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 045:模擬(1 / 2)

在和野口治的前女友聊完之後。

雲居久理對整件事情豁然開朗。

她們兩個人聊了很長一段時間,栗山綠在外麵等待的抓心撓肺。

一打眼瞧見雲居久理從咖啡廳大門走出來,栗山綠也趕緊跟了過去:“怎麼樣?怎麼樣?雲居桑?事情問清楚了嗎?”

雲居久理點頭:“差不多了,野口治前女友的爸爸是小阪小陽媽媽所住醫院的病人,大概率是野口治到自己前女友家裡醫院的時候,偶然間瞧見了小阪小陽。”

栗山綠點點頭:“哦哦,所以說野口治才知道小阪小陽的媽媽在哪裡、也知道小阪小陽缺錢嗎?”

雲居久理點頭:“不過還有一件事情沒有弄明白。”

栗山綠問道:“是什麼啊?”

“暫時先不告訴你,我現在要去另一個地方。”雲居久理開始收拾東西,從口袋裡拿出手機,給某個人打了一通電話。

栗山綠跟在她後麵,胃口被吊了起來:“我們要去哪裡呀?”

“去事發的練歌廳。”雲居久理說著,朝著遠處疾馳而來的一輛黑色馬自達招手。

栗山綠看著那輛熟悉的車:“哎?你把鬆田警官叫過來乾嘛?”

“模擬現場。”雲居久理一邊說著,一邊往車來的地方走。

“等、等等!模擬現場?”栗山綠抱著自己的公文包跟在身後,呆若木雞。“不是啊,這一次的案子不是忄生侵犯嗎……這個怎麼模擬啊?難道你和鬆田警官要當場……我還是不去了。”

栗山綠還沒來得及邁開腿往後麵走,就被雲居久理伸手又給扯了回來,順手塞進車廂裡。

雲居久理說:“你不能走,還得讓你留下來拍照呢。”

“……”栗山綠。

“我不行!”栗山綠。

雲居久理也沒管她說的為什麼不行,而是直接坐在了前麵,把手裡的地址塞給了鬆田陣平。

鬆田陣平順口問了一句:“野口治的前女友同意出庭了嗎?”

雲居久理點點頭:“都說好了,一審定在後天,她會如約而至。”

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還原案發當天的全部過程。

雲居久理遞給栗山綠一個計時表、一個攝影機,然後囑咐道:“栗山桑,一會兒的話這個攝影機要全程錄像。”

栗山綠苦哈哈地接下來,說了一聲“好”。

上一次按鍵模擬也就算了,畢竟隻是坐得比較近而已。

但是現在,根據案件的性質不一樣,一會兒要是有什麼……特彆那個啥的情況,她該怎麼辦啊。

車開到了練歌廳。

鬆田陣平又遞過來一張地圖,遞到雲居久理的手裡:“我已經把路線圖都畫好了,但是我對這條路還不太熟悉,如果一會兒要是路過了哪個路口的話,你記得提醒我一下。”

“好的。”雲居久理拆開地圖,看到上麵已經有畫好的各個路線。

鬆田陣平說:“紅色的路線是練歌廳到酒店最遠的路線;綠色的路線是最近的路線;黃色的路線基本上時長都差不多。”

雲居久理點點頭:“好,那我們就先從最近的路線開始走。”

然後,她回頭問了一下栗山綠:“栗山,攝影機和計時器都可以開了。”

“哦哦,好。”栗山綠立刻端著攝影機和計時器,進入工作狀態,隨後開口詢問。“你們是想要看一下從練歌廳到案發酒店的時間大概有多少嗎?”

雲居久理“嗯”了一聲:“他們當天是在23點15分結束了聚餐,然後各自離開。調取了練歌廳的錄像也可以證明這一點,但是案發酒店的時間裡麵顯示,他們是在23點55分的時候才抵達,這個時間好像有點問題。”

雖然栗山綠不知道有什麼問題,但是在按照這幾個路線全部都走了一遍之後,她也發現了問題的根源。

三個小時之後。

栗山綠把自己錄製好的所有視頻全部都儲存起來,然後翻看了一下錄製時間之後說道:“雲居桑,不對啊。最遠的路線用時20分鐘,最短的路線隻需要15分鐘,其他的路線都在17到18分鐘左右。為什麼練歌廳散場到他們到達酒店的時間,中間居然間隔了40分鐘?”

鬆田陣平也調取過當時的監控錄像。

因為那個時候的監控錄像還沒有普及,很多偏遠的區域裡其實是沒有配備監控設備的。

隻有幾個人口流動比較密集的街道能夠看到野口治的車輛在行駛。

雲居久理點頭:“不止如此,我去詢問過那家酒店的大堂經理。他說野口治在頭天晚上的時候,就把酒店包間給訂好了,而且定了兩天。這說明什麼?”

栗山綠趕緊說:“說明這個家夥早就有那方麵的想法了!不然他為什麼要提前訂酒店啊?這本來就是一場誘導小阪小陽入甕的大陰謀!太可惡了!這個家夥!現在居然還信誓旦旦地聲稱,自己隻不過是和小阪小陽正常發生了忄生關係,居然還要反訴小阪小陽誹謗和敲詐。真是的……”

雲居久理有些犯難。

這並不能證明,小阪小陽就是非自願的。

主要的一切都源自於他們兩個人計劃如何假冒情侶,是線下商定。

這也就導致了沒有任何人證和物證能夠證明小阪小陽和野口治不是情侶關係。

哪怕不是情侶關係。

一時心動發生了關係,也是有可能的。

雲居久理仔細想了想。

或許所有事情的關鍵,就在於從練歌廳到酒店裡麵的那四十分鐘,多餘出來的時間、在小阪小陽被迷暈之後人事不省的那段時間裡,到底去做了什麼事情。

他們三個人去了那家酒店。

鬆田陣平之前就來打過招呼。

酒店的經理單獨留出了一間房屋構造和案發房間差不多的空包間。

他在前麵帶路的時候還一直唉聲歎氣:“唉呀,誰能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情啊,那個時候他們兩個人來的時候,我還以為是小情侶呢。結果第二天那個女孩就哭哭啼啼地跑出來說要報警,你看這事兒鬨得。”

鬆田陣平沒跟他墨跡什麼,而是問他要了一份當時的值班記錄。