲居久理看到了她的臉,確定了。

她就是北村河的緋聞對象。

雲居久理認識她,但是她不認識雲居久理。

“不好意思,您可以讓一下嗎?”她弱弱地說了一聲,然後伸手去拿雲居久理腳邊的針筒。

雲居久理微微挪了挪腳步,看著女人胸口彆著的護士卡上寫著——“千田由梨”。

女人看起來隻有三十出頭的年紀,是四十一歲北村河的疑似出軌對象。北村河說自從他們被拍下照片之後,千田由梨就被他妻子趕走了,連北村河都聯係不上千田由梨。

她整個人看起來很是憔悴,就連蹲下來撿東西都看起來顫顫發抖。

這是在乾什麼呢?

是傳說當中的醫療糾紛嗎?

但看這個女護士剛才被人推出來還摔了一跤逆來順受的樣子,這個國家的醫護人員不會那麼卑微吧?

她回頭看了一眼旁邊的鬆田陣平,身為這個國家的警察,sir是不是要出麵管一下呢?

但sir的注意力卻在把護士推出來的房間門口掛牌上,看著上麵的名字出神。

直到女護士收拾好了地上的東西離開,鬆田陣平才稍稍收回了視線。

“原來她在這裡工作啊。”

雲居久理聽見了他說的是女“她”,隨口問道:“怎麼?你們認識?”

但剛才這個女護士也看到了鬆田陣平,並沒有表現出認識的模樣。

鬆田陣平身長玉立,站在病房門口端詳著上麵的名字,說道:“她的弟弟因為故意傷害,導致對方腦死亡成了植物人,我在警視廳的刑事檔案裡翻到過,剛才一看到她的名字我就想起來了,她的弟弟千田三郎明年剛好期滿可以出來。”

雲居久理認真算了一下時間:“那她弟弟犯案的時候年紀也不大吧?”

鬆田陣平點頭:“嗯,剛好十八。”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病房裡麵的應該就是……

鬆田陣平的手握在門把上微微轉動的時候,門敞開了一條縫。

病房內有著心跳檢測儀的滴滴聲,以及病人家屬和床上的植物人患者進行交流的哽咽聲。

“媽媽絕對不會原諒他們對你做的事情,絕對不會……”

雲居久理站在刑警先生的身後,耳邊聽著那讓人心沉的哭泣呢喃、目光追隨著消失在拐角樓梯中的女護士。

為什麼當年凶手的姐姐會在被害者治療的醫院裡工作呢?

鬆田陣平對這個故事似乎很感興趣。

在小山醫生把他們送出去的時候,鬆田陣平就問到了這件事。

小山醫生“噢”了一聲:“千田啊,她已經在我們醫院工作九年了。當時好像就是知道因為自己弟弟受害的對象在我們醫院,所以才應聘過來的。這段時間千田對那位患者很照顧,無微不至。每天各種洗護、按摩和輸液都是她來完成的。還主動把自己的工資拿去給病人擔負一部分治療費用,不過病人家屬對千田還有意見也能理解,畢竟那個可憐的孩子十八歲的時候就躺在這裡了。”

九年前就在醫院工作?

雲居久理剛想問那她是哪兒來的時間去北村河的餐廳打工,就聽到小山醫生繼續說:“前段時間千田請了一個月的長假,這兩天才剛複工。”

很好。

信息對上了。

那一個月的長假,應該就是去兼職了。

真有趣,為什麼放著好好的醫院工作不做要請假去當餐廳服務員呢?

這個問題,在第二天雲居久理去律所的時候,找到了答案。

栗山綠一見到雲居久理,就走過來歎氣:“雲居桑,北村先生又來了。”

“嗯。”雲居久理淡淡地走到自己的辦公區域,把包放在桌子上,然後準備開始幫自己的老師整理下周要去處理的講座事宜。

栗山綠很奇怪,趴在桌子上歪頭看著雲居久理:“哎?你怎麼一點都不吃驚啊?”

“沒什麼好吃驚的,離婚和解失敗了,所以現在要起訴離婚。”

雲居久理一邊整理自己的東西,一邊說。

妃英理不想接離婚案。

大概率會拒絕。

“哇,你簡直像是能夠未卜先知一樣!人都沒有來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栗山綠還是很詫異:“可是你上次不是說那些照片並不能證明北村先生出軌了嗎?他的妻子好像沒有相信哎。”

“相不相信的已經不重要了,當他的妻子把照片甩給他的時候,就已經說明了他妻子想要離婚的心情。那麼相冊到底是真是假就已經不重要了,這隻是達到他妻子起訴離婚的一個理由而已。”

栗山綠點點頭:“怪不得啊,北村先生來的時候也不說該如何挽回自己的妻子了,而是直接說他要應訴。”

見雲居久理在整理東西,栗山綠身為妃英理的律師也跟著幫忙。

倆人把妃英理講座要用到的資料,全部都從密密麻麻的書冊裡整理了出來。

栗山綠又問了一句:“你還是什麼都想不起來嗎?要不要再換一家醫院啊?”

“這種事也急不來,隻能慢慢治療。鬆田君說醫院的醫生是他上級介紹的權威,在日本這裡也是top級了。昨天的催眠治療也讓我睡得很香,我已經很久沒有睡得那麼舒服了,感覺還是很靠譜的……”

雲居久理一邊回答著,一邊翻閱著資料。

抬頭的時候看到放大好幾倍的栗山綠的臉,她一驚,微微後撤一點拉開距離:“怎麼了?”

“上次我就想

問了,你怎麼還叫鬆田君啊?這也太疏遠了吧。我上次聽到鬆田警官還喊你久理來著,我以為你們之間的關係已經親近到可以用平語了。”她說。

“……”雲居久理低著頭,不鹹不淡道。“我們就是需要用敬語的關係。”

“什麼什麼?!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那麼還保持著戀愛之前的狀態嗎?這樣的發展也太慢了吧,算了!雲居桑!我們主動一點也沒關係的……”

雲居久理突然想起昨晚小山醫生說的那句話,心下浮躁,趕緊打斷栗山綠的慷慨激昂:“我對他沒感覺。”

栗山綠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貼了過來:“我沒聽清楚,你能不能再說一遍?”

雲居久理又重複了一遍:“我對男人沒感覺。”

栗山綠臉一紅,捂著自己胸口往後縮了一點,支支吾吾道:“那、那雲居桑你……”不會是喜歡女人吧?

雲居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