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019:接手(2 / 2)

雲居久理笑笑:“啊,不過我見到她穿著護士服,聽醫院的醫生說九年前就在醫院工作了。真奇怪啊,她為什麼會跑到你的餐廳裡當服務員呢?我應該沒有認錯吧?這裡是不是有一顆淚痣啊?”

她指了指自己的右眼角。

北村河忙不迭點頭:“是是是,她確實在眼底有一顆淚痣。不過為什麼會變成護士呢?”

“我想北村先生,您可能是被什麼人算計了,要小心噢。”

北村河那裡還能走,趕緊跟了上來:“這都是雲居小姐調查出來的嗎?雲居小姐是不是知道我被誰算計了?是花子嗎?”

雲居久理嘴角上揚了一個足夠溫暖的角度:“我想——應該是吧。”

北村河的眼睛忽然瞪大,臉色也在一瞬間從白到紅。

雲居久理和北村河說的那些話,鬆田陣平都聽到了。

他也能明白雲居久理的想法。

雲居久理想要接這個案子。

還專門挑選妃英理不在場的時候,故意給北村河下了一個話套,讓北村河對雲居久理的話產生某種懷疑之後把這種對他人的懷疑轉為對雲居久理的信任。

栗山綠沒有聽到前麵的內容,她端著盤子過來給妃英理送檸檬茶的時候,聽到北村河像是經曆過深思熟慮地說道。

“雲居小姐,我找了那麼多律師,要不然會問我一些有的沒的、一副看我樂子的樣子;要不然就是向我拖時間來增加谘詢費用,你是第一個告訴我要我小心的,如果妃律師不願意的話,你……你願意接我的訴訟嗎?”

栗山綠瞪大眼睛,她從來沒有聽說過修習律師接案子的。

如果修習期間的律師上法庭,大概率會被對方嘲笑一番吧。

雲居久理站在屋內,表情“詫異”但還是跟著不卑不亢地說:“我隻是一個修習律師,剛通過司法考試沒多久,就連天平葵花章拿到手也不過一周而已。”

她得提前給北村河打好預防針。

所以,雲居久理抬眸時眼底浮現澄光:“但我自認為我並不比其他律師差,如果你信任我的話,我能接。”

栗山綠眼睛睜得更大了。

栗山綠伸手扯了一下雲居久理,替雲居久理著急:“雲居桑!律師生涯中第一場官司,那可是在律政界相當於渡劫一樣重要啊!要不然就打響名號、要不然就臭大街……離婚案很難打的!”

妃律師應該不會同意吧……她雖然沒見過妃律師輸過官司,但知道一些律師在輸了官司之後簡直就像是丟了半條命一樣痛苦。

所以很多律師人生中第一個案子,會專門挑選那種必贏的案子。

雲居久理一點都不著急,她語氣平緩:“雖然修習律師也可以接官司,但沒有人敢找一點經驗都沒有的修習律師。修習律師不跟著老師過幾十個案子也不敢輕易接,就是怕自己人生第一場官司輸掉斷送自己的口碑。但是我想要賺到錢,所以我不怕。”

“……”栗山綠。

栗山綠看向了坐在旁邊的鬆田陣平,很想讓鬆田陣平說點什麼來讓雲居久理理智一下。

但是鬆田陣平什麼都沒說。

雲居久理像是估計激北村河似的,又跟了一句:“北村先生,你怕嗎?”

北村河的表情變了幾番,像是做足了心理準備似的從沙發上站起來,鄭重道:“雲居小姐,上次餐廳的事情真的很感謝你的幫忙,不然我們西索米其林自動退出今年的五星級評選。我個人當然也詳細你的能力,但是……”

栗山綠撇撇嘴,這是要婉拒了嗎?

北村河朝著雲居久理伸出了手:“那麼,就拜托你了,雲居律師。”

“!!!”栗山綠。

雲居久理同樣伸過手去:“合作愉快。”

*

在聽到北村河想要把這件事委托給雲居久理的時候。

妃英理也驚到半天都沒有說出話來。

雲居久理之前在北村河的餐廳裡,幫過北村河的忙是前提;因為雲居久理是妃英理的學生是其二;雲居久理又查到了千田由梨的事情是其三。

所以北村河一點不介意雲居久理隻是修習律

師。

在簡單交流了一下案子之後,他們約好了明天在律所商談細節。

北村河前腳剛走,栗山綠就立刻跑到雲居久理麵前說:“這是一場必輸的案子!”

雲居久理故作委屈:“栗山桑,你怎麼詛咒我呢?”

栗山綠直搖頭:“不不不,雲居桑我不是在詛咒你啊!你不知道!北村先生的案子為什麼沒人接,他之前可有過家暴的被逮捕記錄啊!”

雲居久理沒有什麼反應,栗山綠又跟了一句:“妃律師不接不是因為案子難打,而是因為北村河因為毆打過他妻子的兒子而被逮捕過。他是一個有前科的人,再加上他本身就是入贅到很有錢的老婆家裡的,他老婆之前的財產在結婚之前都做過公證了,根本不可能有一點分給他。”

雲居久理開口打斷:“因為北村河和其他女性有親密舉動就要起訴離婚、堅決不和解的妻子,為什麼在丈夫毆打自己的兒子的時候無動於衷沒有提出離婚呢?”

栗山綠微微一怔,思考道:“或許是那一次原諒了北村河,所以這一次沒有辦法原諒了吧。反正雲居桑!趁著現在還沒有簽合同,不如你晚上的時候跟他說,你被妃律師安排去做了彆的什麼事情,沒有多餘的時間再接他的這個案子了。把他推掉吧……”

雲居久理不慌不忙地繼續準備明天要用到的合同模版。

栗山綠見她一點反應都沒有,隻能看向了旁邊的鬆田陣平:“鬆田警官,您也覺得這不行吧……”

雲居久理也看了過去。

她也想要聽聽鬆田陣平對自己做出這樣行為的看法。

鬆田陣平放下了疊在一起的雙腿,伸了個懶腰。

他看著雲居久理,沒有什麼特彆的表情變化。

雲居久理被他那深潭般幽暗的桀眸注視著,好像自己剛才的那些小心思都被他洞悉了。

他知道她想要接這個案子。

彆人再說什麼都是沒有用的。

所以,鬆田陣平伸手摘下被自己放在椅背的外套,一邊穿一邊說:“既然這一腳‘油門’已經踩下去了,就看一看前麵的風景吧。”

雲居久理微微舒了口氣。

得到了自己目前“監護人”的許可,多少還是有些開心的。

栗山綠扶額:“出大事了……”

鬆田陣平朝著門外走的時候,在雲居久理的麵前微微駐足,嘴角彎彎:“隻要你彆在法庭上被對方打的滿頭包,然後回家找我哭鼻子就好。”

“……”雲居久理。

怒火值蓄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