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026:昭雪(1 / 2)

裁判所庭審會場。

東西兩側的律師席位和中間證人椅擺放就位。

在長達一周的證據遞交階段,正對著旁聽席的法官座上也坐著對本次庭審下達判決的裁判長和記錄員。

會場莊重、嚴肅。

全場寂靜。

所有人都隻能聽到東側原告辯護人念著委托狀。

“……綜上所述,我方要求被告北村河先生在判決解除婚姻之後,給予五千萬元賠償金。”

在最後一個音節落定。

空曠的現場寂靜無音。

坐在雲居久理旁邊的栗山綠下意識屏住呼吸。

雖然栗山綠之前也跟著妃英理來過很多次,可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緊張過。

她看著雲居久理坐在被告辯護人席位上,雙手搭在桌上,忽然開始幻視第一次雲居久理跟著妃英理出席的時候,她手忙腳亂差點把證物順序打亂的樣子。

差彆真大啊……

雲居久理的成長真是天翻地覆的變化。

她站起來。

全場的目光都聚焦在她的身上。

那些密密麻麻猶如繁星點點的目光之中。

有著法官的審視、旁聽群眾的好奇以及對方律師的輕蔑。

嘖。

沒見過的生麵孔。

聽說還隻是剛拿到天平葵花章的修習律師?

現在進庭審的門檻都這麼低嗎?

一個新人,竟然敢接案子了。

難以置信。

大和花子看著坐在對麵的小年輕律師,臉上露出不屑的笑容。

她已經花錢收買了千田由梨,隻要千田由梨出麵證明,人證可比物證有用多了。

之後,證人傳喚的時候叫來了很多在西索米其林餐廳工作的員工。

他們有很多都被大和花子打過招呼,所講述的內容也大差不差。

廚師長:“唔,我之前好像確實撞見過幾次我們店長……啊,也就是被告和千田小姐有過私密接觸,那個時候我沒有想太多,本來以為隻是簡單的同事交流。但是後來好像聽前台的小姐說見到我們店長和千田小姐在接吻……當然了,我可沒有看到,隻是聽說而已。”

前台小姐:“啊,其實我也沒有看得太清楚啦,不過我倒是見到千田小姐和我們店長依次前往過衛生間。千田小姐離開的時候還抹著口紅、但是回來的時候臉上的口紅就沒有了、而且衣服也有一點淩亂。那個時候做了什麼我想不用細說,大家也都知道了吧。成年人都懂得……”

餐廳清潔工:“我可是親眼見到過千田和店長好幾次中午一起吃飯,晚上一起下班,如果不是那種關係,為什麼會那麼剛好呢?前台說的那件事我也知道,我在衛生間裡打掃的時候還看到好幾個安全套呢。”

餐廳收銀員:“說到這個啊……我們店長還多次表示過自己想要擁有一個孩子呢。但是你們也知道的,店長夫人已經四十

多歲了,大兒子都28了,怎麼可能再給我們店長生孩子呢?所以店長劈腿搞外遇……也是正常的吧。”

幾位西索米其林餐廳的證人講述之後。

鴉默雀靜。

雲居久理微微起身?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朝著審判團鞠躬:“尊敬的裁判長,對於原告的訴求,我方無法接受。因為我方當事人一沒有出軌、二沒有虐待家庭成員,現在請讓我呈上三號證據,以此證明原告提供的照片是借位拍攝。”

法官微微點頭,許可了。

栗山綠趕緊把雲居久理說的照片傳到庭審顯示屏內,然後按照雲居久理的要求依次播放。

那些照片上的人物不是北村河和千田由梨,而是雲居久理和鬆田陣平。

這是在雪夜的時候模擬現場拍攝出來的。

姿勢與對方提供的那組照片沒有任何區彆。

雲居久理背對著顯示屏,但對上麵的內容了若指掌,她道:“這些照片是嚴格按照原告方提供的所謂出軌照片,而由我和另外一位先生進行的照片姿勢模擬。

從現在提供的照片來看是不是顯得畫麵上的我和這位先生似乎關係匪淺?

沒錯,光從照片上來看,我和這位先生一定有什麼親密關係。但是現在問題來了,如果換一個角度來看待這些照片又會是什麼樣子的呢?

就很剛好,我和我的助理還拍攝了一個同等姿勢下。從另外角度來看的錄像帶,請播放。”

照片切換成了錄像。

明明上一秒還用接吻姿勢來麵對彼此的畫麵,微微向右挪動一點距離,就變成了隻是微微靠近的隨意交流。

這種模擬效果證明照片有假的方式並不少見。

法官點點頭,應允了雲居久理的反駁。

雲居久理又說:“當然了,為了保證照片的真實性。我們還另拍了一組真正親昵狀態下,在同等角度中的姿勢問題。栗山,播放下一組。”

栗山綠應了一聲。

第二組照片,就是雲居久理坐在鬆田陣平大腿上拍的。

雲居久理說:“這一組照片,才是真正親昵狀態下、彼此的距離超過正常社交距離所拍攝的照片。裁判長,各位陪審團,我將會把三組照片進行對比,讓大家觀摩一下借位拍攝出來的照片漏洞。

這也就證明了原告方所提供的照片,並不能作為我方出軌的直接證據。另外,剛才出庭的三位證人隻是說疑似看到或聽到我方的出軌行徑,但他們沒有一個人親眼見證、並有實質性證據和肯定語氣的確定我方的出軌行為。

所以我認為,這種‘我感覺’‘我認為’‘有可能’的虛無定論,具有強烈自我臆想然後經過自己的思想加工來對他人定性。

不應該予以采納。”

法官點頭。

栗山綠的手激動的搓了起來。

雖然庭審才剛剛開始,但是栗山綠覺得雲居久理狀態很不錯!

真的有希望贏哎!!

“反對!”

對方律師舉手站起:“他們是被告的員工,並且和被告與出軌對象有過一個月的共事,他們的證詞是被告在私底下最真實的內心表達。請法庭參考餐廳員工們的證詞……”

雲居久理“咦”了一聲:“我想請問一下,諸位知道我國年下男的婚姻占比有多少嗎?大概有三十萬兩千多例。而其中,離婚率占比為6.58%。反而要比很多男老女年輕的婚姻離婚率要少很多、很多、很多喔,年紀的參差並不能作為婚姻是否幸福的評判標準。

至於我方當事人想要孩子、但原告身體和年紀無法與我方當事人孕育新的生命這件事,我隻能說天地難全、人生無法事事順心,我方當事人就是抱著這樣的心態把西索米其林餐廳當成了自己的‘孩子’。

這十年裡麵,用心經營這家餐廳、並將這家餐廳從一開始的小店麵經營成了即將的五星級餐廳。

這還不能說明我方當事人在管理方麵的能力嗎?他在這個婚姻裡麵並非無所付出。”

裁判長思索片刻,點首:“被告辯論人請繼續。”

“沒錯,千田由梨和我方認識僅一個月,就能夠那麼明目張膽地在自己妻子名下的產業裡公開出軌還到處留下蛛絲馬跡讓彆人發現。我想這應該不是暗自出軌,而是直截了當地仿佛要告訴自己的妻子‘瞧,我出軌了,我們離婚吧。’

而我想說的恰恰相反,我方當事人不僅對這段婚姻忠誠,而且為了能夠挽回妻子的心,三番四次主動提出和解。”

雲居久理側目,跟栗山綠對換了一下眼神。

栗山綠心領神會的又挪出一張流水表。

雲居久理說:“而我接下來要說的內容都在這張流水支出賬單上,西索米其林餐廳這麼多年以來雖然都是我方當事人在管理,但是所收入的每一筆賬單都彙入了原告的賬戶之內。

雖然這屬於夫妻共同財產,就算彙入原告的銀行卡裡也無可厚非,但很奇怪的是,原告的賬戶似乎隻充當著一個中轉站的作用。

最後這筆錢的去向居然到了一個美國的賬戶裡麵,我能問一下原告當事人,這個美國的賬戶持卡人是誰嗎?”

大和花子的臉色微微變紅,浮現怒意,但壓抑著聲音冷靜回答:“我的兒子。”

“唔,我能再問一句,您兒子目前在哪裡高就嗎?”雲居久理笑眯眯道。

“反對。”原告辯護人起身,“這件事與本案並無關係。”

法官看向雲居久理:“被告辯護人,這件事與本案有何關係?”

這是法官在給雲居久理解釋的機會,看樣子法官對這件事也很好奇。

雲居久理笑道:“當然有關係了,這將會牽扯出原告在我方當事人對這段婚姻忠誠的情況下,為什麼要離婚的重要原因,也是她的真實目的。”

法官點頭,示意雲居久理繼續提問。

大和花子冷了冷臉:“我兒子在美國讀博,今年準備回來創業,這些錢也隻是身為母親對他學業和事業上的一點支持而已。”

“哇哦,美國讀博回來的高材生啊,那可真是前途無量。對我們國家來說,絕對是一個高端人才的人力支撐呢。”雲居久理讚許道。

但話鋒一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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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居久理的笑容微收:“但是,大和夫人,我想問您一句,有必要把您在日本的全部資產都倒賣成現金的,去支持您的兒子嗎?”

她的瞳孔微微縮成一團猶如刀尖般寒光迸射的點,一寸寸落在大和花子的臉上,仿佛要撕開她偽裝得平靜。

而大和花子也確實展現出了少許動蕩,詫異地看著雲居久理不知道她是哪裡得來的這個情報。

雲居久理微微站直,恭敬地衝著審判席鞠禮:“裁判長,我請求讓四號證人上庭。”

四號證人。

中條青方。

大和花子猛地從凳子上彈起,但理智讓她很快又坐了回去。

“你、你怎麼……”大和花子的麵色發青,不明白中條青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雲居久理站起來,走到證人席側,俯首詢問:“您好,中條先生。我想問一下您是從事什麼職業的呢?”

“Poker株式會社的執行經理。”中條青方說。

“您認識原告嗎?”雲居久理問。

中條青方點頭:“我們有一些生意業務上的往來,前段時間她說自己急需一筆錢,想要倒賣自己手底下的公司股權。”

“您同意了嗎?”雲居久理又問。

“當然,她手裡的那個公司蒸蒸日上,財源滾滾。正是即將上市的好時候,這麼大一塊肥肉,我自然要同意啊,隻是現在還沒有簽合同而已。因為她手裡很多股權在都轉移給了她的兒子,要等她兒子從國外回來……”

說到這裡。

中條青方露出了可惜的表情。

為了給這位小律師出庭作證,這塊肥肉可算是要到手飛了。

但是沒辦法。

他得把自己的下屬撈出來。

雲居久理站直了,露出疑惑的表情:“哈?真是奇怪啊。為什麼一個即將上市的前途無量的公司,突然要出售所有股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